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一個女人想了想:自己也挺漂亮的,皇上怎麼就不勾她?
她說道:「有我漂亮嗎?」
人群轟然大笑:「沒有你丑!」一個婦人鄙夷說道。
「你這個醜八怪!死鬼,你敢貶我?!」
她怒吼一聲撲上去:「你這個丑鬼!我撕了你的嘴!」
「好!……」一聲喊,一群婦女閒的沒事幹,要是打起來那是最好看的熱鬧!
長舌婦一個勁兒的將火兒,恐怕兩人打不起來,這兩人也是最張揚的,不吝出風頭兒。
真的打起來了,看人家的熱鬧,自己的熱鬧讓人看了!大家都好笑,小孩子們都喊起來:「加油!……加油!……」喊聲震天響,在山谷迴蕩。傳到了盛錦妍的住處。
綠雲趕緊去打探,很快回來,綠雲氣憤的樣子,盛錦妍驚訝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在裏間小息,綠雲不敢說出口,盛錦妍看綠雲神秘的樣子,和她到了大廳,綠雲也沒有大聲,在盛錦妍耳邊嘀咕了一陣,盛錦妍卻笑了起來。
這樣的破伎倆是在敗壞皇上的名聲,這些山民準是聽了謠言,在瞎想猜測。
是誰幹的,是山上那些嬪妃嗎?肯定不是貞太妃!嬪妃里有恨她和穆眠的。
敗壞皇上的名譽能起什麼作用?
「哦!」盛錦妍想起來了,前些日子,這裏的幾百嬪妃要求穆眠送她們回京城,她們是放不下富貴,讓太監宮女找了多少次,穆眠是因為皇宮被那三波人佔據,唯恐她們遭到殺戳,才沒有放她們走。
就用了這樣的招兒埋汰穆眠,乾脆快讓她們走吧,免得她們心不死!
唐元帝這些個女人真是不可救藥,盛錦妍隨即就跟穆眠說:「讓她們走吧,讓她們回去和盛錦珠爭吧,讓她們嘗嘗盛錦珠的滋味兒啊,看看她們下輩子還想不想追着皇上?」
「好哇!你想給盛錦珠添扎刺,我也是甘之如飴,把她們給穆謙送去!」
穆眠派了五十侍衛,讓這些女人收拾東西滾蛋,一個車裏裝四個,東西聚在幾個車上,沒有位份的女人全都和宮女嬤嬤一樣跟着車跑,挑了十幾個老牛、老驢,破車,不滿意的就丟到山溝去餵狼。
是穆眠對她們太客氣,慣出了毛病,膽敢侮~辱~他!一個個的都得遭報應。
可盼得回宮了,一個個興奮加激動,盛錦妍冷笑:走到半路就讓她們後悔,後悔不該離開這裏,一路將會多辛苦,連伙夫都沒帶,自己解決自己的飲食,五十侍衛吃自己的,侍衛自己做飯,還想享受皇宮的福?已經不是她們能選擇的了。
進~宮她們更沒有好日子過,等着挨盛錦珠收拾吧!
都走了最肅靜,養着這麼一幫寄生蟲,她可是夠冤的,沒有糧食朝穆眠要,還想要添四季衣衫,想要皇宮的享受待遇,她可供不起這麼一幫貨。走淨了真是眼亮。
盛錦妍正在高興,研究所的一大幫姑娘來看她,桑林走在最前,嚴姑娘和浮雲並肩。
嚴姑娘面帶憂色。見到了盛錦妍「撲通!」就跪下:「娘娘,是奴婢連累了皇上,對不起,真是對不起!」盛錦妍趕緊拉她起來,嚴姑娘執意不肯,連着磕了幾個頭:「對不起!……對不起!……」
盛錦妍說:「不是你的錯,是別有用心的人幹的。」幾個人都勸嚴姑娘……
「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錯兒,那些個人已經報應了。」盛錦妍的話說的一幫姑娘懵瞪,疑惑的看着盛錦妍,盛錦妍一笑置之
讓幽蘭、幽香給她們端乾果點心沏茶水,姑娘們跟娘娘混熟了,一點兒都不眼生。
一會兒,綠雲和阡陌抱孩子來了,大陶氏婆媳帶了晨兒來三個孩子聚一起,臻兒老摸莘兒的小臉,莘兒會笑了,還笑得嘎嘎地
姑娘們抱了這個抱那個,三個孩子爭搶讓人抱,晨兒有些大了,抱着很沉
今天是研究所的假日,就是到這裏來玩耍,盛錦妍給她們大會餐。
綠雲放下臻兒,出去安排。
今天不讓姑娘們幹活兒,玩耍等吃飯,侍衛里的四五個廚子來幫忙做飯,中午飯很豐盛,一桌十幾個菜,都是山珍,野雞野兔,黃山羊肉,黃花菜,老蕨菜,薺菜,榛蘑、油蘑;猴頭蘑。這個時節就是沒有海味。
掛漿核桃仁,掛漿榛子松子仁,還有掛漿的山葡萄乾兒。
掛漿酸梨肉,掛漿蘋果山楂六七樣水果,還有拔絲土豆,掛漿拔絲的吃食都是穆眠提議,讓廚子做出來的,他前世只是吃過,卻是不會做,他描述細緻,廚子一下子就做出來了。
山裏的吃食都是撿來的,不用花錢買。
在山裏住,不花錢也能豐衣足食。
這樣的生活太美好,盛錦妍過得有滋有味兒,前世她在安樂王府可沒有過這樣的待遇。吃的飯,不是冷就是餿,衣服也就是自己的陪嫁,在安樂王府是盛錦珠當家,哪有她一點兒的優待,阡陌打回來的飯菜,就是給她自己專門做的,下人的飯菜都比她的強得多,足足忍了五年,最後死於非命!
