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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不務正業[穿越]
有蕭言之做靠山,蕭春月做起事來就無所顧忌,參照武成王府以往的慣例,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而且開銷還比以往少了許多,叫黎安登時生了要將府里財政大權交給蕭春月的心思。
可實際上真正給蕭春月當靠山的並不是蕭言之,而是黎安。
當府里出現不滿的議論之聲時,黎安總是會在蕭言之聽到風聲之前就將事情解決,行動相當迅速有效,還是用不會讓眾人對蕭春月再生嫉恨的方式,並且從不在蕭言之和蕭春月面前邀功,甚至提都不提一句,這讓他在蕭言之面前刷了不少好感。
晚飯之後,蕭言之跟裴澤在書房裏處理幾份軍務奏摺,眼看着奏摺就剩兩本了,蕭言之便開始偷懶,撐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窗外。
月黑風高夜,花前月下時啊。
而窗外的院子裏,黎安和蕭春月正湊在一起商量些什麼,兩個人站在一起還真有幾分花前月下的意思。
當裴澤將手上的摺子放下時,正好看到蕭言之笑得不懷好意的表情,再順着蕭言之的視線往窗外一看,就看到了黎安和蕭春月。
裴澤不滿地蹙眉。
最近言之總會無緣無故地盯着黎安看,每回問,他都會笑着敷衍過去。黎安有什麼好看的?
拿起其中一本還沒看的摺子輕輕拍在蕭言之臉上,裴澤沉聲問道:「黎安長得比我好看?」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黎安長得俊俏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得跟你比?」蕭言之奪下那本摺子,又反手丟進了裴澤懷裏,「這摺子你自己看,我不看了,煩死了!」
裴澤白了蕭言之一眼,道:「讓你處理政務你倒是沒有怨言,怎麼一碰上軍務就這麼沒耐心?黎安長相俊俏?」
他怎麼沒發現?不是挺一般的嗎?
&務不是我擅長的,」蕭言之繼續看窗外,就見黎安正在撫摸蕭春月的頭,引得蕭春月齜牙咧嘴地炸毛,「黎安生得挺好看的,說起來,你府里的人長得都好看,孔卿和胥仁也是不錯的。」
聞言,裴澤臉色一沉,空出一隻手在蕭言之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你幹什麼?」蕭言之吃痛,轉頭瞪着裴澤。
裴澤冷着臉道:「別亂看!」
&麼叫亂看,」蕭言之不滿道,「他們整日在府里走來走去的,我還不能看看嗎?又不會給看沒了,你怕什麼?」
裴澤伸手將蕭言之的腦袋扳過來,瞪着蕭言之道:「會看沒,所以你看我就夠了。」
蕭言之撇撇嘴,一臉嫌棄道:「你這張臉我都看了這麼些年,看夠了。」
裴澤的眼角一跳,突然就站了起來,而後抄起蕭言之就將人拎到書案上放下:「你說什麼?」
&突然就被迫坐在了書案上,蕭言之推搡着裴澤的胸口就想要下去,「別鬧,你還有兩本摺子沒看完呢!」
&本而已,不急。」裴澤用腿頂開蕭言之的兩腿,而後直接抵在了桌邊,這樣的姿勢讓蕭言之想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下來。
&戶還開着呢!」蕭言之驚慌地轉身往桌子另一邊爬,想從另一邊爬下去,卻被裴澤扯着胳膊給拽了回去。
湊到蕭言之耳邊,裴澤用低沉的聲音呢喃道:「你不出聲,他們就不會注意到。」
&行!我可不想再被人撞見……恩!你別碰!把褲子還我!」
裴澤這混蛋,自從那天清早被春月姐撞個正着後,就燃起了一種莫名的惡趣味,總喜歡拉着他在可能被人發現的地方做,雖然能猜到裴澤這樣做的原因,但他可沒這個癖好!
裴澤按住蕭言之亂蹬的腿,抬眼睨了眼窗外,而後俯身湊到蕭言之面前,道:「黎安好像聽到聲音了。」
一聽這話,蕭言之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看着蕭言之拼命忍耐着不發出聲音的模樣,裴澤滿意地舔舔嘴。
言之有些奔放過頭了,即便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言之也沒表現出什麼羞澀和緊張,難得終於發現了一個可以看到言之慌張和害羞模樣的方法,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窗外的黎安也確實聽見了聲音,只不過是在裴澤和蕭言之兩人開始後才注意到,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聲音,等轉頭看過去時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爺的癖好真是越來越無法理解了,明明就不希望任何人看到公子動情的模樣,卻偏偏要挑容易被人看見的地方。王爺早晚會惹惱了公子。
黎安還來不及收回視線,裴澤就抬起了頭,似乎也是怕被人看見,才時不時地抬起頭查看一下窗外的情況,此時見黎安正在看,裴澤臉色一冷,立刻伸手抱住蕭言之的背,用寬大的衣袖將蕭言之的後背遮住,而後給黎安使了個眼色。
黎安沖天翻了個白眼,突然就伸手摟住蕭春月的肩膀,強拖着蕭春月往堂屋方向去。
又不是他想看才看的,明明就是王爺自己的問題,怎麼還好意思瞪他?
