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敖冰菱身邊,紫檀呵呵一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是想和姐姐說說話。其實我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讓驚才絕艷的真封師兄死心塌地。」
敖冰菱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口中卻是很謙虛道:「這話就有些玩笑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哪裏還用得着你們好奇。其實咱們姐妹也不必相互客套,在日後無數的歲月之中,我們恐怕還需要相互扶持。」
修道之人從來就不是孤家寡人。財侶法地缺一不可。而像敖冰菱這種身份,在三界內多幾個修為高深,有潛力的大宗門弟子好友,那也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先不說她的問題。蕭清封和她們倆的關係本就很不錯。這是向着一輩子的知己好友去的。身為蕭清封的道侶,敖冰菱也不能將關係給搞僵了。
「姐姐說的是!」
李語璇和紫檀都點了點頭。她們其實也正是這個想法。說實話,她們倆對蕭清封有好感,但是還不至於到生死之戀的男女之情。
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敖冰菱說道:「你們去四海仙會也好,正好可以幫我們看着小火兒兩個丫頭一點。這天地之間,除了我和清封也只有你們的話她們會聽一點。」
蕭清封道號真封,但是這是對外人而言。作為蕭清封最親密的人,敖冰菱一般都稱呼他為清封。而這種稱呼,也是讓蕭清封感覺到親切。
「那是!」說起小火兒兩個丫頭,紫檀臉上也出現溺愛之色,「這倆小丫頭稱呼我一聲乾娘,我們會看好她們,姐姐但且放心。」
敖冰菱見紫檀有些不在意,便語重心長道:「你也別太慣着她們,這倆小丫頭現在野得很,一不注意就盡找麻煩。我雖然是西海的人,但是那個時候好多仙人齊聚,我說的話也不一定有作用。所以就麻煩你們好生看着她們。」
聽到敖冰菱這般鄭重,紫檀和李語璇也正色起來,言道:「姐姐放心,我們省得。那倆小丫頭野是野了一點,但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我們會好生看着的。」
······
對於自己離開之後,敖冰菱如何和紫檀她們相處的,蕭清封不知道,也不會沒有眼力價的去詢問敖冰菱。不過當再一次看到她們的時候,發現三個關係親密了很多,姐姐妹妹叫得起勁,好似多年交情一樣。
十五年之後水府舉行宴會,蕭清封自然不會現在就去。而對於他現在的修為來說,十五年時間修行也沒有太多的意思。所以他想了想便在七星山之中建設一下九陽宗。
九陽宗現在也有不少弟子。當年第一批弟子最剩下了二十八位,全部都是金丹修士,被號位二十八星,也是如今九陽宗對外的基石。
說來九陽宗發展着實很快了。一代弟子中就足有二十八位成就金丹,縱使元陽宗也沒有這麼高的比例。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九陽宗的氣運太強,還是說天下大劫之後,奇才英傑輩出。
金丹修士的事情,蕭清封本來是不會太過關注的,但是真凡說的情況卻讓他不得不關注起來:「你的意思是不僅僅是我們九陽宗,連紫檀的太乙派,雲炎的劍閣第一批弟子裏面也至少有二十位金丹修士?」
真凡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果只是這樣,我也不會特意給師兄你提起。可問題是,其他宗門弟子就沒有這麼大的發展,一代弟子中出現十位金丹修士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說到這裏,真凡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我們元陽宗新一代弟子中,成就金丹的比例也高了不少,光是新一代弟子中,就足足有二十多位。」
手指微彈,蕭清封眯着眼睛道:「這麼說來,這是我們闡教一脈氣運大增了?可是這天仙大劫期間,氣運怎麼會突然大增了?難道我們闡教有應劫之人?」
不管是什麼劫難,無論是大劫難還是小劫難,都會有應劫之人。而這應劫之人也不是說是什麼天命之子什麼的,應劫之人其實只是一個引子。在他周身,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衝突,然後導致了整個三界陷入大劫之中。
就像封神大劫之中,應劫之人就有兩位,第一位就是名聲極大的姜子牙姜太公,而第二位是名聲也很大的東海分水將軍申公豹,不過他的名聲是污名。
應劫之人雖然不算天命之子,但是也是有作用的。在沒有達到作用之前,就不會隕落。至於之後會不會隕落,那就不知道了。
真凡肯定的點了點頭:「這種說法在宗門內,甚至是修行界內也有說法。而且都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因為有關他的事情,都不可用常理來推斷。」
聽到這裏,蕭清封眨了眨眼睛,對着真凡道:「你說的人不會是我吧?」
「嗯!」肯定的點了點頭,真凡臉上沒有玩笑的意思,一臉凝重道,「宗門長輩感覺是有人想要算計你。而他們的意思是,讓你暫時不要在修行界現身。那樣一來,這傳聞自然也就是傳聞了。」
「你說晚了,我已經答應語璇要去一趟水府。」說到這裏,蕭清封輕笑了一聲,「或許這次水府之行,就是驗證你的話對不對了。怎麼樣,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凡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道:「水府?你說的是東域的水府?」
「嗯!」輕輕點頭,蕭清封言道,「雖然不太想去,但是冰菱已經答應了。既然她都答應了,那去一趟也是無妨的。」
眼中露出一抹擔憂之色:「聽說水府那邊和東海一脈關係挺不錯的,這種盛會,肯定是要請東海修士的,師兄這次去會不會不妥?」
真凡可是記得當初東海十太子打上七星山的事情。雖然最後沒有成功,但是也因為他,蕭清封和敖冰菱不得不遠渡南贍部洲,這才剛回來,又要和東海對上了嗎?
