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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腰的青絲上全是污泥,臉上也沾滿污泥。筆神閣 m.bishenge.com
她的雙眼被一塊黑布蒙住,直至一道陽光從地牢上小小的縫隙中照射進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
白若璃動了一動脖子,脖子的酸痛感讓她感到不適。
悠悠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漆黑,有什麼東西阻擋了她的視線,想要用手扯掉眼前的阻礙,但是動彈不得。
她動了一下手,耳邊傳來鐵質的金屬發出的鐺鋃聲。
想要站起來,雙腳卻無力屈伸,動一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制她的雙腿,把它們牢牢釘固在骯髒的地上。
她試着運用靈力解開禁錮,可悲的是她發現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氣,她的靈力被一股強大的不知名的力量牽制住!
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在角落裏顯得特別可憐。
不遠處好像有腳步聲傳來,白若璃豎起耳朵靜聽。
好像不止一個人,三個,五個
白若璃蜷縮在角落,儘量縮小存在感,可惜天不遂人願,這些腳步聲在她身前停下。
她又聽見了椅子落地的聲音。
「來人,賜座。」
那是一個年紀在十七八歲的少女的聲音。
她的聲音有如山澗清泉,幽谷蟲鳴一樣悅耳動聽,但是做的事卻有如地獄來的魔鬼,兇狠恐怖。
原以為她是好心要也白若璃一個座,其實是一張佈滿尖刺的老虎凳。
白若璃因行動不便,被硬按在椅子上,現在她深深地明白何為坐如針氈了。
被按在椅子上就算了,她們竟然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扯掉,讓她硬生生地看着自己的雪白細膩的肌膚在這尖刺上的情形,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後背和臀部已經濕潤,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摻夾着地牢裏難聞到令人作嘔的惡臭。
白若璃忍着身體上的疼痛,這些針像是淬了毒,每一根針都像是在拉扯着她的神經,毒素隨着她的穴道進入血液,蔓延開來,粉嫩水靈的肌膚慢慢呈現出又黑又丑的斑點。
一波一波的疼痛席捲而來,但是她卻一聲不吭,死死地咬緊牙關。
她的額頭冒出冷汗,嘴唇發白,閉上眼睛,竟有一種脫俗的美麗,看得對面那個黃衣女子暗暗握拳,殺氣湧現。
疼痛似乎已經麻木,白若璃緩緩睜開雙眼,看着似笑非笑的女子在她眼前把玩着一顆晶瑩剔透的夜明珠,時不時看她一眼。
此刻的白若璃雖然狼狽不堪,卻沒有畏懼,用軍人的話來說是寧死不屈,用平常人的話來說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只是希望這福報趕緊到來,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眼前的女子一身鵝黃色長衫,纖細的腰肢被一條素白細帶裹住,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嬌小玲瓏。
嫵媚的杏眼,小巧微翹的俏鼻,白晢細膩的肌膚,嫣紅的嘴唇,一頭青絲用一枝靈蛇碧玉簪束起來,活脫脫一枚萌妹子。
白若璃直起身子,正坐在椅子上,視那尖刺如無物,雖然心裏叫苦,臉上卻是平靜無波。
她淡淡地看着她道:「為何捉我?」
「為何?你問我為何?」她指着白若璃,「就是因為你這張臉。」
「臉?」白若璃疑惑道。
不禁想要抬手撫摸自己的臉。
「就是因為你,大師兄才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我恨不得撕爛你的臉,把你碎屍萬段,這樣你就不會纏着他,他就會只看我了,他就會只看我了。」她大叫道。
「姑娘,在下不認識你家那什麼大師兄,至於纏着他又是怎麼說,在下不曾與誰有過糾纏,你認錯人了吧。」白若璃解釋道。
「你這張臉,我永遠不會認錯,只有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她的雙眼充滿殺氣,嘴角掛着笑容,既殘酷又暴戾。
白若璃心中暗道不好,不能就怎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否則太冤了。
「既然如此,總得告訴我你是誰,你那大師兄又是誰?」白若璃心中倒是已有答案,只是並不確定。
「沒這個必要。」她笑道,「等你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自會告於你知。」
她手中執劍,一步一步靠近白若璃,就在千鈞一髮之時,白若璃喊了一句話,致使她停下了繼續前進的腳步。
