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有自行車的好處,但也有趕不上戰馬的地方。Δ81中Ω 網
在博靈和三湘這種水網縱橫的地方,戰馬的作用,要受到一些限制。
倒是自行車遇到水網,比較有優勢,扛起來就能走。
在西北和東北,才是戰馬馳騁的主戰場,那裏水網不多。
但是同時,博靈和三湘還有不少山地水網縱橫的地方是平原,山地上,自行車毫無用武之地,這些地方只能指望戰馬。
李永生想一想,然後出聲問,「博靈需要自行車嗎?」
「軍需司肯給,咱們就肯要,」王志雲很無恥地回答,然後又加一個註解,「自行車雖然好侍弄,但是在戰陣上的衝擊力,卻不如戰馬,先要戰馬為好,短期內就能提升戰鬥力。」
李永生是徹底地無語了,「好,先弄戰馬,我給寧致遠寫個條子,你着人去找他……先說好了,他不我面子的話,你的氣運室,就算我白借了。」
「怎麼可能呢?」王志雲乾笑一聲,「你可救過寧御馬的命呢,他手裏那麼多馬,一萬匹算多大點事?」
「事情不大,那你去要啊,」李永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跟寧致遠的關係,根本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懂,」王志雲笑着點點頭,心裏卻是在嘀咕,不管關係簡單不簡單,你起碼能跟寧致遠有瓜葛,我想攀上那個門路,都不可能呢。
李永生看他不折騰了,終於將心思全部放在這件事上了,想了一想之後他問,「負責戰馬放的,是御馬監的哪一位?」
「是一個叫奧斯卡的小太監,」王志雲馬上就回答了出來,可見他琢磨此事,真的是用心了。
不過緊接着,他又表示,「那個人不好接觸,我聽說他,還送過他兩個相公,可是……」
有些隱秘的話能說,但是某些越底線的話,能不說還是不要說了。
太監也?李永生笑一笑,然後又問,「他不是整日裏做天使,出行的嗎?怎麼會負責這一塊呢?」
這李永生真厲害啊!王志雲就算再不服氣,這一刻,也不得不感嘆此人的強大,隨便說出個人名,人家張嘴就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他得到這些消息,都下了不小的功夫,
他笑着回答,「奧公公全國四處跑,除了做宣旨的天使,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了解各地馬場,並且對馬匹分配,提出合理化建議。」
這倒也是,御馬監往外放馬,各地情況也要掌握一些。
這些數據,他們能從軍需司、朝安局等相關機構得到一些,但是很顯然,自己調查的話,能在馬匹的放上,擁有更多的話語權這不但是對天家負責,也關係到自身的利益。
但是偏偏的,御馬監都是一幫太監,無事不能隨便出京,所以經常出京的天使奧斯卡,在這一點上,就很有言權。
「這樣的話,就好辦了,」李永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跟此人也見過幾次面,行事確實……獨特,我再給他寫個條子好了。」
慢着,我怎麼感覺,哪裏有什麼不對呢?
王志雲聞言先是一喜,緊接着就怔了一下,然後,他期期艾艾地話,「既然此人不好打交道,是不是……是不是您親自去一趟,比較好一點?」
我知道哪裏不對了!李永生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給寧致遠寫條子,應該是沒問題,寧御馬雖然是天家的紅人,但是要操心的事兒太多,自己專門去一趟,人家都未必能抽出時間來相見。
大家都很忙,寫個條子溝通一下,這無所謂,也不存在不恭敬的問題,更別說他還是寧致遠的救命恩人,寧御馬應當不會介意這點小事。
但是奧斯卡可不同了,此人是下面負責辦事的,他若只寫個條子,沒準那廝會心生不滿,這就是傳言中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而且,奧公公真的是心裏做章的主兒,行事也極為陰毒,想一想黃昊是怎麼被這廝收拾掉的,就可以知道,此人心懷不滿的話,會生出多少事來。
可以這麼說,李永生若不是親自去見奧斯卡,寫這條子,倒還不如不寫。
可是不打通奧斯卡的關節,直接走寧致遠的門路,又有點目中無人,而且寧御馬就算答應了,也要將事情安排下去,倒不如由下面報上來,寧公公批一下,就算完事。
想到這裏,李永生忍不住自嘲地笑一笑,「剛才還覺得別人不夠尊重我,現在自己也犯這毛病,嚴以律己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還真不容易。」
王志雲見他從善如流,並且能公然坦承錯誤,心裏忍不住一驚,我去,這傢伙的未來……還真的不得了啊。
他在京城的軍役部廝混多年,見識過太多年輕俊傑了,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大多都是桀驁不馴,有個好出身的話,眼皮就抬到天上去了。
能低調隱忍的年輕人並不多,畢竟那裏是軍役部,強調脾氣和血性。
而像李永生這樣的年輕人,囂張的時候敢公然罵郡軍役使,這不算少見,可是同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能馬上坦然承認並自責,這樣的年輕人……一個都沒有!