&你做什麼?黎安?」蕭春月給嚇了一大跳,登時就驚呼出聲。
&別吵,也別往書房那邊看。」
蕭春月愣了愣,想起此時裴澤和蕭言之正在書房裏,又突然想起那日清早看到的場景,瞬間就紅透了臉。
王爺和言之的感情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能不能不要不分白天黑夜時間地點地表達他們濃烈的愛情啊?連個窗戶都不關,府里可還有別人在呢!
見蕭春月安靜了下來,還把臉往他懷裏埋了埋,黎安就知道她是猜到了什麼,頓時暗嘆一口氣。
他原以為公子才是那個奔放到無所顧忌的人,結果最近發現他們家王爺與公子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幸而王爺只會在王府里奔放。
已經走到堂屋了,黎安卻因為正在想事情而忘記放開蕭春月,蕭春月也還沒從羞惱中回神,暫且靠在黎安懷裏,胥仁走進堂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不過就是替王爺外出辦了趟差,這是……發生了什麼?」胥仁愕然地看着黎安和蕭春月,「黎安,你敢對公子的姐姐出手,信不信公子宰了你啊?」
聽到胥仁的聲音,蕭春月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還靠在黎安懷裏,便一把推開黎安,羞紅着臉轉頭就跑。
黎安收回落空的手,笑容發冷地看着胥仁道:「胥仁啊,你是不是還想去跑趟公差?」
胥仁連忙告饒:「別!是我錯,是我不該不識趣,我就該繞路走,怎麼能打擾別人談情說愛濃情蜜意呢?不過說真的,別讓公子知道啊。」
話說完,胥仁便嘿嘿奸笑兩聲。
&子知道,並且准許。」府里閒雜人太多太礙事,乾脆都派出去辦公差吧?「你要找王爺?王爺正在書房。」
&那我去找王爺。」胥仁笑笑,大步去了後院。
黎安冷笑一聲,去找蕭春月繼續談之前沒談完的事情。
說起來蕭春月這人也是奇怪,先前不讓她在府里做事,她偏要做,說什麼不做就沒有留下的理由,現在給她事情做,她反倒推三阻四起來,這女人瞧着單純,可卻總是不按常理出招,想法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真是比尋常女人更難應付,但很有趣就是了。
而十分信任同伴的胥仁樂顛兒樂顛兒地就去了書房,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又沖了出來,還憤怒地吼叫着。
&安你這混蛋!他娘的你給老子出來!老子絕對不揍死你!」
王爺和公子那顯然就不是剛開始,黎安這混蛋明明知道還讓他去!他娘的他才剛從外面回來,辛辛苦苦辦了差,結果賞沒領到就先被罰了,他怎麼這麼命苦啊!黎安不仗義!黑心!小心眼兒!
而第二次被人撞見的蕭言之終於惱羞成怒,趁裴澤不備,一個手刀將人砍暈之後就留下一張字條逃跑了,而字條上只有一個字>
當裴澤醒來後看到這張字條時簡直是哭笑不得。
雖然可以理解言之的憤怒,可這一個字除了表達憤怒也沒別的意思了,留與不留有什麼分別?
知道蕭言之是真的惱了,裴澤便想着先讓蕭言之四處轉轉,等他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那個時候再認個錯討好一下,這事兒基本就解決了。
可裴澤在府里左等右等都不見人,眼看天就要黑了,裴澤就讓人滿長安地找了一圈,卻連蕭言之的影子都沒找見,裴澤這才慌了,讓孔卿去十六衛挨個問了一遍,這才打聽到蕭言之一離開武成王府就直接出了南城門,守城門的說他是一路往南去了。
若離開了長安城,那蕭言之能去的地方就是蘇州,蕭仁安兄妹三人的所在地。
裴澤揉揉額角,暗嘆自己是大意了,可他也沒想到蕭言之竟然給他鬧離家出走。
怕耽擱下去再生變故,裴澤立刻帶上何晏、張紹生、孔卿和胥仁出城追人,臨走時只留下兩張字條讓黎安進宮去送給徐離善,一張是蕭言之留下的「滾」,另一張是裴澤寫的「滾了」。
當徐離善看過這兩張字條後氣得渾身發抖,當着黎安的面兒暴跳如雷地將裴澤埋怨一通,並揚言要將奏摺送到江南去。
黎安默默地將徐離善的抱怨聽完,而後心情愉快地回府。
府里的閒雜人等終於都離開了,大概又能過上一段清淨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