颱風?這在內地是一個遙遠的名詞,張揚進入順城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颱風登陸的預報,要不要在颱風登陸之時,去海邊看看,真的有點興趣了,大海到時候是什麼樣的一幅壯觀場面?
颱風在海邊基本上司空見慣,每年都會遇到幾次,海邊住的人應該早就有了預防措施,損失不會太大,適合一些喜歡冒險的人去看看與平日完全不同的大海,或許是看一看大海的另一面!
「對面的小妞!」張揚在心底輕輕地叫:「本帥哥向你請個假成不?明天就不看你洗澡了,你千萬別不高興才對!」
對面的小妞兒起身了,表情看不出高興,這還神了?人家心底的念頭你能聽到?
颱風還沒有到,但夜晚的風依然大,風吹過,小妞兒房間的窗簾飛起,窗簾一飛起,張揚微微一愣,這個小妞兒站在房間正中,她手中有一樣黑色的東西,手一揚,黑色的東西舒展開來,黑色的衣服!而且是風衣模樣!
黑色的衣服是做什麼的?
是夜晚的夜行衣!
張揚興奮了!一股興奮的感覺從腳底一下子升起!
很好,且看你小妞兒想幹嘛,閒了這麼多天,終於閒不住了?夜晚學着別人當蝙蝠俠了?
但他的興奮感很快消退,因為這個小妞兒只是將這衣服檢查了一遍,根本沒有穿的意思,很快又回來了,手中還端着一杯茶,又在窗台前坐下了,坐得挺悠閒,比剛才還悠閒十倍!
她的臉色也有了些許改變,變得有了一點點的興奮感,就象是一個閒了五個小時的小姐,突然接到某個嫖客的電話通知……
張揚地眉頭慢慢鎖了起來。全/本/小/說/網.net\\\\什麼意思?
半夜三更地拿衣服看看?僅僅是看一看?
或許是檢查!為什麼要檢查裝備?
這一夜晚。他沒有睡。兩眼死死地盯着對面房間地那扇門。這個小妞兒不管是想當蝙蝠俠、飛刀奇人、還是出去偷漢子。都得從正門出去不是?
她在房間裏幹嘛他看不見。但只要是想出門辦點事。都得過他這一關!
一整個晚上。張揚地精神高度集中。饒是他耐力已是今非昔比。一樣感覺到了疲勞。直到清晨。小妞兒在窗口掩着小嘴兒打一個大大地呵欠。張揚內心升起一股痛恨……
白天不可能辦什麼壞事,補休!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時已是下午,豆大的雨點打在窗台,珠落玉盤,清脆動聽,窗簾不知何時高高飄起。帶着呼嘯地狂風,窗戶雖然只打開一道小小的縫隙,依然有一大灘雨水頑固地進入房間。地面濕了好大一塊!
張揚一躍而起,手一揚,將飛揚的窗簾一把抓住,一股強勁的風從窗戶的細縫中吹進,他的頭髮在高高飛起的同時,幾乎已經有了濕濕地感覺。好大的風、好大的雨!
下面街道上已變,不再是人來人往,幾乎沒有行人,只有幾輛汽車在大雨中穿梭,雨刷瘋狂地刷動,汽車四個輪子貼着水面而過,激流飛向四方,天空已看不出明顯的時間特徵,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能砸下來。
這樣的天氣不適合出門。任何人、任何職業都不適合。她在嗎?
張揚的目光射向對面窗台,窗台邊沒有熟悉的人影。這樣的天氣都出門?張揚的眉頭皺起來了,目光緩緩下移,移向對面宿舍樓下,樓下是一輛黑色地小汽車,被暴雨洗得乾乾淨淨,是她的車,車裏沒有人!
怪了!這樣的天氣出門還不算太出格,但出門不開車就有問題了!
宿舍樓里陸續有人出來,帶着地雨傘在狂風暴雨之中片刻間就象是大雨中的殘荷,從這裏到大街上只有幾十步的路,但這幾十步卻是無比艱難的幾十步,一個女子受到了張揚的格外關注,風吹過,她的雨傘翻轉,而同時,她地裙子也飄起,應該是顧雨傘還是顧裙子?這是一個有趣的心理測試,據說各個地方的人反應不會相同,她的反應中看不出明顯的地域特徵,因為她表現出來的只有兩個字:狼狽!
如果還有另外兩個字,就是尷尬!
遠不如剛剛從門洞裏走出來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走得極輕鬆,腳尖在水面上輕輕一點,幾米的距離就甩在身後,他手中也有傘,但在狂風暴雨之中,這傘卻是紋絲不動,沒有人慣用的旋轉動作,也沒有人們慣用地改變傘地方位以對抗狂風,他只是很自然地調整一個角度,狂風暴雨任它侵襲!
