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火蛇撞在一起,發出的爆炸之火既爆烈又深遠。竟真的在那漫天的黑氣之中撕開一片空間。
見這方法有效,陳墨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整個空間之中,黑氣漫天如同一片天幕。而陳墨和魯修士所在的地方,就如同在這黑色的幕布上開了個口子。讓他們勉強能有個立足之地。
火球相撞之術,也是陳墨一直練習的法術。
從始至終,她的法術都很稀少。甚至只有兩個,但是她卻是真的把火球術運用到極致。幾乎是使盡一切手段來提升它的威力。而且也想法設法地拓展它的作用。
火蛇,火海,火蛇相撞。其實都是由最基本的火球術拓展而來。當然,她並沒有修改火球術的術法,只是將它們按照自己想要的方法組合、排列、撞擊。以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火球術是最簡單的法術,通過陳墨的種種努力,早就可以達到隨心所欲的效果。只要能夠把握好分寸。施展起來並不難。
現在就是這樣。那鋪天幕地的黑氣就是在這最基本的火球術之下撕開了一個口子。
只是情況依然危急。
看到她們出來,立刻就有數道身影一躍而上,無數攻擊襲來。正是那些魔修攻了過來。黑幕似乎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而眼見攻擊襲來,陳墨卻連看都不看。直接長劍一掃,又是一條火蛇噴發而出。卻不是對着任何一個攻來的魔修。
而是直接衝着秦時關而去。此時她的後背完全趟開,幾乎是無視一切攻擊。但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道攻擊擊中她。因為她的背後有魯修士。
魯修士手裏拿着環形法器,堅定地為她擋住了所有攻擊。讓陳墨能夠義無反顧地去襲擊秦時關。
秦時關一直遠遠地站在一邊的半空中,靜靜地看着她們掙扎。此時看到陳墨撕開黑幕襲來。
不屑地一笑:「想擒我?自不量力。」
說着,那秦時關隨手一揚,數道厲刃直接竄出,那厲刃一開始很小,但是卻迎風見長,越來越長,越長越快,最後竟如同數道幻影一般。
魔幻刃。
那魔刃幾乎是幾瞬之間就到達了陳墨身前,而隨着魔刃的接近,它的威力也到了最強的時刻。甚至陳墨都已經感受到了那魔刃襲來之時所發出的威壓。
但是倒了這個時候,陳墨卻身影一動,再次轉身。
移形換位之間。瞬時就和魯修士換了位置。
陳墨縱身一翻,靈氣附在劍尖之上,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般,一下子向着一個身穿黑色法衣的魔修襲去。
她的速度那麼快,那麼急。如同划過的一道流星。
以絕殺之態,一劍刺進一個魔修的胸膛里。
而她的後面,魯修士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終於再次幫陳墨擋住了背後的攻擊。
&們。」看到陳墨兩人如此,秦時關非常意外,隨即又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他一開始以為她們是想擒賊先擒王,還嘲笑她們的自不量力。但實際上,她們只不過使了一招聲東擊西。她們真實的意圖。不過是想破開這個魔陣罷了。
陳墨確實是這麼想的,擒賊先擒王雖好,但是若不能一舉拿下。拖下去只會對她們更不利。更何況,就算她們真的擒住了他。也未必就能靠着他順利逃脫。
所以,她們最好的方法,還是破開這個黑幕陣。無論是飛行法器還是戰鬥,這個黑慕陣對她們都太不力。
此時陳墨一招殺敵,身法不停,又向着另一個魔修而去。而這一次,她卻是直接用上了神識相撞之術。以望在最快的時間內擊殺那幾個魔修。
但是那些魔修又豈是那麼好殺的。數十人立刻就有人攻了過來。對方人多,將她們包圍在其中,又有黑幕陣在,對她們非常不利。
陳墨手持長劍,如同戰鬥狂人一般,渾身的氣勢調到極致,所有的靈氣都放在劍尖之上,一劍揮出。血濺五步。
然後身體一轉,再次迎向另一個魔修。
這麼多魔修同時襲來,陳墨就如同回到了紹王島的傀儡塔裏面一樣。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攻擊。一刻都不能停地擊殺敵人。
手段狠辣,招式兇猛。
看上去竟然比魔修還像魔修。
因為那些魔修也不是好對付的。他們人數多。手段狠,實力強大。若陳墨不能比他們更狠。就只有被擊殺的份。
而隨着陳墨的擊殺,那個黑幕陣開始漸漸不穩起來。只要再擊殺幾個陣眼之人,就可破了這陣法。
看到陳墨的表現,秦時關眼睛一亮:「果然不愧是我選中的,抓活的。」
一聲令下之後,外圍處竟然有數個魔修停了下來。然後那些人雙手一動,手上竟然冒出一片黑光。
魯修士喝道:「困人陣。」
說着,魯修士一拍儲物袋,從儲物袋裏飛出數面小旗。那些小旗直接飛到那些魔修的上空。然後快速地旋轉起來。
倒是抵擋了一時。只是,魯修士說道:「不行,對方人多。我們挺不了多久。」
所以,此路不通,若是糾纏下去,依然是被他們抓住的命運。
陳墨看了一眼秦時關。那麼也只能擒賊先擒王了。
魯修士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趁着旗陣還能抵擋一時,魯修士為陳墨擋住大部分攻擊。陳墨手上長劍一掃。隨着她的掃動。一排排的火球術依然出現,連綿不絕,形成火海之勢。火海將黑幕直接破開一大片。然後陳墨持劍而起。以凌絕之勢向着秦時關而去。
眼見陳墨手持長劍,撲面而來。
秦時關不止不懼,反而眼神閃亮:「不錯,這要的資質,才是我需要的。」
說着,秦時關也是身影一動,竟第一次飛離他原來的位置,也向着陳墨而來。只是在他飛過來的瞬間。
他的身體周圍,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氣柱。那黑色的氣柱從下而上,一層一層地在他的周圍旋轉,纏繞。
黑色氣柱越纏越密,越升越高。
而隨着它的旋轉,秦時關的氣勢竟開始發生變化。變的越來越強。強到甚至連陳墨都感受到了危機。
