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想通之後,蕭清封便點頭同意道:「此事我明白了,我也有如此想法,倒是正好與諸位師兄不謀而合。不過這事情隨便哪個師兄通知我就行了,你怎麼還特意在這裏等着。」
紫檀一笑,說道:「因為現在我就是你麾下了!」
「你也要在天庭任職?」蕭清封愣了一下,「這是宗門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瞧着蕭清封那副詫異的樣子,紫檀微微一笑,解釋道:「我自己的意思!先前想着在天界也沒有長久的落腳點,就準備等你回來之後便與你一起任職天庭。不過現在你帶來了信箋,我得先去終南山一趟。」
聽到紫檀這麼話,蕭清封也釋然了,問道:「你在玉虛宮留名記冊了?」
紫檀說道:「成就天仙之後就會來這裏留名登記的,你當年成就天仙時還處於天仙大劫期間,所以這個就免了。現在你都成就真仙了,也是該補回來了。走吧,我帶你去。」
九仙山作為廣成子的道場,還算是比較熱鬧的。畢竟這裏也是闡教在天界的門面,成就天仙之後,如果沒有被金仙大能修為記名弟子,那麼就可以在玉虛宮內修行。
不過玉虛宮和廣成子一脈有區別,在這裏修行難免有些寄人籬下,所以很少有修士會待在這裏修行。如果不是等蕭清封的話,紫檀估計自己找座仙山修行也比這裏自在許多。
玉虛宮留名並不是在書冊之上,而是有專門的留名壁。這留名壁乃是一件寶物,外在看起來就是一面石壁,但是他可是由玉清聖人親自煉製的寶物,具有神奇的功效。
一邊將蕭清封引向一面石壁,紫檀一邊介紹道:「留名也不複雜,你只需要用自身法力在石壁之上書寫自己的名字就成。這石壁十分玄奇,等你用自己法力書寫之後,便會記住你的法力印記。如果你有難或者隕落,石壁都會有異常。咱們很多師兄弟落難之時都是因為這石壁才得救的。」
蕭清封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回來之前,哪吒師兄給我講解過一點。聽他的意思是,只有在石壁之上留名的,才算闡教正式的弟子。而已經可以分得闡教氣運,好處頗多啊!」
聽到蕭清封的話,紫檀故作道:「哎!資質好就是不一樣啊!這都稱呼三太子為師兄了,那我豈不是要叫你宗門前輩了?」
「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蕭清封擺了擺手,也不理會紫檀故意作妖,眼睛看向了留名石壁。
這石壁整體呈現青色,由上而下還記錄着一些神紋。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其他之處,不過蕭清封卻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玄奧之氣,那不是石壁本身發出的氣息,更像是沾染的什麼氣息。
瞧着蕭清封目不轉睛的盯着石壁,紫檀臉上笑意收斂,正色道:「這就是留名壁了,你且快些,不要太過專注石壁,否則掙脫不出可就麻煩了。」
蕭清封聽哪吒說過,這石壁乃是聖人親自煉製。其上沾染着聖人的氣息。這股氣息對於天仙和真仙有天然的吸引力。但他對天仙和真仙並沒有什麼益處,因為太過玄奧,一旦費盡心思去參悟,反而消耗心神導致心神受損。
不敢多看,蕭清封身形一晃,便飛躍而起。然後,以指代劍便在石壁之上書寫起來。蕭清封並沒有練過什麼字,但是在崆峒山的時候,靈寶大法師教過他書寫符文,所以他寫的真封兩個字雖然不算宗師,但也算出彩。
轟!轟!轟!