成熟!這就是成熟男人的標誌!這也是張揚這幾天觀察地結果,但突然,他猛地跳起,這樣的狀態僅僅是成熟就能夠做到的嗎?身手!看這傘的角度,分明是指向狂風來路的一支利劍,看這傘柄紋絲不動的穩定,分明預示着傘的主人有着一隻穩定的手!看這步伐,分明是一流高手的從容!
這也許只有他才能看得出來,一看出來,他就出現在門邊,手一拉,房門打開,他的人瞬間出現在走廊盡頭,幾個轉身,身後傳來前台小姐的呼叫:「先生,要出門嗎?那邊有傘……」
「謝謝!」張揚的聲音剛剛傳來,他的腳步剛好停在傘架旁邊,手一伸,傘在手,腳步一錯,到了門邊,外面的大風吹過,他的傘也同樣紋絲不動,前面一輛出租車亮着右轉向燈正馳向前面路口,路口處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得筆直,他的目光向這邊一掃,張揚終於看到了他的面孔,這是一張相當帥的面孔,極有藝術家氣質,戴一幅眼鏡,長發垂到雙肩,整潔而乾脆的短須……
張揚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沉靜,年輕的高手!自己本就在監視這棟樓,目標沒有異常。突然出現一個年輕的高手,而且……
他身上穿的正是黑色的風衣!穿黑色地風衣並不常見。在這樣的大雨天更是少見,因為長長地風衣會給他主人帶來最大的不便!他為什麼要穿?
頭腦中的念頭轉動如電,現實中也許只有幾秒鐘,車停下的時候,張揚手抬起,那邊一輛出租車正好趕過來,前面醒目的「空車」標誌是張揚此刻最大的希望!雖然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是否是陳旭的某位同黨,但張揚知道自己不能錯過!
車停下,門一開,張揚鑽進後座,淡淡地說了一句:「跟上前面地車,我給你一千塊!」
司機微微一驚之際,後面再傳來聲音:「如果你回頭,減五百!」
司機的腦袋在回了一半的位置硬生生停下:「哥們……有話好說,別衝動……」
衝動?現在還不衝動,再不跟上這個藝術家跑了!
「我的車警局裏掛了號的。一旦失竊……」
張揚明白了,自己表現大概有點古怪,讓人誤會了!
「你倒是很聰明。直說了吧,哥們看中了你的車!」張揚的聲音變得冰冷:「如果你跟不上前面的車,我立刻殺了你,至於警察能不能抓住我,就看你在天之靈是否保佑了!」
「我跟!」汽車陡然衝出,速度快極了!
在暴風雨中跟蹤前面的車難!最難的是這車已經融入前面地車流之中。基本上無法看清到底是哪一輛,就在司機後背冒冷汗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聲音:「筆直開,提速!」
速度一提,立刻超過幾輛車,一片混亂中堅持半分鐘,就在司機完全昏頭之時,後面傳來提醒:「車號的那輛,跟上!」
司機不敢再分神。看前面那輛車。雖然也是出租車,但比自己地車成色好不少。看來這個傢伙是看中新車了,真的得追上,否則,人家飢不擇食、拿自己的車開刀就慘了!
轉了三道彎,過了七八條街,前面的車終於停下!
「停下!」後面的聲音同時響起。
「哥們……」司機只說兩個字,後面一股冷風吹來,啪地一聲,車門合上,司機猛地回頭,後面坐椅上一張百元鈔票隨風飄起,撞在右邊的車窗上打了個跟頭,他愣了!
目光四處掃射,後面是暴風雨,哪裏還有人影?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到這個人地半點面孔(攔車時都用傘擋住了面孔),真的是人嗎?會不會是鬼?這張鈔票會不會是冥幣?
風吹過,他打了個寒戰,車子一掉頭,重新馳入風雨中……
車子消失,開始的車子也已重新啟動,車子邊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風雨中,昏暗的街邊一棵大樹下,一把傘緩緩側過,露出張揚的面孔,他的目光從這條人影上離開,盯着前面的建築直發呆!
前面的建築他很熟悉,這座城市很少有他熟悉地地方,但這個地方例外,因為這裏是順城博物館!
這個人在一個大白天地來到博物館前,想做什麼?
而且看他的打扮,有出手地跡象!
出手為什麼要在白天?張揚的目光射向天空,天空飄下的大雨如簾,基本上阻隔了視線,街道也被暴雨打得一片迷濛,這樣的白天還是白天嗎?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作案並不一定非得是夜晚,在高手的眼中,自然界中的雨霧、大風本就是他們行動時最好的幫手!
雖然從一開始就忽略了這一點,但現在發現並不太遲!
他進去了!博物館邊本有人從裏面出來,他身影一側就融入,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之中,在進入之前,他的目光悄悄地掃射了四周,就是這一次掃射,張揚將整個身子縮進了大樹後面!
