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蒙在江北勝利進軍的同時,吳軍的另一路孫皎部則順湘江南下在連克長沙、桂陽、武陵之後,向荊南四郡中的最後一郡零陵進軍,而駐守零陵的是劉備心腹愛將郝普.
孫皎是作為孫氏宗族子弟,繼承了吳郡孫氏能征慣戰的家族遺風,在吳軍以「悍勇無畏」著稱。他的部將也多為百戰老卒,在吳軍之中號為「精銳」,為孫權所倚重。
零陵城下,兩萬吳軍已經連續攻擊三天三夜了,孫皎沒有想到,一座小小的零陵城居然如此難以攻克。望不斷從雲梯上被敵軍砸下來的兵士,孫皎心痛不已,這可都是他的子弟兵呀!
「鳴金收兵!」孫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帥氣之下一揮手,命令道。
金鼓之聲頓時響起,攻城的吳軍像潮水一般的退去,城牆之上,零陵太守郝普微微一笑,自語道:「小樣,還想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而站在郝普一旁的陳震聞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丫跟公子時間長了,身上怎麼痞氣越來越重?」
郝普聞言,笑着轉頭說道:「你這話要是被公子聽到了,看他怎麼收拾你!」
陳震呵呵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公子才不會收拾我呢!我和公子的關係鐵着呢!」
郝普聞言,撇了撇嘴,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這兩個傢伙都是復興社的骨幹人員,是最早一批進入復興社的。如今也都混成了各部門的頭頭腦腦,不過這隻有少數高層知道,而他們明面上都有身份,陳震的公開的身份是荊州參事,而郝普的身份則是零陵太守。這兩個傢伙同時出現在零陵,用諸葛少爺的話說,肯定沒有好事。
吳軍退去之後,郝普吩咐守城的兵士們抓緊時間搶修被毀壞的工事,救援受傷的兵士,補充守城用的滾木礌石和火油等,而自己則和陳震下了城樓。
二人一邊走一邊竊竊私語。
「我說你小子別搞得過火,半推半就就行了,萬一真把孫皎打跑了,耽誤了公子的大事,看公子怎麼收拾你!」陳震提醒郝普道。
郝普則是一臉苦瓜相,委屈的說道:「真不明白,公子怎麼會選擇讓我親自去江東潛伏,還花費這麼多心思?隨便拍個人去不就好了?」
陳震搖了搖頭,說道:「公子是希望你能躋身於江東的高層,咱們以前派出的細作由於明面上的身份太低,加上吳軍內部等級森嚴,門閥制度嚴重,出身寒門的人很難晉升至江東的高層,所獲得消息非常有限,這次公子之所以不惜血本,安排這齣大戲,就是希望能幫你順利的進入江東,你得明白公子的苦衷呀!」
郝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負責細作司這一塊,你剛才所說也確實如此,這些年來咱們先後向江東也派出過不少細作,現在最高級別的也不過是個校尉,作用太有限了!要不吳軍哪能這麼輕易的就攻下公安呢?」
「是呀!要不是公子預先將傅士仁這傢伙留在公安潛伏下來,後果真實不堪設想!」陳震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還後怕不已。
郝普見陳震一臉後怕的樣子,嘿嘿笑道:「怎麼了?公子來信罵你了?」
陳震聞言,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可被呂蒙、陸遜這兩個王八蛋害慘了,公子說要扣我半年俸祿!哎,我正愁下半年怎麼過呢!」
郝普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得了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小子掌控情報司,另外還幫公子管理着復興社在中原一帶的幾十家商社,哪裏倒騰點不夠你小子吃一輩子的?」
陳震聞言,說道:「你少往老子身上潑髒水,復興社的商社現在統一歸商社司蘇文公子管理,老子手中的商社去年年底就交了,你再敢誣陷老子,老子可跟你急呀!」
「哦?有這事?蘇文走馬上任了?」郝普有些吃驚,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
陳震點了點頭,「是呀!是漢中王親自安排的,公子也不好說什麼!」
郝普聞言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和咱們是一條心的嗎?復興社要是進了雜魚,以後可不好辦呀!」
陳震點了點頭,說道:「是呀!可是主公既然這樣安排了,我們也無法拒絕,但願公子能降伏的住他,不要讓這小子給咱們添亂才好!」
郝普點了點頭,臉色顯出一絲擔心,想了想,又說道:「咱們這齣戲火候也出差不多了,公子那邊有新的指示沒?」
陳震微微一笑,從衣袖中抽取一段小布條,遞給郝普,說道:「你的一位老朋友就快要來了,你可要做好準備呀!」
郝普聽得沒頭沒腦的,接過小布條,展開一看,吃了一驚,「他也是復興社的?我怎麼不知道?他也要和我一道潛伏下來嗎?」
陳震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零陵城外,孫皎大營。
孫皎端起酒樽,一飲而盡,「砰」地一聲將酒樽重重的摔在桌上,還好是青銅的,不然估計早就四分五裂了。「再倒!」孫皎喊道。
身旁的便是連忙給孫皎斟滿。
孫皎頓起酒樽,正要一飲而盡,卻被一人一把拽住,勸說道:「將軍,你不能再喝了!」
孫皎剛要發火,轉頭一看,卻是幕僚張梁,這才將怒火壓下:「是你呀!你怎麼來了?」張梁是河南人,是孫皎聘請的幕僚。
張梁奪下孫皎的酒杯,拋在一旁,厲聲問道:「將軍奉吳侯之命來荊南是來做什麼的?」
孫皎聞言,淡淡的答道:「征討荊南四郡!」
張梁點了點頭,接着問道:「既然如此,將軍現在為何在此豪飲?難道荊南四郡都攻陷嗎?」
孫皎聞言,雙眉緊皺,面帶不悅,說道:「軍師不都知道嗎?何必明知故問?」
張梁微微一笑,問道:「讓將軍憂心者零陵耳,梁有一計可為將軍解憂,將軍願聽否?」
孫皎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握住張梁的手腕,問道:「先生此言當真?」
張梁微微一笑,「軍中無戲言!」(.mkxs.)
( 臥龍是我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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