當蕭清封最後一筆落下之後,石壁忽然發出了一道刺眼的強光,然後整個石壁好似受到刺激一般震動起來,在這震動之下,石壁之上的一些石屑紛紛落下。就連頂上的一些石塊也承受不住震動而紛紛移位,甚至墜落。
「這是怎麼了?」瞧着眼前的景象,紫檀穩定身形,吃驚道。
只是留個名字而已,居然引起了這麼大的震動,這讓紫檀一陣莫名。她當初書寫時,石壁也只是閃過了一抹微光而已。哪裏如今的強悍威勢。
「何人在九仙山施法!」
在石壁震動的時候,九仙山各處紛紛飛出修士,其中有天仙,也不乏真仙大能。所有的修士眨眼之間就落到了石壁之前的空地上。其中有人認識紫檀的青年,便沉着臉問道:「師妹,是何人再次施法,難道不知道九仙山內不能施法嗎?」
「師兄,沒人在這裏施法。」看到來人,紫檀神情微變,口中解釋道。
青年神色不悅,訓斥道:「沒人施法,那這石壁怎麼會震動?本座在九仙山待了數千年時間,從未見過這石壁震動過。如果沒有施法,難道還是有人留名之後產生的?」
先前蕭清封一直沒有說話,一位紫檀解釋一下就行了,但是現在看來,這青年好似和紫檀有些矛盾,當下便開口道:「難道留名之後就不能產生這個現象嗎?」
「你是誰?」聽見蕭清封說話,那青年眼睛一眯,渾身散出一抹寒意,好似很不滿有人打斷自己實話,「本座從未在九仙山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弟子?咱們闡教是一個有規矩的地方,既然是新來的,那就不要隨便開口。」
「你又是誰?莫非這九仙山還是你的不成?」蕭清封沒想到本來挺簡單的意見事情,怎麼忽然有人跑出來找麻煩了,這是生活處處有驚喜嗎?
青年頗有些自傲道:「本座弘毅,這九仙山雖然不是本座的,但是本座卻是廣成子祖師一脈的弟子,有責任處理九仙山之內所發生的事情。你且來告訴本座,你是哪家弟子,來我九仙山何事?」
蕭清封沒有說話,紫檀先回答道:「師兄是來留名壁上留名的。」
「師兄?原來是乾元山一脈的弟子。」看了看蕭清封,弘毅忽然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冷,「所有前來留名壁上留名的,都需要到本座這裏來登記。你為何不來,莫不是瞧不起我九仙山一脈?」
弘毅此刻口中的九仙山一脈,實際上就是廣成子一脈。在天界,一般都不說人名,而是山名。弘毅口中的乾元山一脈弟子,也也就是說他的太乙門真人一脈。其實算起來,蕭清封現在是崆峒山一脈,而不能在外面說是靈寶大法師一脈。
「師兄可不是乾元山一脈的弟子。」在蕭清封來之前,紫檀一位修為實力的緣故,一直對弘毅忍讓,但是現在有蕭清封在這裏,她可不怕,當即就譏諷道,「師兄是哪一脈的弟子與弘毅師兄無關,只要師兄是闡教一脈的,就可以在留名壁上留名了。再說了,如果不是闡教一脈的弟子,這留名壁也不會留名的。」
聽到紫檀的話,弘毅眼中閃過一眯陰霾,當即便冷聲道:「我九仙山一脈世代守護留名壁,千萬年來哪一個來此留名的不先來九仙山一脈登記?」
聽着他們說了幾句,蕭清封也算聽出一點味道了,輕笑道:「真封知道來九仙山留名,卻不知道還需要現在九仙山登記。留名壁上就是記錄我闡教一脈的弟子,為何還需要在九仙山一脈登記呢?」
眼中閃過一眯陰寒,弘毅死死盯着蕭清封,一字一句道:「你這是瞧不起我九仙山一脈了?」
聞言蕭清封頓時就笑了:「廣成子師伯乃是十二金仙之首,真封豈敢瞧不起九仙山一脈?只是真封覺得此事有些不合適罷了。既然已經留名,那真封就不多呆了,告辭。」
說完,蕭清封無意在此久留,本來他還想和九仙山一脈的師兄弟見一面,論道一番。但是現在看來,不發生矛盾就好了。所以為了不激發矛盾,他便帶着敖冰菱和紫檀準備先行離開。
「我九仙山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想走,先給本座去登記再說。」看到蕭清封的動作,弘毅瞬間的就怒了,直接一巴掌拍向蕭清封。
在弘毅心中,蕭清封的動作太不把他放在眼中了。想他弘毅一生,自小就生活在九仙山中,一直以來修行速度都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如今不到五千歲,都已經是半步真仙修為了,萬年之內便可以成就真仙之位。九仙山上下,何人讓他受過如此委屈?