雖然到了大樹後面,但他依然能夠感覺到他目光的敏銳!
這個藝術家作好了準備,自己呢?貌似準備工作還存在欠缺,以他目前的身份,不適宜做任何事情,甚至不適宜在敵手眼皮底下出現。
一旦進入大廳,必定會落在他的眼中!也會落入警方的視線之中,雖然裏面並沒有特別出格的佈置。但他絕對相信,警方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如果自己也撞進去,這隻網中恐怕就會比較熱鬧!
半個小時過去了,博物館裏沒有任何動靜,一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總共有二十七人從裏面出來,每個人都逃不過張揚銳利的目光。沒有他!
又是七八個出來,依然沒有他!
又是十多個出來,其中包括兩名工作人員,這十多名客人逐一在張揚眼睛下過目之時,兩名工作人員開始關門,張揚的目光從最後一名客人背影上收回,他的心跳了!
他沒有出來!
一段話從他頭腦中滑過:「作案者事先潛伏在博物館中,在夜晚突然開始行動,盜走青玉王鼎!」這是青玉王鼎失竊地過程,現在這個年輕人進了博物館。沒有出來,而博物館的大門已經關上了,而且時間也到了晚上!
是如此地吻合。張揚的眉頭深深皺起,這個人真的會用這種大家都知道的方式來第二次嗎?如果是,他會成功嗎?警方的佈置在什麼地方?孫鋒呢?會不會也隱藏在博物館的某個角落?
陰雨天的夜晚與白天分界線並不明顯,只是短暫地猶豫之際,四周已經開始一片黑暗,街道上只有雨聲。還有大風帶着的呼嘯,迷霧泛起,不知來自天空還是來自大地,張揚的傘不知與傘柄分離,黑色的傘面上印着某某賓館的字樣,盯着這個字樣,張揚兩手一合,手心有碎片紛紛,重新分開雙手時。他手中多了一樣奇怪的東西……
他的目光射向博物館這棟珍寶大樓。三層的樓層並不高,但基本上是封閉的。大門已經關上,如果是他,進入這樣的大樓,會選擇在什麼地方出來?
午夜很快就到,博物館內明亮地燈光開始變得昏暗,風雨漸大,狂風怒號之中,連偶爾飛馳過的汽車也基本上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就在這無比壓抑地夜暮之中,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警報!
警報一起,博物館珍寶大廳的燈光同一時間大亮,就在燈光照亮這一片天地的瞬間,左側突然有一溜奇異的綠光閃過,微微一閃,一條朦朧的黑影穿窗而出!
時間間隔只有不到五秒鐘!
落地,再花零點幾秒,身子一旋,雨霧飛散,他地身子突然彈起,唰地一聲穿破雨霧,出現在大街,就在雙腳剛剛將泥水激起的瞬間,突然,前面空無一人的行人路上三個圓溜溜的東西同時翻起,三點火花從泥水中閃現,三點火花,槍聲卻只有一聲,三槍幾乎同時射出!
三槍擊出,剛剛站穩的黑衣蒙面人一個踉蹌,左手猛地一撐地面,重新彈起,站直,他的左右同時站着兩個全身濕透的人,左邊一人身材高大修長,一張年輕的臉上滿是興奮,手中槍挺得筆直,直指蒙面人的前胸,葉飛!而右邊地一人身材嬌小玲瓏,雨水將她地警服全部濕透,也將她前胸的高聳充分暴露,羅鈴!
而最前面一個高大地身影站得筆直,任是狂風暴雨都無法將這份氣勢掩蓋,只需要看這個背影,張揚就能認出他是誰,孫鋒!
蒙面人沒有看他們,他看的是前面行人路上的另一個黑乎乎的井口,孫鋒身邊的井口,街道上本就滿是水,此刻,水正朝這個井口瘋狂注入!
「躲在下水道中!」蒙面人緩緩地說:「了不起!」
男中音!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年輕人說話,極溫和、極優雅,如果在一般場合,真的與他的形象很配。
「抱歉,你的速度太快!」孫鋒淡淡地說:「所以,不得不打傷你的腿……將東西交出來!」
「這個?」蒙面人左手微微舉,手中是一個黃色的包裹。
「小心!」羅鈴大叫:「如果摔碎了,你的罪名又多了一項!」
博物館的大門已在打開,裏面人聲鼎沸,這個大門的開啟也許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一旦打開,十多名警察就會從裏面出來,這個人已是插翅難飛。對這一點,羅鈴並不急。現在需要做的是穩住他,保住國寶!