如此年紀輕輕,修為高、人脈廣,這已經相當難得了,更難得的是,能勇於正視自己的錯誤!假以時日,這樣的年輕人,必然會成為中土國的棟樑。
只是一瞬間,王軍役使對此人的印象大變,不變也不行啊,這麼可怕的傢伙,還是少惹為妙。
所以他笑着話,「我也就是這麼個建議,是為了穩妥起見,冒昧了。」
「你還真是冒昧了!」李永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招惹奧斯卡,我還可以當作不知情,直接忽略他也無妨,你偏偏招惹了他……我這還必須得跟你去一趟順天府了!」
「是是,是我冒昧了,」堂堂的郡軍役使大人,也只有賠着笑臉點頭的份兒,沒辦法,人家說得確實有道理現在想繞過奧斯卡,都不合適了。
李永生見他一個勁兒地賠笑,也真的是生不起氣來,於是點點頭,「算了,等我忙完博本院的事兒,跟你走一趟京城。」
「可是……」王志雲猶豫一下,還是硬着頭皮話,「可是現在,實在是耽誤不得了,去京里活動,要花時間,等馬匹調撥,還是要花時間,最關鍵的是,騎兵成軍依舊要花時間,誰知道,荊王能給咱們多長時間呢?」
「永生,你還是儘快走一趟,」秦天祝見狀,也出聲相勸,「本修院你有什麼事,儘管交待給我好了。」
「博本院的事,我軍役房也願意出力,」王軍役使馬上表態了,「你若是擔心小肖和小胡,那我拍胸脯保證,他們今年若是不能結業,我軍役房負責賠償黃金百兩!」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你軍役房還是先出個章程,不得隨意徵用在讀本修生服兵役。」
這尼瑪也是連鷹幹的好事!王軍役使忍不住臉一紅,但是他還要堅持底線,「這個章程不能隨便出,出了就成規矩了,別的郡也沒有這樣的章程,咱真不能開這個頭。」
李永生沒好氣地哼一聲,「別的郡也沒有在和平時期,強行徵召本修生服兵役的例子!」
「所以……連鷹完蛋了,」王志雲猶豫一下,還是決定硬着頭皮堅持原則。
因為他已經判斷出來了,李永生此人雖然很難說話,但是善於自省的人,本質上都是做事比較客觀,通常也願意講道理,「這樣,這次麻煩你幫忙,我給你們修院出任務書,行嗎?」
「咦,那不如出兩個人的任務書,」秦天祝眼睛一亮,「永生,反正你也不差多帶一個人。」
李永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一路可不會太平,你老老實實地在博靈郡呆着。」
「小秦想去,那也沒問題,」王軍役使大包大攬,「無非是任務書上多寫一個人,至於說路上的安全,咱們肯定坐飛舟去……交給我了。」
「咦?」李永生忍不住看他一眼,心說這新來的軍役使,跟連鷹簡直是兩個極端啊,不但放得下架子,還殫精竭慮地在做事。
縱然對軍役房諸多詬病,他也不得不承認,王志雲此人確實是個辦事的,所以他也不再計較,「跟我同行的,還有兩位道友,也可以上飛舟嗎?」
王軍役使頓時想到了門外,還有兩個道姑坐在台階上喝酒,他猶豫一下點點頭,很乾脆地回答,「沒問題。」
「這人做事還算靠譜啊,」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比李清明那貨講究多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木子,她可是親眼見到李清明拆李永生的圍牆的。
王志雲聞言,又嚇了一大跳,合着門外坐在地上的道姑,也見過李部長?
他乾笑一聲,硬着頭皮話,「不過,您二位若是能換便裝,就更好了。」
「沒必要,」這次是杜晶晶話了,「登記了敕牌就行,好像誰沒坐過飛舟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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