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很想知道這兩個女僕在些什麼,這也算是李安的一項比較特殊的癖好,他有時候就喜歡偷偷摸摸的,感覺這樣挺有意思的,畢竟,很多時候只有偷偷摸摸才能看到平常看不到的東西,就比如有人在背後你的壞話,可在當着你的面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來的,不偷偷摸摸的偷聽,永遠都無法知道,表面上對你客客氣氣的人,在背後會如何的評價你。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雖然李安覺得自己對這些女僕非常了解了,可也不敢打包票自己就不會看走眼,萬一她們之中有人是戲精呢?另外,人是會變的,好人可以變成壞人,同樣的,壞人也能變成好人,忠心於背叛同樣也在一念之間。
「好姊姊,你千萬不要把今的事情出去,要是讓大家都知道了,那也太羞了。」
白狐的乞求聲音,傳到了李安的耳朵里。
允兒高傲的哼了一聲,開口道:「你們可真會玩,居然躲在這個地方,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要不是剛才送李作監的時候,聽到他了一句屋內有人,我還真發現不了你們的姦情呢?哈哈哈!吧!你是如何勾引阿郎的?」
看着允兒得意的嘴臉,白狐噘着嘴道:「好姊姊,我們都一同伺候過阿郎,談何勾引,是不是最近阿郎一直不曾寵幸於你,你憋着難受了,特別癢是不是,嘻嘻!」
完在允兒的屁股上抹了一把,表情似乎頗為得意。
「好你個蹄子,居然敢取笑我,剛才是不是很舒服,瞧你浪的樣兒,妖精,讓本公子好好伺候伺候你,哈哈哈!」
允兒裝出一副男腔,把雙手伸進了白狐的褻衣里,不是很用力的揉搓。
「哈哈哈!好癢,好癢啊!允兒姊姊,妹妹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哈哈哈!」
白狐本就有些體力衰竭,哪裏還有力量反抗允兒的攻擊,除了嘴上告饒,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量。
「求饒了是吧!老實,回來這麼久,這是第一次了?」
允兒開口問道。
白狐開口道:「姊姊,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
為了防止允兒不信,白狐連續了好幾遍。
「才第一次,那你得意什麼,哼!」
允兒嘴角淡淡一笑,得意的坐在床邊。
白狐好像看懂了什麼,皺着眉頭,問道:「姊姊,看樣子你不止一次啊!吧!在什麼地方。」
「不管在什麼地方,但肯定不在這裏。」
允兒得意的道。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告訴別人。」
白狐笑着問道。
畢竟,她的事情已經被允兒撞破了,她們之間有了共同的秘密,如此,她自然不會把允兒的事情出去,女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就是依靠互相掌握對方的秘密而維持下去的。
允兒考慮了一下,開口道:「地窖,還有竹林,比你多一次。」
「地窖,好地方啊!更不容易被人發現,好吧!下次我會去地窖等着的,到時候抓你個現行,哈哈哈!」
白狐道。
「地窖味大,才不是好地方呢?我還是覺得這裏最好,既僻靜又安全,躺在沙發上也很舒服,空氣也好,旁邊的窗戶外面就是一片花園,多好的地方啊!」
允兒開口道。
「姊姊,這個地方是我的,你不許跟我搶,不許搶。」
白狐笑着反對。
她們就這麼在裏面鬧騰了起來,而在門外偷聽的李安,則笑着悄悄的後退,然後離開此處,去大後院摘蔬果吃。
李岫離開李安的府邸之後,就直接回丞相府了,在路上,他反覆的思考李安剛才過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不管怎樣,只要朝廷不清算,他的生活是不用發愁的,至於那些與他並不是關係很好的紈絝弟弟們,他才懶得管呢?就算餓死了幾個,他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不過,他的想法與自己的父親想法,是肯定不會一致的,在他眼裏無關緊要的弟弟,在他的父親眼裏,那可都是愛子啊!親兄弟的感情與父子之間的感情,那是差距巨大的,如此,他該如何服父親,倒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儘管眼前困難重重,但為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還是要試一試的,儘自己的全力來服自己的父親,用嚴懲的辦法來解決將來可能會遇到的難題。
「父親,我回來了。」
李岫淡定的道,在習慣了之後,就算眼前的父親再怎麼痛苦,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覺,畢竟,痛苦的細胞已經麻木了,沒有什麼感覺了。
李林甫抬起耷拉的眼皮,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李安怎麼?」
李岫搖了搖頭,還沒想好該怎麼。
「人走茶涼,我這還沒死呢?就已經涼了。」
李林甫痛苦的道。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李安能把壟斷性技術送給楊家,為什麼就不能送給他們家呢?這很明顯是親疏有別的,原因不過是楊家受寵,楊玉環和楊國忠春秋鼎盛,而他已經老邁的快要不行了,在他這個將死之人身上進行投資,是得不償失的。
李岫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會有這樣的想法,於是,連忙開口道:「父親,李侍郎與我了很多,我覺得他的很有道理,產業再好,但若是人不行,那也是沒用的,晉武帝司馬炎,把整個大晉江山都給了他的兒子晉惠帝司馬衷,可結果呢?沒多久就是八王之亂,把整個江山都給攪沒了,整個江山已經夠多的了,可還是沒用,所以,孩兒覺得,重點不是為弟弟們準備什麼壟斷的產業,而是要教會他們努力奮鬥,讓他們勵精圖治,若能考取功名啥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完看向自己的父親。
自古以來,大臣的子孫是可以蔭官的,也就是,如果自己當上了朝廷的大官,那麼,自己的兒子也是可以當官的,只不過官職要許多罷了,但任何官員蔭官都是有限制的,若大量官員的兒子太多,全都跑去蔭官,那樣朝廷肯定是負擔不起的,所以,蔭官是有一定數量限制的,比如,大官可以多蔭官幾個兒子,而官往往只能蔭官一個兒子,且職位非常低。
