他抓着她的手心,輕輕將她手指咬下去,聲音從齒縫裏發出,「這是你的懲罰。」
「痛!」她大聲一喊,將手縮回來。
顧安南聽着她的聲音,也有點緊張,抓着她的手仔細看了看,「很痛?」
「也沒有很痛,就是有一點點痛……」
她就是隨便嚇嚇他,其實手上連個牙印都沒有。
「讓我坐回去。」陸晚晚掙扎了一下,卻還是被他抱得緊緊。
磁性的聲音繼續問,「你是不是覺得有恃無恐,所以現在對我肆無忌憚了?真以為我不敢在車上對你怎麼樣?」
陸晚晚想到那個懲罰,想動點心思讓他忘了這事真是不容易。
當然也不能直接承認就是因為這個。
「不是。我就是……很久沒見你。」她低聲回答,雙手按在他肩膀上,「我們先回去吧,好不好?」
突然,車窗被人敲了敲。
陸晚晚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這時候車外會有什麼動靜。
車子雖然是在地上停車場,但這個時候,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就連路燈都是昏昏暗暗。
正因為想着酒會一時半刻也不會結束,所以她剛才才敢在這個時間碰一下運氣,試試強吻他。
「是,是誰?!」
顧安南拿着她腦袋,從擋風玻璃往外看了看,看到側面的一個身影。
他直接開窗,不滿的說,「有事?」
陸晚晚完全來不及回到副駕駛,只能像鴕鳥一樣將腦袋埋到他胸口。
「沒事啊。」調笑的聲音傳來,「剛才短訊你怎麼不回?」
「你說呢?」顧安南不悅的反問。
眼睛又往陸晚晚身上瞟了一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是你們?」聽到邵之珩的聲音,陸晚晚不好意思的抬頭,看到邵之珩一臉邪笑,旁邊的許願也是很抱歉的跟她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邵之珩眼睛一瞪,示意這是他的鬼主意。
「是啊,你們剛才……」邵之珩假裝無法形容,「太激烈了,可能沒注意到我們已經走過來。」
陸晚晚臉紅紅的,許願連忙咳嗽了一聲,「那個,我說了讓他不要過來敲窗子的。」
「是這樣的。」邵之珩一本正經的解釋,「你們車燈一直亮着,而且我看到酒店那邊的保安,可能想要過來查看一下,所以想來提醒提醒。如果他回了我短訊,或許你們就不會這麼意外的看到我們了。」
陸晚晚是背對着擋風玻璃的,又因為外面的光線特別暗,也沒有留意車窗外有人。
「鬧夠了快走。」顧安南橫了邵之珩一眼,「有事明天說。」
「不是吧,你們還打算連體嬰兒一樣坐在車裏?是不是這種隨時被人發現的感覺很刺激?」
陸晚晚的臉更紅了,咬着牙說,「你們走了,我會馬上回到位置的。」
「走吧!」許願一手拽着邵之珩,一手按着額頭,「真是的!」
邵之珩被拽着邊走邊說,「很簡單的事,我有幾個婚禮方案,馬上發到你手機上,你看看。」
婚禮方案?
陸晚晚看到他們走遠了點,默默回到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