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提蘭發現,自從上次威亞事件出院之後,南希侑就總喜歡盯着她的腰看,弄得她蠻不好意思的。
剛開始那兩天,偶爾看看也就罷了,沐提蘭還是蠻羞澀的,羞澀中又透露着自傲。畢竟,能夠吸引南希侑這麼難搞的男人,一份熱切的目光,足夠讓任何一個女孩子引以為傲。
但是已經一周,那份目光里包含的熱切卻是只增不減,在這樣長的一段時期里總是被這麼盯着看,不免讓人毛骨悚然。
終於,沐提蘭實在忍受不住,問道:「我的腰到底哪裏惹到你了,它是犯罪了嗎,你要這樣折磨我!」
南希侑這次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的坦白。
「哦,沒什麼,那天狀況危急沒什麼感覺。不過之後,總是會回憶起那份柔軟的觸感,很迷人,值得我去回味。」
說着,南希侑端起一杯咖啡,碰觸到嘴唇之前,頓了頓,唇角泛起笑意,道:「我仔細觀察過了,你的腰,很美。」
呀,呀。
沐提蘭只覺得臉好熱,耳朵發燙得嚇人,連嘴唇里呼出的氣息,也是如噴火一般。
女孩扭着碎花裙帶,羞答答地,咬着唇道:「幹嘛說的這麼直白,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南希侑深坐於沙發里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東西找到了嗎?」
「還沒呢,不過應該快了。」
羞赧之下,戒備心為零,不經思量,話語便脫口而出。說漏嘴的那一刻,沐提蘭雙瞳緊縮,暗道不好,老闆太狡猾了,連忙裝作無事一般,說道:「老闆怎麼知道今天中午吃糖醋排骨,我們心有靈犀了耶。奇怪,糖我放哪了呢,怎麼找不到了。」
狡辯,明晃晃的狡辯。
「嗤」
嗤笑一聲,南希侑也不拆穿她,只是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你這段時間確實照顧得我很好。」而且五次三番地搭救於我。
最後這一句,南希侑並沒有說出來。畢竟,謊言拆穿了,兩人就再不能維持表面上的相處。
沐提蘭摸了摸鼻尖,心虛地乾笑着。老闆架起了戲台子,怎麼說她也要唱下去。
近來一段時間,除了「威亞」事件,南希侑都過得平平安安,倒是有些愜意。不過,暴風雨前總是寧靜。誰知道覬覦棋譜的幾方勢力,此時正在策劃什麼害人的勾當。
「老闆…」
「嗯?」南希侑眯着一雙俊佻的眼睛,隨意哼哼着。
沐提蘭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我一直想問你,金戈和花花,他們兩隻澳大利亞尖吻蛇…嗯,在咱們華夏,住得慣嗎?」
「……」
這是她一直搞不懂的,華夏和澳洲環境差異不是一分兩分,南希侑到底是怎麼將那兩條珍蛇異地而養,還能保持他們兇猛異常的蛇性不褪的。要知道,即使是那等兇悍之物,若是長時間被當做玩寵來養,吃喝不愁,完全沒了原始之地弱肉強食廝殺偷襲的環境,縱使是聞名世界的毒蛇,也會褪下凶性,變得些許溫順無害。
但事實卻是完全相反,那金戈和花花,凶性不減反增不說,在沐提蘭看來,更是有些十足的神經質,整日草木皆兵,而且總是神出鬼沒,上一刻還在客廳玩冰種火球,下一秒就可能從浴缸中爬出,相互攀爬,場面…銷魂不已。
而且不止一次,她以自己的身材擔保。
虛眯着的雙眼緩緩挑開,俊逸的男人挑着眉毛,笑道:「這是……秘密。也許,會有告訴你的一天……不過,不是今天。」
真沒勁。
不過看樣子,老闆是完全把她忘了呢。虧得她還費了心思將「阿媽」弄回家侍候婆婆,換上了自己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