「嗯?」
眉頭微蹙,蕭清封心中有些不耐,沒有動手只是一些小矛盾而已,但是動手之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蕭清封雖然沒有欺壓九仙山一脈的打算,但是也沒打算讓九仙山一脈欺壓了。
廣成子一脈雖然是闡教支脈之首,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同屬關係。而且其他幾脈的實力並不弱於九仙山。不說其他,就說玉泉山和乾元山一脈,根本不是九仙山一脈能比。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的?
心中不忿,蕭清封也隨手拍出一掌。
弘毅只是半步真仙而已,雖然比紫檀要厲害一些,但是在蕭清封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只是隨意一掌,就直接將其擊飛數十丈。如果不是蕭清封不想傷人,只是這一掌,就能將其重傷甚至隕落。
弘毅雖然自傲猖狂,但不是傻子,能隨意一掌將自己擊飛的,在真仙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頓時便認定了蕭清封的修為:「真仙?一個真仙就能在我九仙山撒野嗎?莫不是欺負我九仙山無人?」
冷聲的說了一句,弘毅不在顧忌,當下便朗聲道:「諸位師兄,有人膽敢在九仙山撒野,還請諸位師兄出手相助!」
九仙山一脈傳承自廣成子,一直以來都以闡教之首自居。但是自從楊戩和哪吒先後成就不朽金仙之後,他們的壓力就越發的大了。而之後,其他支脈的弟子對他們的態度也在時間的流逝下發生了一些變化。
正因為這種情況,所以弘毅對於玉泉山與乾元山一脈比較敵視。雖然先前紫檀說蕭清封不是乾元山一脈,但是弘毅如何肯信。本着教訓的態度,他就含怒出手了。只是他沒想到,來的居然是一個真仙大能。而真仙都還沒有留名的,在闡教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
九仙山中修行之士並不算少,數萬年來,特別是天下大劫之後的數千年,已經有好幾位潛修之士成就了真仙之位。此刻,他們正在九仙山中閉關修行。因為並不是閉死關,所以好多都聽到了弘毅的呼喊之聲。
「何人膽敢在我九仙山放肆!」未見其人,先聞齊聲。
一道身影從九仙山一處衝出,元神掃過在場之後,便將目光定在了蕭清封與敖冰菱身上。最後冷哼一聲,手中浮塵一甩便施展神通朝着蕭清封而去。
在那道人出手的時候,又有六道人影衝出,連同前面一人,這七人居然都是真仙之境。而最開始出手的那位,甚至還是一位真仙后期修士。
連問都不問就出手,蕭清封也是心生怒意。
他本沒有心思和九仙山糾纏,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囂張跋扈到如今的地步。在自己的九仙山內都如此作態,那外出之後又是何等的跋扈,當真以為這天地之間就以九仙山為尊不成?
翻掌之間取出一柄寶劍,然後直接揮出一劍。
蕭清封可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性子,雖然在場之中有七位真仙,但是他和敖冰菱聯手未必不能勝過他們。現在唯一顧慮的是九仙山的陣法壓制。如果沒有陣法,他有信心好生教訓一下九仙山的諸位『道友』。
一劍將對方的神通破解,蕭清封凌空而立,冷聲道:「九仙山的禮儀真封算是見識了,在三界內怕是頭一份。諸位道友是不是還想不分青紅皂白的要圍殺真封呢?」
「真封?」聽到蕭清封的話,最開始出手的那位真仙后期眉頭一挑,仔細看了看蕭清封,語氣有些生硬道,「你就是元陽宗的真封?你居然這麼快就從域外戰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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