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下令把茉莉綁住關了起來,又防止她自殺沒有取下那隻臭襪子。
因院中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管得緊,倒沒人多嘴把這事情給說出去。
只是那個張婆子,還有紅丫,就只能等顧白馳回來後再處置了。她沒有主持中饋的權利,措手不及的拿個姨娘倒可以,但若是要處置不是自己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還真不好做。
乾脆就等顧白馳回來再說,茉莉也要他親口說處置才行。
顧白馳一踏進房門,剛想把手張開,卻發現夏沫正襟危坐,一點給他換衣服的意思都沒。
還未待他開口,夏沫就把茉莉所做之事不偏不倚的說給了他聽,就連茉莉罵她的話也都慢慢的從她口中說了出來。
顧白馳大怒,也顧不得要換身衣服,就讓夏沫帶她去茉莉被關的房間。
一被取掉嘴裏的臭襪子,茉莉便大哭着跟顧白馳叫屈,「二太太冤枉我,我根本沒做過那樣的事,白君,我一心只有你,又怎會那麼對待三小姐和四少爺,我真是被冤枉的,您要為我做主呀…」
夏沫冷冷的笑,「冤枉?你不過是一個不會被寵的妾室,我是當家主母,你說,我為何要冤枉你?」
茉莉神色一凝,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根本不是夏沫攔着顧白馳,而是顧白馳真的就如他說的那樣,不會給自己任何一個機會?
顧白馳淡漠道,「二太太說的沒錯,她沒有理由要冤枉你,茉莉,看在你我一場相識的份上,我一次次給你機會,可沒想到你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做出這等事情,你…」
茉莉拼命的搖着頭大叫,打斷顧白馳的話不讓他說下去,「不,不,二爺,你不能處置我,就算我做錯了事情,你也必須放過我…」茉莉忽然哈哈大笑,神色怪異的看着顧白馳,「大太太,二爺不會忘了大太太吧,三小姐越來越有大太太的風範了…哈哈,你不能處置我。」
顧白馳的臉隨之變得黑青到底,看了眼夏沫,「你先出去,我有話和茉姨娘說。」
夏沫閃過一絲狐疑,可收到顧白馳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時,還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剛一踏出房門,房內之人就嘭了一聲把門給關了。
夏沫坐在廊上,不住的想茉莉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三小姐越來越有大太太的風範。』
大太太自然是顧白馳的大嫂,那個帶着兒子上吊的女子。
她為何要這麼說,難道?
夏沫猛地站了起來,難道顏姐兒是大太太的女兒?
顧白馳他,他做出了那種禽獸之事?
這樣一想,柳氏的態度就解釋的通了。她憐惜大太太,才會對顏姐兒疼愛有加,可因為顧白馳做出那等事情,因為心痛大兒子,才會對鵬哥兒一直不苟言笑。
才會一直看不順眼顧白馳。
想到深處,夏沫不敢再想,她實在不能把那種禽獸和顧白馳聯繫起來。
可眼前的事實卻容不得她辯解…
天吶,她夏沫嫁的是個什麼人。
一個**大嫂的男人。
不不不,夏沫猛地搖頭,欲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後。
事情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一定不是,顧白馳一定不是那種人。
待見到夏沫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回來時,襲香大驚,立馬上前摸了摸她的手,發現是一片冰涼。
「二太太,您這是怎麼了?」襲香又叫來木芝若眉,「趕快燒一壺滾滾的熱水,再把手爐找出來給二太太用上,不不不,還是先找大夫來,不不,還是先燒水…」
襲香從未見過如此的夏沫,都要嚇得哭了。
夏沫就如沒聽到她們的話一般,直愣愣的就往屋內走,卻沒見到門檻,一個踉蹌摔了下去。
「啊,二太太您沒事吧。」
「快,快把二太太扶到床上去。」
木芝襲香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夏沫,可即便是這樣,夏沫全身也變得軟塌塌的。
※
等顧白馳回到房中,見到的便是渾身冒着冷汗的夏沫以及旁邊幾個不知所措的丫鬟。
一見到顧白馳,襲香幾人就如見到主心骨一般,忙讓了開去。
顧白馳探了探夏沫的頭,發現燒的如火一般的滾燙,忙呵斥道,「都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御醫過來。」
襲香低聲道,「木芝已經去請大夫了。」
「找什麼大夫,找御醫。」顧白馳從懷裏拿出一張名帖,「去找安南,讓他請張御醫過來,還不快去。」
襲香趕緊的拿了帖子跑出去。
木芝若眉也都跟着走了出去,關上房門。
夏沫只覺得自己一會兒在冰水中游,一會兒在火焰上烤,整個人十分的難受,偏偏還看見顧白馳和一個與顏姐兒八分相似的女子在做那等事…
那女子哭個不停,顧白馳卻偏偏笑的猥瑣。
顧白馳湊近了夏沫的嘴唇,從她零星斷語中聽到一些『大嫂』『顏姐兒』『顧二禽獸』之類的話,頓時聯想起茉莉說那句話時夏沫的反應。
該死,怎麼就想到了那層。
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把人都處置乾淨才對。
現在,自己該如何跟她說。
張御醫以為顧府出了大事,火急火燎的趕來,把脈一診,只不過是普通的發燒,但夏沫身份不低,卻也不敢妄自托大,還是謹慎的開了方子。
等藥熬好,顧白馳給她灌了兩大碗,又給她捂了汗,一直折騰到半夜才睡到了榻上。
第二日早早的醒來,見她的燒退了少許,又看着雖然昏迷卻能張開嘴喝藥的她,這才放心去上了早朝。
昨夜,除了熬藥,其他的事顧白馳都不讓襲香幾人插手,等今早顧白馳走後,幾個丫鬟見到夏沫的情況好轉,才放下懸了一晚上的心。
夏沫又睡了好一會兒,這才頭痛欲裂的醒來。
襲香又給她餵了一碗藥,才道,「二老爺昨夜就打發茉姨娘去了莊子上。」
夏沫聯想起昨日的事情,越發肯定顧白馳是做賊心虛的表現,不然動作怎麼會那麼快。
這,這讓她今後如何跟他相處。
她不怕二手貨,但怕的是人品行有問題,明顯的,顧白馳就是道德敗壞,不然也不會做出那種事。
襲香見夏沫一直愁眉不展,輕聲問道,「二太太若有煩心事,不如跟奴婢幾個說說,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奴婢幾個好歹有四人…張御醫說了,您昨日是邪風入體,又思慮過多才會導致的發燒…」
這樣的事如何跟丫鬟們說,她如何開的了口。
夏沫搖了搖頭,心思一沉,乾脆把自己蒙在被子裏面。
掩耳盜鈴的不去想這件事。
只有這樣,她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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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狗血,對了,就是要狗血,後面的章節才好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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