蒙面人淡淡一笑:「如果我交出這金玉王鼎,你們可以放過我嗎?」
「可以減輕你的罪責!」孫鋒沉聲道。
「早聽說孫大隊長身手高超,我想和你賭一賭……我賭你……」蒙面人突然手一揮:「接不住它!」隨着這一聲急促地聲音,他手中的黃色包裹突然飛向孫鋒左側地大樹,速度快如閃電。
孫鋒的心猛一跳,就在這包裹從眼前挾着勁風飛掠而過之時。他的手閃電般伸出……
突然,對面銀光一閃,一溜寒芒陡然從蒙面人手中飛出,直指……直指他身邊的羅鈴!
孫鋒的一顆心陡然一下子沉底!
就在羅鈴一聲慘叫發出之時,葉飛手中的槍已噴出火花,但蒙面人身子已動,就在他身子一動的瞬間,突然,四周同一時間完全黑暗!博物館內地燈光、外面的路燈同一時間熄滅!
風一下子加緊,帶上了一種離奇的詭異!
「開燈!」兩個字也許是從孫鋒的牙縫中擠出。是如此的威嚴!
兩個字一出,七八道雪亮的光芒從兩邊路口同時射向博物館的前面,雪亮的燈光下。孫鋒左手托着一隻黃色的包裹,右手抱着一個女人,女子臉色蒼白,她的肩頭一柄飛刀深深**!
場中只有他們三個人!
那個蒙面人不翼而飛!
孫鋒地臉色變了!也許剛剛掃射羅鈴的時候有了一定程度的緩和,但此刻臉色已變,變得鐵青!
「孫隊長!」雪亮地燈光下跑過來一人:「拿到金玉王鼎了?」
孫鋒的身子微微一震。將羅鈴輕輕一推,推向葉飛,他的右手揮過,黃色的包裹嘶地一聲撕開,裏面一塊白色的石頭在雪亮的燈光下如同是一張譏諷地臉,孫鋒的臉色再變,這次是變得雪白!
場中所有人臉色同時改變!
假的!
「照顧好羅鈴!」孫鋒一聲暴喝,人如離弦之箭直射向夜幕之中,幾十步的路程轉眼就到盡頭:「敵人逃向什麼位置?」一名警察剛剛從地上爬起。身上是一片泥濘。當然是那個高手在逃跑之時,幹的好事。
「……那邊!」汽車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察手指西大街。
「追!」孫鋒大手一揮:「他腿已傷。不可能跑遠!」
警察呼嘯而去,警車也已去,十多名警察終於打開了大門,茫然不知所措。警察都已去了嗎?也許未必!
還剩下一名傷者,就是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位,他的腿一瘸一拐的,明顯是不良於行,雖然不良於行,但依然走入了黑暗中,走得很慢,他走地是南邊小巷!
小巷很安靜,他地腳步聲很明顯,突然,腳步聲停下了,一個平靜的聲音發出:「是我!」
這小巷中不可能有人和他說話,他是在做什麼?
不!有回答:「你沒有告訴我……外面還有高手埋伏!」
「孫鋒地疑心太重,他的行動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局長在內!」年輕警察緩緩地說:「本地街道已佈控,你得立刻離開!……帶上這個!」手電的幽幽光芒之下,他的手中是一個信封!
一隻手從巷道後面伸出來,隨着這隻手出來的還有一個身體,正是那個蒙面人!
信封進入蒙面人的手中,突然,年輕警察插在口袋中左手位置鼓起,哧哧兩聲,是極輕的槍聲,無聲手槍發出的聲音!
蒙面人左胸突然爆出血花,巨大的衝擊力之下,他連退三步,撞在牆壁之上,嘶聲喝道:「你……」雖然是嘶聲大叫,但聲音一樣淹沒於風雨之中,他前胸的血水也一樣快速被雨水沖洗掉……
「以你的狀態,不可能衝出警察的包圍圈!」警察淡淡地說:「與其被抓,不如現在就死!」左手已抽出,手中槍直指蒙面人的腦袋:「你可以去了,我會告訴王爺,你已經完成了任務……」
突然,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一下子僵硬,極慢極慢地仰面而倒,倒下之時,前面牆角的那個蒙面人反而站起來了,一聲冷笑傳來:「你以為憑你就能殺了我?一個人帶走金玉王鼎?」
年輕警察咽喉處鮮血如泉涌,將一塊銀色的小牌染上血跡,很快再次融入大雨中,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蒙面人手緩緩伸出,從他咽喉處拿下這張牌,輕輕說了句:「每個殺手都會有絕招,而我的絕招是天生的,憑你這麼低的等級絕不可能知道!」
突然,一個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那麼我呢?我能知道嗎?」
聲音傳來,蒙面人的身子猛地僵硬,手突然一回,手中的銀牌旋轉着飛出,劃破暴雨,如同是暴雨中的閃電,直射向牆角,一閃而沒!
「梅花六!」牆角傳來一個笑聲:「撲克牌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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