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酒吧的仲夏之夜活動剛剛開場。
震耳欲聾的舞曲帶動着嗨爆的氣氛,夾雜着無數歡聲笑語。
陸晚晚在晃動擁擠的人群內跌跌撞撞的跑,拼命想將背後尾隨的人甩開。
她牙關要得死死,卻耐不住腳步的酸軟虛浮,體內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蔓延。
毫無疑問,她被下藥了,還是某種下三濫的藥!
一上二樓就是幽靜筆直的走廊,幾乎沒任何藏身之處。沒時間多想,她直接拐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二樓是vip區,洗手間也裝修得富麗堂皇。
陸晚晚心急如焚,步子踉踉蹌蹌往裏跑,第一個隔間的門恰好在同時被推開。
推門的手很好看,淡金色的燈光下五指修長優美。
她冒失地衝過去,不小心和男人撞了個滿懷。
男人很高,她腦袋只撞上了他胸口,生疼生疼的。
濃郁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瞬間就像有無數隻小爪子在撓着她的心田。臉燙得像高燒,她難受得想哭了。
「讓開。」顧安南冷漠開口,看都沒看她一眼,將這醉鬼推到一旁。
陸晚晚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壯丁,哪有放過的道理。
「外面有壞人,大俠救命……」
顧安南聽到那個聲音,凝眉怔住,步子也停下來。
一雙手臂立刻就從他背後抱上,死不撒手的氣勢,「大俠你幫我報個警好嗎?」
抱上去的瞬間,像是有一道電流從心底盪過似的,陸晚晚一陣輕顫。
恩?這感覺有點……舒服!
沒來得及多感受,突然整個人被他非常不溫柔的拽到前面。
顧安南一手按住她的腰身,一手捏住她下頜,將她的臉從零散的長髮中抬起來。
他深眸微亮,冷銳逼人的視線從上落下。
果然是那張臉,陸晚晚!
瓷白的皮膚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雙目迷離勾火。t恤勾勒出的誘人輪廓,正緊緊貼在他身上。
「陸小姐,別跑了。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猥瑣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就是天王老子在這裏,老子也要……」
外面寸板頭男人的罵罵咧咧戛然而止。
洗手間走出來的男人特別高大,整個人充斥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凜冽氣場。那種與身俱來的尊貴,與眉宇間隱隱的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他抱着陸晚晚,餘光都沒看一眼寸板頭。
寸板頭被那氣勢嚇住,直到男人快走出洗手間時,想到陸二小姐承諾的錢。
他上前涎着臉笑,提醒他,「先生,那個妞是我的……」
話沒說完,洗手間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寸板頭捂着褲襠眼冒金星,疼得直抽氣。
直到那個可怕的背影消失了,才哆嗦着拿出手機。
「二,二小姐,她被其他男人帶走了!」
*
顧安南剛剛將人扔到床上,背後兩條手臂就纏了上來。
一雙爪子在他胸前摸來摸去,襯衫也被撕扯得亂七八糟。
嗯嗯啊啊的聲音,沒有意識的嬌吟。
顧安南聽着那聲音,目光頃刻間沉暗了下來,唇微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