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把白酒和花生放到了她原來的老爹的碑前。
&爸。你的酒和花生。慢慢吃吧。你們的仇,算是報完了。」
轉身走到夏瑩瑩的碑前,她靠着碑坐在旁邊。
把花束放了兩邊,拿着棒棒糖對着夏瑩瑩說道:「瑩瑩。該死的人,都死了。李定宗,李君蘭,陸勝南……都是姐姐我親手殺的。我們的殺身之仇,我已經報了。」
她把黑耳攬過來,對着夏瑩瑩道:「瑩瑩,你還記得它嗎?你見過一次,是黑耳。我把它帶來看你了。你知道嗎,還好我記得它,再去晚一點。它可能也會跟你們一起走了。」
黑耳奇怪的看着周圍,雖然它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但是這兒的環境氣場它卻有種非常不喜歡的感覺。
夏萱抬手摸了摸夏瑩瑩的墓碑,說道:「我知道你其實一直想考軍校的,但是卻因為我的關係,你才放棄。所以,這次就讓老姐我替你上了好嗎?」
說到這裏,她停了一下。才繼續道:「你老姐我一直都不殺無辜的人,以後更不會隨便出手殺人了。不過如果畢業後進了軍隊裏工作,也許還是會開殺戒的。到時候你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殺壞人了,對吧。」
說着說着,夏萱突然又停了下來。她看了看四周,眼睛平靜中卻閃過了一絲凝重。
她突然感應到了些什麼,但是又不太確定。
摸了摸黑耳的脖子:「黑耳,有沒有感覺到怪怪的?」
黑耳扭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不出聲。
夏萱抬起頭,盯着周圍多看了兩眼,道:「黑耳,我們該回去了。」
說着她站了起來,走到她老爹的碑前,說道:「老爸,以後我不當黑-社會了,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我要回去了,有空還會來看你們的。」
走到夏瑩瑩的碑前,看了一眼夏瑩瑩的照片。夏萱才轉身往出口走去。
但是沒走出幾米,她就停下了腳步。
看着站在分叉口的青年,夏萱面無表情的不出聲。
但是對方已經從她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她的想法。
&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你。」郝清臉上雖然也沒什麼表情,但是眼中卻帶了淡淡的笑意。
夏萱微微皺着眉:「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郝清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那你呢?」
夏萱鬆開眉頭看着他,過了幾秒才道:「黑耳這兩天被你照顧了,謝謝。」
郝清挑了挑眉:「不客氣。」
夏萱道:「還有,我學校的事也謝謝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郝清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怎麼做都是我的自由呀。這你就管不着了吧。」
夏萱:「……」
不要跟這個混小子計較!不要計較!
夏萱默默的把心底莫名升起的無名火苗拍滅。
&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但是你所給我的。並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別干擾我。」
說着她邁開腳步,越過他走了出去。
黑耳跟着經過郝清腳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抬頭起來看了他一眼,才走過去。最後還用尾巴在郝清的小腿上掃了一下。
一直對它敬而遠之的郝清,這時卻不知道為什麼並不怕它了。反而還從黑耳的眼睛和舉動里感覺到了它的鼓勵?或者是安慰?
他回身看着夏萱的背影,說道:「那我等你高考完。」
既然你帶着夏爺的記憶醒過來,那我怎麼會放過這一次機會呢?
郝清眼中閃過一股強烈的佔有欲。
我不會再眼睜睜的看着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
所以,在高考完之前,他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現在已經三月中旬了,天已經漸漸暖了起來。再過兩個半月,馬上就要高考。
夏萱沒有回應他,沉默的帶着黑耳越走越遠了。
走出墓園後,夏萱跟黑耳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打開車門,讓黑耳上車後,自己坐進駕駛座里。
把車開出公路後,夏萱想着郝清的一舉一動。
這小子到底為什麼對她這麼執着?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又不是美女,連她自己一開始都有些嫌棄,看久了才習慣的。又沒有火爆的身材,也沒有什麼很迷人的地方。
為什麼那傢伙要一直纏着她呢?難道她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嗎?
還有一點讓夏萱想不明白就是,郝清有時候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非常不爽。
他明明可以去找條件更好的女生的。為什麼總是來煩她呢?難道是男生的狩獵心理?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來征服?
如果真是那麼無聊,看她不湊死他!
不過郝清那把她看成另一個人的眼神,又讓她開始有些在意起來了。
這次夏萱並沒有把這輛車開回巷子路口去停,而是在離巷子還有兩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把車放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才帶着黑耳下車。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中午十二點了,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看來還得走到旁邊的街道上去吃頓飯在回去,下午應該可以直接去學校上課了。
不知道她這樣去,會不會被老師又趕出來。雖然說處分已經撤掉了……
帶着黑耳往另一邊的街上走去,因為帶着黑耳,她只能打包一份外賣回去吃了。
可是當她提着外賣,帶着黑耳回到自己的屋裏時。
一見到屋裏坐在沙發上的人,她忍不住面無表情的盯着對方開口道:「為什麼你們這些人,老是在別人不在家的時候,進入別人的家裏呢?」
金銘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笑了笑道:「別這麼說吧,我這是第一次來啊。」
說着他低頭看着蹲坐在旁邊的黑耳,揮了揮手:「嗨,黑耳。好久不見。你看你現在長得這麼健康了,真好!」
黑耳還是記得他的,對他的打招呼只是掃了他一眼,抖了抖耳朵。
&它竟然敢理我了!」金銘驚訝的說道。
夏萱把手上的飯放到桌子上,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拆開袋子,拿出筷子準備開始吃飯。
她只打了一份,不過就算有人在旁邊看,她也不會尷尬的。
夏萱用筷子夾了一塊排骨丟給黑耳,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