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夢邪久久不曾開口,符古便知她必是不想說。因此也就沒有再追問。
看着如今的夢邪已經恢復如初,他瞭然道:「這麼看來,你應該已經去過幽夢城。」
「是,我在那裏看到了你的一縷魂魄,也拿到了玄晶凝魂花。」夢邪淡淡道,「我用玄晶凝魂花聚齊了最後被封印住的一縷魂魄。而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就是因為我利用天地之力重塑身軀時與天心的雷劫不小心撞上。」
「那兩股巨大的力量爆炸,撕裂了時空,我們就這樣被捲入進去,來到了這個世界。」天心聳了聳肩道。
其實剛來那會兒她對夢邪是有點敵意的,畢竟夢邪利用了她,而且害她來到了這個異時空。但是靜下來想想,夢邪也沒有大錯,因為自己能成功歷劫,夢邪確實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最主要的是,夢邪畢竟幫她戰勝了炎狼,使狐族免去一場劫難。
「原來是這樣。」符古明了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他的眉宇之間就出現了一絲凝重,道,「你們必須回去,絕對不能在這裏久留。」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夢邪立刻問道。她了解符古,若是沒有危險,符古絕對不會幹涉她的去留。
甚至符古可能會讓她留在這個世界,畢竟這裏對於他們來說要安靜的多。
「這個世界自有它的法則,而我們是法則之外的存在,所以它是無法接納我們的。」符古帶着一絲沉重道,「我在這裏經歷幾千年的時光,即便只是靈魂,也被這裏的自然之力蠶食着。」
「你們留在這裏的時間越久,失去的也就越多。開始的時候可能是法力,等到時間久了,可能你們的身體就會受到影響,再來可能就是靈魂,直到最後你們可能會永遠的處在沉睡狀態,甚至......消失。」
「會不會太誇張了,我們來這裏大概也有三四個月了,但是並沒有什麼感覺啊?」天心有些懷疑的問道。
「你們的法力本就深厚,這麼短的時間感覺不到是正常的。關鍵是你們來到這裏後並沒有濫用法力,這在一定程度上也保護了你們自己。因為當你們在這個時空使用法力的時候,你們的法力會隨之成倍降低。」
符古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半點看不出是在危言聳聽。
「符古,我明白了,但是我們似乎回不去了。」夢邪搖着頭道,「我跟天心已經試過很多次,合我們兩人之力都無法打開時空......」
符古沉默了良久後,道:「這個問題我來想辦法吧。我不能總是離體而出,所以下次見面的時候將左鋒帶到你們來的地方吧,到時我一定送你們回去。」
「符古,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去的,對嗎?」夢邪急忙道,「只要你回去,我一定可以找到辦法讓你重生的,一定可以的!」
符古溫潤的笑着,上前撫了撫夢邪的面頰道,「但願吧。」
符古回到左鋒體內後,天心有些為難的看着昏迷的那兩個人道:「現在......他們怎麼處理?是直接抹去他們的記憶,還是......」
天心看着夢邪的表情,顯然已經猜到夢邪並不打算抹去他們的記憶,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那你準備怎麼解釋?」
「不需要解釋。」夢邪的視線停在向雪的身上,伸手指了指道,「你先把她弄醒吧。」
天心指間一彈,一個發光的小圓球沒入向雪的體內,隨即向雪醒了過來。她扶着額頭坐起後,立刻恐懼的倒退了一些,看着夢邪和天心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看到身邊的左鋒依舊昏迷着,向雪也顧不得心中的害怕了,當即往左鋒那兒挪了挪,再一次開口道:「你們把他怎麼了?」
「我們不是人。」夢邪簡單的回答了天心的上一個問題後,又看了看左鋒,道,「他也沒事,只是昏迷而已。因為我們之間有些事情要談,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他聽到的。」
「我們之間?」向雪狐疑了片刻之後,嘲諷道,「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好談的,你們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嗎!」
「你可以把那當成是一種利用,但你也可以把那當成是我幫你成為名人的代價。」夢邪淡淡道,「不過你還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作為交換,我可以實現你想要的,讓你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向雪緩緩的站了起來,與夢邪對視着,儘可能的忽略心底的恐懼,用着冷靜的語氣道:「我現在更加相信天上不會掉餡餅。我天真的相信了你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你直接說吧,這一次如果我那麼做了,會失去什麼?或者又要在無形之中幫你做什麼?」
「果然算是清醒的。」夢邪笑着道,「這一次你不用再幫我做什麼,但是你確實會失去一些東西。」
「要知道你們這個世界極為講究平衡,這種逆天改命的行為自然付出的代價不會小。若果你回到曾經,那麼從你新的人生開始的那一刻,你過的每一分鐘都相當於別人的一倍,簡單點說,你以後活的每一分鐘都在透支你的未來。」夢邪如實道。
「所以我的生命會因此而縮短......」向雪喃喃道。
「我還是給你足夠的時間考慮,若是想好了,就來找我。」夢邪並不急着讓向雪做出一個決定。或者說她現在其實還沒有讓向雪回到過去的能力。
她的法力即便再高,也不可能讓一個人回到過去,重活一遍。而她所說的幫助向雪,也不過就是想要利用她們回去之時打開的那個時空縫隙,順便幫向雪一把。
和向雪談完之後,夢邪便讓天心將左鋒也弄醒了。
左鋒醒來之時,夢邪已經轉身回屋了,而天心也只留給了他一個難以言說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解釋。
左鋒回想着昏迷之前看到和聽到的,整個人瞬間驚恐的一震。立刻轉頭看向身旁的向雪道:「剛才......我們看到的......她們......我.......哎呀!」
左鋒一下子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