她喊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只看我一人嗎?」
她停下來,手中長劍離白若璃的眉心只有一寸距離,再近一步,她必死無疑。
「說。」她移劍到她脖頸之上。
「你先把劍移開我就說。」白若璃看着她。
她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把劍扔給了她身旁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女子穩穩接住劍,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
「你看,這裏環境這麼差,何不換一個舒適的地方,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白若璃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雙腿早已麻木,竟摔倒在地,盡顯狼狽。
她嫌惡地看了白若璃一眼,朝身旁手下點了點頭。
不愧是主僕,竟有如此默契。
她們攙扶着白若璃,儘可能不讓她再次攤倒。
剛才既已承受萬針刺膚之痛,之前被拷在牆上也使不上勁,白若璃可悲的想,可能以後要坐輪椅度日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會讓她承受同樣的苦,不,是百倍,千倍。
可是現在淪為階下囚,不得不低頭。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樣着實憋屈,但又不得不受着,只是希望有人能看透那玉鐲玄機,早日脫離苦海。
心中如此想着,不禁抬起雙手。
看着這雙手,白若璃有種想哭的感覺,以前,這是一雙靈巧漂亮的手,如今卻是連一個鄉村婦女的都不如。
這雙手上全是污泥,傷痕累累,修得圓潤的指甲里全都是污泥,車說是婦女,恐怕連乞丐都不如。
「你別看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幫大小姐辦事吧,興許大小姐一高興還會放了你呢?」攙着她的丫鬟說道。
「這位姐姐,咱們大小姐的閨名叫什麼啊?」白若璃問道。
說起大小姐的名字,這位叫夏的小姑娘滔滔不絕,娓娓道來,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小姐名叫水映雪,是水家最受寵的小姐,小姐她更是絕塵穀穀主的徒弟,她從小天資聰穎,三歲就能吟詩作對,五歲便是人階三級,如今更是不得了,已是天階四級的武師,除了那齊王殿下,小姐的靈力已是無人能媲美」
白若璃聽她吧啦吧啦說了很久,覺得有些煩悶,但是把水家與絕塵谷給記在心裏。
這兩個詞對她來說太過陌生,甚至沒有印象,不過這也對,對於以前白若璃來說,她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庶女,而對於如今的白若璃來說,她只不過穿越過來一年,雖然帶着以前的記憶,但是卻是些沒什麼卵用的瑣碎事。
唉!白若璃仰天長嘆,原本想要了解更多情報,卻是束手無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英雄末路,有力無處使。
水映雪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白若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發現她轉身走向自己。
等到她手中一根銀針舉在自己面前才反應過來。
白若璃諂媚地笑着,看着她道:「不知水姑娘欲意何為?」
她沒有說話,只是手中銀針刺向白若璃的腿部膝蓋以下三寸。
銀針拔出後,白若璃感覺一股錐心之痛襲來,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也恨不得不是自己的。
雙腿好像有千百隻蟲在撕咬,原以為麻木到不能再有感覺,現在痛得在地上打滾,她也這麼做了,不是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痛,只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在地上打滾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有如小孩撒潑耍賴。
但是這樣能讓自己感覺可以減輕痛苦,撒潑打滾也是必要的。
白若璃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疼,撞擊牆面時留下的痛感可以在心裏暗示自己抵制腿上的疼痛。
一刻鐘不到,白若璃漸漸感到疼痛退散,她慢慢站了起來。
水映雪在一旁笑着看她,眼神里充滿輕蔑與嘲諷,她道:「還以為你有多能忍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剛才的氣勢呢?」
「我怕疼。」白若璃也笑着看她。
兩人笑容滿面,就好像是姐妹相聚時的促膝長談,卻不知是凶潮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