而在這危機之中,竟還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
陳墨如同被一道不可匹敵的黑色狂風鎖定了一樣,竟讓她的身體有些凝滯的感覺。
但現在的陳墨哪裏有時間停下,此時她的速度不慢,依然如同一道離弦之箭一般向着秦時關而去。
但是與此同時,卻是把自己腦海中的神識全部調動起來。神識轉動之後,直接破殺那股鎖定之感。
兩人還在半空之中,人未先至,但是卻已經用神識交戰了幾個回合。
秦時關的神識也不容小覷。陳墨的神識相撞之術竟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其實就連這個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秦時關原本的修為就比她高。甚至已經超過了築基中期。而且,秦時關能夠成功魔修中的頭領。本身的力量就不容小覷。不能和普通的築基修士相比。
他的神識自然不會弱。
陳墨能夠和他打個平手,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但是現在卻是生死相向之時,除了死就是活,根本就沒有平手一說。
所以,依然不夠。
陳墨調動神識,調動靈氣。幾乎將所有的力量全都調動了起來。衝着秦時關飛射而去。
&卵擊石。」秦時關不屑地冷笑道。
兩人的速度都越來越快,氣勢越來越強。陳墨手中持劍,秦時關手中運法,他身上一直旋轉着的黑色環型柱體終於到達巔峰,向着陳墨旋轉而去。與她手中的劍。如同兩顆流星相撞一般。帶着不可匹敵的力量。
結果,就在陳墨手中的劍和秦時關的黑色旋轉柱體即將撞上的時候,突然一個銀灰色的物體越眾而出,直接擦着劍與黑色柱體向着秦時關而去。
速度之快,超過了所有的注意力。
一下子撞到秦時關的身體之上。直接將秦時關撞飛。
秦時關被撞飛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相信,這次他是真沒想到,陳墨竟然還有餘力對他進行格外的偷襲。
而等他發現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偷襲他的東西竟然正是當初被定在空中的飛行法器。
原來剛才的時候,陳墨施展火海之術,除了要對付秦時關之外,還是要把自己的飛行法器從黑幕之中解救出來。那飛行法器經過祭煉,與她神識相通。只要不被困住,就能夠隨時調動。
正好可以做奇兵使用。
而想當然,這一招成功了。
陳墨突然一喝:「魯師兄,我們走。」
說着,當先就衝着秦時關和她的飛行法器而去。
只要能夠抓住秦時關,或許那些魔修就能夠投鼠忌器一些,給她們離開的機會。
這是她們剛才三言兩語之內早就定好的計劃,魯修士也早有準備,此時聽到陳墨一喊,立刻不再遲疑。
將手上的法器全部扔出,然後向着秦時關的方向而去。
秦時關一時不慎被撞飛,此時竟直接吐了一口鮮血。但是一口血吐出之後,靈台卻清明不少,秦時關怒道:「想要利用我,休想。動手。」
那些魔修聽此,竟然不顧秦時關的所在,全都一起發出了攻擊。
這些可全都是築基修士。
此時他們全都一力而上,威壓大開,靈氣大開,數十人呈半圓型的狀態,一起攻來。
就算是陳墨,也無法抵擋。而現在,魯修士所準備的陣法已經用盡。這個時候,光憑他們兩人之力。顯然無法抵擋這群攻擊。
陳墨心中一咬牙,難道這次闖不過去了嗎?
她一向不願意依靠別人的力量。但是到了此時此刻,卻仿佛不用不行了。
沒辦法,陳墨終於將儲物袋裏的一塊玉佩取了出來。那塊玉佩,正是當初在紹王島的時候,那個老愈前輩送給她的。
說是遇到危險,可以為她化解一二。
她神識中的白芒暫且不想動,而且這連老祖都能滅殺的東西,動用在這裏,實在太浪費了。只是築基層次的攻擊的話。想來這塊玉佩就能夠應付了。
陳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到底還是不夠強啊。
這種想想看起來多,但其實只是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外面卻連一秒鐘都沒過。
陳墨一向是想到就做的人,此時既然決定要用玉佩,自然也不會猶豫。手上一動,就要激發。結果卻在這時。
突然一陣光芒大閃。撲面而來。
這光芒突然而來,陳墨一愣。然後才發現,原來剛才的時候,她的飛行法器一撞,竟然將秦時關撞向了那層白霧的方向。此時她和秦時關,魯修士全都到了白霧附近。尤其是那秦時關,此時已經被砸到了白霧上。
然後,白霧大漲,白芒爆起。竟一下子將他吞了進去。
而吞了他還不夠,那白霧竟然又向着她們而來。
陳墨一驚,此時竟顧不得身後的魔修,想要往後退去。
她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只可惜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到那些白霧。
幾乎連給她反映的時間都沒有,就把她和魯修士一起吞了進去。
外面,魔修修士立刻趕了過來。但此時的白霧已經恢復了正常,哪裏還有秦時關,陳墨,魯修士三人的影子。
而被白霧吞之後,陳墨突然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這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她既沒有感覺到危險,也沒有身體暈眩的感覺。
但是等她的面前再次看見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
看着這個地方,陳墨一愣。
只見眼前一片荒蕪灰敗,天地之間都透着一片霧蒙蒙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死地。她竟然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如此荒蕪的世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