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笑道:「我是王璟!看來無崖子道友對江湖的情況了如指掌!」
無崖子嘆道:「劣徒丁春秋欺師滅祖,我一時不查,被他暗算,苟延殘喘三十年,一直想找一個年輕俊傑繼承衣缽,然後替我清理門戶。王小友既破解的了珍瓏棋局,必然是智慧過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知王小友可願入我逍遙派?」
王璟笑道:「殺丁春秋沒有問題,順手之事。至於接手逍遙派之事,也不無可,我已經接掌了丐幫,也不在乎多接手一個逍遙派。我此來是想問一問無崖子道友,逍遙派可有雙修之法?」
無崖子道:「雙修之法自然是有,只是這些典籍在我大師姐那裏。王小友若需要,只需接掌我逍遙派,我修書一封,大師姐自會交付於王小友。劣徒丁春秋武藝不差,這些年又會毒功,還會使化功**,王小友雖然聲名赫赫,若不會我逍遙派武功,怕是不好對付!」
王璟笑道:「道友多慮了!不是我誇口,即便道友全盛之時也未必是我對手!區區丁春秋不過跳樑小丑,翻手可滅!」
無崖子道:「我觀王小友不過二十多歲,竟有如此武功?不知是何門派?」
王璟道:「在下所學頗為繁雜,出身門派道友並沒有聽過。此地甚為黑暗潮濕,道友還是隨我出去談吧!」
王璟說完,曲指一彈,兩道勁風飄向無崖子身後的繩索,繩索應聲而斷。王璟手掌一吸,一道氣流湧向無崖子。無崖子見識不凡,驚道:「擒龍功!」話音未落,已經被王璟吸了下來。王璟伸手提着無崖子,兩個閃躍已經出得室外。
無崖子贊道:「想不到連丐幫失傳已久的擒龍功王小友也會了,看來王小友所言果然不假,是我小看了王小友!王小友之前使的指法也甚是不凡,可是小友的門派武功?」
王璟笑道:「是在下一位長輩所創,那位長輩和道友一樣,也是武藝高強,博學多才之人。」
無崖子嘆道:「怪不得能教出王小友這般俊傑!」
王璟淡淡一笑,也不解釋。
王璟和無崖子出得木屋,蘇星河急忙迎了上來,拜道:「師父,你怎麼樣?」
薛神醫見了,也急忙上前拜見師祖。無崖子擺手道:「我沒事,王小友帶我出來的,有他在,不需要再躲了。」
蘇星河扶着無崖子落座,無崖子嘆道:「想不到我躲了三十年,今天還能重見天日!」
蘇星河急忙道:「弟子無能,不能為師父分憂!」
無崖子道:「不關你的事,若不是你相救,為師早就葬身崖底了。為師一時心軟,這才釀成今日之禍!」
薛神醫上前道:「丁春秋狼心狗肺,弟子已經跟王幫主設計引他過來,按日程算,最多三天,他便會過來,到時候王幫主自會除掉他,師祖可以親眼見他伏法!」
無崖子道:「王小友既願意加入我逍遙派,還請接了掌門鐵指環!星河資質雖好,然而被我帶偏,醉心雜藝,以至於耽誤了武功,無力執掌門戶!」說完退下手裏的掌門鐵指環,拋給王璟。
王璟接過指環,無崖子又讓蘇星河和薛神醫上前拜見。
如此三天時間悠然而過,兩人交談之間,無崖子果然是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對於醫學,雕刻,建造工藝等都有很高的造詣,王璟嘆服不已。但王璟令無崖子更吃驚,無崖子任意說一項,王璟都能接的上話,甚至提出來獨特的見解。有些方面比如陣法,治國之道,行軍打仗之法,連無崖子都不會。蘇星河和薛神醫聽兩人交談,佩服不已,顯然這兩人就是天生的掌門人選,武功既高,才藝非凡,人格魅力十足。
兩人討論完雜學,又探討武學,無崖子道:「王小友,清理門戶之事,我希望你用本門武功。以你的武學造詣,三天時間,足夠學會凌波微步和天山六陽掌。至於掌門武功北冥神功,剷除丁春秋之後我再傳授給你!」
王璟嘆道:「我去過大理的無量山琅嬛福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已經被我所得。道友既如此說,便教給我天山六陽掌,我以此掌法擊斃丁春秋,也算圓了道友的心愿!」
無崖子道:「王小友和我逍遙派果然有緣分,既如此,我便將天山六陽掌的訣竅傳授給你。」
無崖子說完便仔細講道:「天山六陽掌是我逍遙派的高深掌法,本質是以陰陽二氣為主,既可單獨使用陽勁發掌,也可單獨使用陰勁發掌,若是陰陽真氣結合發掌,威力更大。一共有十式,包括陽春白雪,陽關三疊,陽歌天鈞,落日熔金,雲霞出薛帷,青陽帶歲除,白日參辰現,安禪製毒龍,雲霞出海曙,日斜歸路晚霞明,每一式招式不同,發勁方法也不同。」
王璟按照無崖子所說,將這十式一一使出,其姿勢瀟灑至極,動作行雲流水,威力不凡,顯然已經深得掌法的精髓。王璟經常使用降龍十八掌,對掌法的理解透徹,學起來自然快。王璟將降龍十八掌和天山六陽掌一對比,前者要剛猛霸道,後者要瀟灑飄逸,兩者都是及其高明的掌法,修煉至高境界之時,剛柔並濟,卻是殊途同歸。
第三日上午,薛神醫的另一個徒弟子白上山示警,說丁春秋攜帶弟子門人合計三四十人已經向山上來了。沒過多時,便聽得號笛聲,嗩吶聲響起,有的喊道「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有的喊道:「星宿老仙,法駕中原!」
薛神醫聽得火起,大罵道:「丁老賊真是厚顏無恥!」
王璟笑道:「薛神醫何必生氣,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丁春秋死期不遠亦!」
隨着丁春秋一行人越來越近,那口號也越來越響。又過得一會,便見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當先八人分作兩排,兩人手持錦旗,上書「星宿派」三個大字,另外六人有的吹號,有的吹嗩吶。
丁春秋坐在中間竹轎之上,銀髮飄逸,長須過肩,手持逍遙扇,神色頗為得意。竹轎乃是由四個弟子所抬,旁邊另有一個弟子也是手持摺扇,便是摘星子,他一當先喊口號,另外幾人便跟着齊聲大喊,眾人都是一臉阿諛奉承的表情。
最後方一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卻是薛神醫派去報信的徒弟初夏,子白眼尖,遠遠的喊道:「初夏師兄,你怎麼了?」
初夏在最後方,前邊摘星子等人一起喊口號,將聲音淹沒了,他如何聽的到。子白見初夏像是沒聽到,擔心不已。
待得近了些,丁春秋一揮逍遙扇,眾弟子都停住了,四個抬轎的弟子放下竹轎,丁春秋起身道:「師兄,你和薛師侄都在,再好不過了,神木王鼎呢?」
雖然是薛神醫寫信給丁春秋的,但丁春秋知道薛神醫一向聽蘇星河的話,此刻兩人都在,肯定是蘇星河指使的。不待蘇星河答話,丁春秋又道:「哎呀,差點忘了,師兄是聾啞老人!這樣吧,師兄你將神木王鼎交出來,我便准許你開口和我講話,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