「怕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闡教一脈還怕他東海?」蕭清封不以為意。
當初敖雲之所以敢明目張胆的來七星山找麻煩,最主要的還是這是小輩之間的爭鬥,就算闡教一脈看不過眼,看到蕭清封沒有受到太大傷害的情況下,也不會重罰。
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如今蕭清封已經是天仙修士,也算是入劫了,在闡教一脈中也算是是後起之秀。如果東海再敢挑釁的話,那就是與整個闡教為敵。
四海仙會就開開始了,四海現在恨不得低着頭做人,怎麼會再隨意得罪人。而且還是三界內大名鼎鼎護短的闡教一脈的人。
「這不是怕的問題,只是師弟我覺得總有點——」
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真凡的見識與成長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修為限制了他的眼光。在他看來元陽宗雖然屬於闡教一脈,但只是分支之一,對上東海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其實這問題的本質並不在真凡,也不在元陽宗。而是在闡教那幾位不朽金仙身上。
闡教一脈雖然號稱正統,但是那些不朽金仙對宗門的關注度卻是不夠。除了二郎真君和哪吒三太子偶爾下凡幫襯一把,其他時候就沒見闡教大能出現在宗門之內。
闡教大能的態度讓闡教一脈的弟子都沒有信心,更別說其他人了。也正是這樣,之前的元陽宗在東域之內居然才五宗之一,完全不符合闡教在三界內的地位。
拍了拍真凡的肩膀,蕭清封言道:「放心!以我如今的實力,就算尋常真仙來了也不一定能拿下我。再說了,水府老祖也只是以為天仙大能,怎麼可能有真仙來此,你且放心便是。」
真凡的擔憂是多餘的。
水府那邊雖然不知道蕭清封已經成為了天仙大能,但是即便是地仙,那也是驚才絕艷之輩。水家老祖傻了才會讓他與東海那邊起衝突。
這種悠閒中等待的日子確實很好過。蕭清封感覺自己都有點樂不歸蜀了。不過這確實是他的家,也不能說歸蜀的問題。
總之,這十五年裏面他對九陽宗的關注度很高,算是真正的掌舵九陽宗了。
雖然不經常露面,但是宗門內所有弟子都知道九陽宗真正的老祖是誰,也知道這位老祖究竟是何等的驚才絕艷之輩。
天樞峰,涼亭之中,蕭清封和真凡分坐兩旁,蕭清封給真凡斟了一杯茶,開口道:「宗門雖然將元陽宗那一套搬了過來,但還是有不少問題。」
一邊斟茶,蕭清封一邊繼續道:「這些問題需要我們細細的去修正,這個任務就要依靠你了。這次水府之行後,我就直接去西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且紫檀師妹和語璇也會跟着我走,日後九陽宗就要靠你們了。」
真凡沒有關注其他的要點,卻是一臉八卦道:「紫檀師姐和語璇仙子也去?師兄你就不怕她們和冰菱仙子打起來?」
「說什麼胡話!」一巴掌拍在真凡肩頭,直痛得真凡呲了呲牙,蕭清封才滿意的收回手,「這些話就不要胡說。我也知道修行界有一些關於我們的傳言,但這只是傳言而已。你可不要隨意說出去污了她們名聲。」
「師弟明白!師弟明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真凡心中卻是想道:「這還用污嗎?傻子都能看出問題了,也就師兄你自己不敢承認而已。」
這次出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蕭清封自然也要給七星山留下一些後手。有着五行塔在手,蕭清封法寶着實不缺。
在以往收取的法寶之中挑選了幾件不錯的法寶,傳給了九陽宗的元神大修士,然後再傳授了一些厲害的神通,裏面連三十六變的神通都選擇性的傳授了一點。
最後蕭清封還將自己僅有的後天靈寶真封劍留下壓陣,讓七星山的護山陣法的威力更上一層樓。等做完這些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也放心的去水府了。
······
白雲之上,蕭清封、敖冰菱以及紫檀和李語璇站在前面,小火兒和小沫兒還有蕭輕影則在後面玩耍。
李語璇看了看蕭清封,很好奇道:「很奇怪,你怎麼會將真封劍留在七星山?那可是一件靈寶呀,對你應該也有不少助力吧。」
蕭清封還沒有說話,敖冰菱就說道:「他最厲害的攻擊手段乃是五行劍訣。而五行劍訣最好用五行至寶來施展,他用五行塔施展的五行劍訣比真封劍還要厲害。所以真封劍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
紫檀驚訝道:「師兄的五行塔也晉升為靈寶了?」
「沒有!還要差最後一步。」蕭清封搖了搖頭。
自從煉製了五行塔,他一直用自己的法力來孕養。這麼多年下來,五行塔的等級也提升到了三十六層禁制,已經算是法寶之中最頂級的存在了。
然而法寶與後天靈寶之間,猶如一道天塹。就算他借住成就天仙的契機,也沒有將五行塔晉升為後天靈寶。
不過這畢竟是他的本命法寶,雖然不是靈寶,但是威力上絲毫不如。而且他現在逐漸的摒棄其他手段,轉修五行之道。
當然,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蕭清封身上已經有了先天五行靈寶。這可是先天靈寶,威能比後天靈寶真封劍厲害很多。
蕭清封他們並沒有經過傳送陣,駕着白雲就朝着水府而去。隨着離水府越來越近,蕭清封臉色也有了一絲變化:「咱們這算是故地重遊了,就是不知道離開的時候又回事什麼心情呢?」
「不管是什麼心情,只有經歷過了才會體會到。」
敖冰菱很自然的握着蕭清封大手,完全不在乎紫檀和李語璇的目光。這一刻,給了紫檀和李語璇一種錯覺,好似他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這是不容任何人質疑的事情。
嘴角微微勾起,蕭清封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脆弱,只是有些感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