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楚衡的屬下、競爭對手、合作夥伴們見到楚衡這幅模樣,絕對會震驚的久久不語——正常人的性格,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嗡嗡嗡!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楚衡丟在地上的褲子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本能的隨手掏出接通了電話。
「乖孫,你爸我們在一起給你媽慶生呢,快跟你媽聊幾句!」
從小便全球各地參加比賽,培養了楚衡獨立自主的能力,連帶着與家裏溝通的次數也着實不多。
平均每一個星期的時候,才會跟家人打個電話,而其中溝通最多的並非父母,而是從小日以繼夜培養楚衡枱球技術的爺爺楚宗耀,其次才輪到父母親人。
半個月的時間,才會跟父母聊上一陣。
曾經,楚衡決定進軍娛樂圈的時候,父母爺爺三人對楚衡的未來前途滿是擔憂,甚至瞞着楚衡,偷偷的商量過,倘若楚衡未來發展不順暢,便將爺爺旗下價值上百萬的枱球城過道楚衡名下。
這一提議,同樣獲得了爺爺其餘幾個孩子的認可,畢竟全家人中,繼承了爺爺枱球事業的唯有楚衡一人!付出了全部的青春,也值得這份產業,也相信楚衡不會白白浪費這份產業。
雖說不是大富,可老楚家幾個孩子也都家境殷實,雖是一筆巨款,心中有些不舒服,卻也都不會冒着親人反目的風險去鬧。
卻沒想到,楚衡的娛樂之路如此順暢!短短一年時間,便成為華夏家喻戶曉的新生代人氣明星。
綜藝、電視劇,均有了不錯的發展,哪怕未來事業不進反退,每年也能有幾十上百萬的收益,令家人放下心來的同時,也為楚衡的成就所驕傲。
華夏知名明星,年薪上百萬的水平,對於燕京根深蒂固的殷實家庭,雖說引以為傲,卻也不會驚為天人。
但就在數日前!楚衡憑藉幾十萬資本,利用一年時間創建市值估值過八億的龐然大物,玩弄整個行業,這份戰績、成果,足以令楚家吹十年!
逢人就提楚衡的傑出成就、每次家庭聚會上也不斷地訴說着楚衡的出色,就連平日裏關係不錯,就是比較喜歡裝比的親戚,面對楚衡的時候也滿是讚賞、恭敬。
當然最令楚衡尷尬的是,最近每逢爺爺組織老友聚會、父母單位聚會的時候,總會給楚衡打個電話藉此吹噓,令楚衡頭疼不已。
幸好今天是母親生日、單純的家庭聚會,否則楚衡又要頭疼一番。
母親接過電話,楚衡下意識的隨口道,「媽,生日快樂,禮物收到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你賺錢也不容易,那麼破費幹嘛……」
看似是在熟絡,實則母親言語中滿是驕傲、炫耀,用放言來說就是嘚瑟。
事實上,楚衡買的禮物並不昂貴。
職業選手時期,就會買一些幾千塊的外國貨當做禮物,如今雖然身家龐大,實則手中並無多少流動資金,日常開銷禮物贈送,也都是靠拍戲、跑通告賺來的,加之楚衡很少跑通告,生活的確並不寬裕。
五位數的禮物,對比楚衡的五億身家略顯寒酸,可架不住老媽就是高興,哪怕幾塊錢的鮮花,配合上楚衡的五億身家,也能吹上一整天!
「小衡啊,你現在不比以前了,作為大老闆更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才是賺錢的本錢嘛!」
「還有哦,可別光顧着事業,碰到合適的好姑娘就趕快談一個!就算不急着結婚也別一直自己一個人這麼單着,沒看電視裏那些豪門,都講究一個傳承、繼承麼?你這麼一直不交女朋友也不是個事兒啊!對了,那個網上傳的很火的高心緣,你們關係怎麼樣?她我看就不錯哦。」
父母親人都非常清楚,楚衡從小到大雖然英俊帥氣、能力出眾,卻從未交往過哪怕一個女朋友,作為血脈至親,心中也都滿是擔心。
我兒子,不會是同性戀吧?
不講究什麼門當戶對!若是豪門千金嫁過來,還不好相處呢!只要為人本分、對楚衡好,哪怕對他們態度差些都能忍!只求楚衡儘快證明自己……
「高心緣?只是普通朋友,沒其他關係……嗯?」
楚衡隨口說着,見到面前露着雪白香肩、依舊用被子捂着嬌軀,聽到『高心緣』三個字後眼中滿是不爽的劉雨詩,突然眼前一亮,一個全新的餿主意冒了出來。
「媽,你的慶生宴會上,都有誰?」
「就自己家人啊,怎麼了?」
「哦。」
楚衡應了一聲,卻並未說話,反而沉默下來,弄得電話另一端的母親、劉雨詩皆疑惑不已。
「詩詩。」
突然,楚衡叫了一聲,劉雨詩本能的說了句『幹嘛』,緊接着猛地捂住嘴巴,粉紅色被子滑落,又趕忙拽住被子,忙的不可開交,望向楚衡先是壞笑、後世痴迷模樣,眼中怒火升騰。
自己心愛的那個溫和、儒雅、紳士的男人,竟然有這麼壞的一面!天色已晚、跟家裏打電話的時候,竟然誘拐自己出聲!
電話另一端的伯父伯母聽到了,會怎麼想?怎麼看自己?
未來如果還有機會見面,怎麼好意思開口?
一時間,劉雨詩忘卻了自己正在和楚衡鬧分手的事情,腦子裏滿是羞意。
此時電話另一端的母親早已驚呆,片刻後才哆哆嗦嗦的道,「兒、兒、兒子,剛、剛、剛才是有個女人說、說話麼?」
楚衡眯着笑眼毫不隱瞞,「是啊,你兒媳婦。」
你兒媳婦!
兒媳婦!
媳婦!
本就羞澀難當的劉雨詩,腦袋裏頓時『轟隆』一下!
若說楚衡之前的餿主意,讓劉雨詩為之動搖,覺得楚衡似乎真的很有誠意、很認真的話,那麼楚衡此舉,無疑是最終絕殺!
從未談過戀愛的男人,告訴自己父母親人自己戀愛了、有女朋友了!願意將她完全的引入他所在的世界,介紹給所有的親朋好友,不就是最堅定、最真摯的承諾?
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好懷疑、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