李林甫有二十多個兒子,能夠獲得蔭官資格的,必然只能是少數的幾個,剩下的人都無法獲得蔭官的資格,若是他們真的有才華,自己親自去努力掙取功名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們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如此,就只能混吃等死,依靠父輩的資源來享受一生了。
當然,若是這個父親的力量足夠強大,是一個帝國最高的統治者,也是可以讓自己的子孫世世代代有口飯吃的,持續十幾代是沒有問題的,但最終這個帝國必然會玩完。
就比如大明帝國,朱元璋的子孫一代代的繁衍,除了登基為帝的一脈之外,剩下的慢慢變成普通人,但他們都有皇族的血脈,如此,都是可以得到朝廷的接濟的,到了快要亡國的時候,這些吃公糧的皇族子孫,居然高達幾十萬之多,為了養活這些皇子皇孫,大明朝廷每年要拿出很大一筆資金來解決這個問題,這給大明朝廷造成了巨大的負擔,進一步加快了大明朝廷的滅亡。
李林甫不是皇帝,他的兒子也沒有能力接替他的右相之位,所以,自然沒有能力養活下面太多的子孫,這讓許多子孫只能自謀出路了,玄孫之後的事情,他是不會去考慮的,但擺在眼前的親生兒子,他還是想要管一下的。
「司馬衷是一個傻子,我的兒子們,可沒有一個是傻子,何不食肉糜,呵呵!」
都病入膏肓了,李林甫還是不忘笑一笑,畢竟,他都笑了一輩子了,微笑是他活着的基本功,就算快要死了,也是忘不了的。
「我們家是沒有一個傻子,可也沒有幾個精明的,就算有產業又能如何,父親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這個才是我們最該憂慮的事情啊!」
李岫認真的道。
李林甫嘆了口氣,這話戳中了他的痛點,為了維持自己的高官地位,他多次設計陷害忠良,得罪了數不清的人,其中,有普通人也有朝廷的大官,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多的都數不清,如果有一,他敢把保護自己的護衛撤掉,估計,只要離開自己府邸的大門,就會被報復的人砍死。
「那又能怎麼辦,得罪的人都已經得罪了,難道還要我跪下,一個個的給他們道歉不成。」
李林甫對於這個事情,是毫無應對之策的,他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很多得罪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或者有一些是間接得罪的人,被得罪之人的子嗣眾多,有很多隱姓埋名的,這些人都會成為威脅他子孫安全的隱患,可他卻沒有辦法解決這些隱患,只能是隨他去了。
他最為擔心的是朝廷會清算,這個才是最關鍵最可怕的事情,一旦朝廷清算,那就是一鍋端了,而江湖上報復,最多也只能波及少數子孫罷了,在長安城腳下,還真沒有哪個人,敢大規模的報私仇,也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父親,我的意思是……」
李岫把李安的猛藥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等待自己父親的反應。
李林甫眉頭蹙的很緊,臉頰抽動了幾下,凌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認真的問道:「這是李安給你出的主意嗎?真是夠狠的啊!」
「是的,父親,可我覺得李侍郎的話很有道理,十五弟他們有時候實在是太過分了,家法都伺候過不下十次了,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他們如此不上進,就算給他們一座金山,也會被他們給敗光的,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把他們逐出李家,如此,萬一朝廷清算,他們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也就不用受到牽連了,這樣也可以為父親保留一份血脈。」
李岫繼續解釋道。
眾多兒子之中,之所以有那麼多不成器的,主要是因為李林甫的兒子太多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一個個的關心,能親自關心和教育其中的幾個就很不容易了,另外,他幾乎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官場上了,整想着如何扳倒對手,如何把威脅自己的新人除掉,如此,哪裏還會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孩子,以至於發現兒子們整混跡在青樓妓館,劣跡斑斑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教育的機會了。
這與後世的很多工作狂父親一個樣,在競爭極其激烈的文明社會,很多男子工作起來是不沾家的,如此,自己的子女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他們也不能及時的知曉,等到他們發現自己的子女變成壞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畢竟,成年之後,一個人再想有所改變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難度之大超乎想像。
平常的時候,李林甫覺得自己有的是時間,只要有自己在,下面的兒子們是翻不了什麼的,也惹不了他不能擺平的事兒,可身體垮就垮了,就像洪水一樣,來的特別的快,這讓他毫無思想上的準備,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還好他不會立馬就死,還能再撐一段時日,他要利用這些時日,把能交代的後事全部都交代一下,把自己未能完成的事情儘快的完成,實在完成不了的就放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身體強壯的時候,一個人想到最多的,就是如何爭強好勝,如何與別人爭奪利益,可一旦自己的身體垮了的話,心裏的想法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就會覺得自己之前所爭奪的一切不過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就算自己能得到整個下,到頭來也扛不住一個死字,秦始皇統一六國,擁有無上的權利,結果又能怎樣,還不是變成一抔黃土,他的經歷和故事,也成了後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被拍成電視劇供人娛樂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