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的「嘩嘩」的水聲讓她更加心亂如麻。
陸晚晚站在華麗典雅的房間內,手扶着額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顧安南從她答應開始,就根本沒有理過她。
她甚至開始拿不準,他那話是不是只是為了羞辱自己才發隨口一提,看看她惱羞成怒的反應。
卻沒想到,她缺錢缺到根本顧不上怒,只怕他反悔。
就知道!以顧安南的高傲,怎麼可能容忍被女人睡,尤其還將她的房費誤以為是嫖費。
這筆賬不討回來他不會甘心的,所以才故意用這賣身費來羞辱她。
很好顧安南,你又一次贏了。
姑奶奶不玩了,犯不着為這拿不到手的二十萬像個傻瓜一樣杵在他旁邊,讓他時刻欣賞自己的難堪。
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下。
她心裏砰砰直跳,打算直接走人的步子卻邁不開。
不能就這麼走,既然拿不到錢,那她犯不着被他嘲諷了還要像個包子一樣隱忍。
陸晚晚挺直了脊背,一改剛才的低眉順眼。
她就站在浴室的門口,讓人無法忽視的位置。
顧安南一開門便腳步一頓,差點跟她迎面撞上。
「顧安南,我告訴你……我……」
顧安南下身只圍了個浴巾,露出了一點人魚線,健碩有形的肌肉輪廓完美到逆天。
門口的光打在他身上,更像是籠罩上了一層光暈,瀰漫着水汽。
她一下子,就語塞了。
震驚的平視着他爆好的身材,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口水。
熱度仿佛能夠從他近在咫尺的身體傳遞到她的臉上,畢竟因為她站的位置,她的臉距離他胸口,也就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你要告訴我什麼?」聲音從上傳來,低沉,甚至有點點暗啞,和身材一樣的性感。
陸晚晚剛才醞釀好的情緒與想說的話,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再度開口的時候。
「要是沒話說,就去把衣服拿給我。」顧安南看着她的反應,語氣平靜。
陸晚晚抬頭,對上他視線,「為什麼我拿?」
開玩笑,當她抖m?
以為羞辱過後她還要乖乖聽話?
顧安南不緊不慢的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不會以為賣身只是上|床這一件事吧?二十萬,平均一晚六千多。你認為我們之間會有這麼大的差價?」
陸晚晚結結巴巴,「我都跟你解釋過了……那,那三百八是房費,不是嫖……」
「陸晚晚你還敢提!」
她立刻低頭,好想咬一下自己的舌頭。
長長記性啊,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拿,衣,服!」顧安南的嗓音更啞了些,像是緊繃的琴弦。
她的呼吸不斷撲過來,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還不走開的話……
「我拿,我拿!」
她立刻轉過身,逃似的走開。
臉一定紅成番茄了,真丟人!
快步走進了衣帽間,她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這時候回想他剛才說的話,不會以為賣身只是上|床這一件事……
剛才一直像只鴕鳥一樣,沒去想賣身具體會怎麼樣。
他說過對她沒有興趣。
況且她前不久在報社整理資料時,順手查過他。有傳言說顧氏的神秘繼承人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