盛錦妍搖頭嘆息,這一世再也不會落入安樂王府那個盛錦珠的魔窟。
看着這些對她有真心的人,再一次感慨前世的疾苦,自己活得真是連個叫化子都趕不上。
自己窩囊,沒有助力,隨便小陶氏母女殺宰。這一世要是沒有重生的記憶,不知道會如何?
姑娘們都撂了碗筷兒,大家還是繼續玩鬧,歡樂無限,場面熱烈溫馨無比,一直鬧到大天黑,熱鬧得幾個孩子都沒有睡午覺,才依依離去。阡陌和綠雲送她們走,和她告別,她才回神。
囑咐嚴姑娘幾句:「不要把別人的齷齪放在心上,好好過自己的每一天,她們嫉妒你的美,貶你是正常現象,不要拿她們當一景。」
嚴姑娘感動的淚眼汪汪,娘娘對她這樣好,她幾輩子報不完娘娘的恩情。
對這個姑娘的遭遇她惋惜了多次。
去送唐元帝嬪妃的侍衛把她們送出幾百里外的鏢局,就把她們放到鏢局,跟託運差不多,她們身上都有錢,自己去花運費吧!
侍衛回來了,穆眠才不會因為那些女人損失自己的侍衛軍,侍衛比那些女人寶貴得多,那是他的親信部隊,盛瑤卿掌管侍衛軍,是穆眠的真正親信,損傷一個人他都心疼!
轉眼穆謙和小陶氏一夥兒掌控皇宮已經幾個月,唐元帝還是沒寫禪位詔,唐元帝不禪位,穆謙要求唐元帝立他為太子,穆謙想只要自己成了太子,就會把唐元帝儘快的弄死,自己登基。
盛錦珠卻不那麼想,唐元帝要是一復位,大權在握,不置她們死地才怪!
唐元帝恢復了權利,就是不殺她們,她們也殺不了他了,等着他做幾十年,盛錦珠沒耐心,她不想聽穆謙的,錢是她跟南詔皇帝要的,都是她的錢養兵,沒有穆謙一分的貢獻,自己也就是借他的身份入主皇宮,就是借他幾天用用,他倒當起了她的家,盛錦珠越想越想殺了穆謙。
可是她不能莽撞,他還有利用價值哦!利用完了就把他咔嚓!
盛錦珠咬牙先忍他幾天。
做個假禪詔,把唐元帝咔嚓掉,盛錦珠在謀劃這個。
小陶氏和陶貴人的打算也是這個,小陶氏想讓五皇子登基,陶貴人想如七皇子登基,她倆同時反對穆謙登基。
中秋節這一天,皇宮大排宴席,穆謙帶領着五皇子七皇子六皇子把唐元帝請到宴席。
穆謙一聲令下,讓人都反應不過來,穆謙讓付六錢宣佈唐元帝的廢太子的旨意,付六錢手哆嗦着,群臣看着沒有一句言語的唐元帝,廢太子的詔書讓他們震撼無比。唐元帝才立幾天的太子,這就要廢了!
誰不知道穆謙把持皇宮,皇帝被囚禁,還連話都不會說了,沒有人敢質問,敢質問的也不出聲,穆眠沒有佈置他們反對穆謙,他們正好裝傻,唐元帝夠狠,夠恨人。
想殺子之人眼看要被兒子殺掉,也沒人救他,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大臣忠於穆眠的對唐元帝更不恥。
唐元帝眼睜睜的看着穆謙作假,他憋得臉發青。付六錢念完廢太子詔書,隨後就是立太子詔書,穆謙成了太子。
十天後,唐元帝惡疾復發,駕崩,穆謙登基,小陶氏和陶貴人沒有穆謙的速度快,穆謙突然毒啞了唐元帝,假造了廢立太子詔書,殺了唐元帝,登上皇位。
穆謙佔盡了狠絕。
穆謙登基,大赦天下,詔穆眠回京。
穆眠感到這傢伙蠢得可以,他能信他的話嗎?想把他一網打盡,真是做夢!
穆謙連發十道聖旨,想召回穆眠,穆眠都扔火里燒了。
盛錦妍心裏好笑,說了一大堆花言巧語,他怎麼知道她有前世的記憶,他的行為她沒有忘,誰也沒她知底,想回京城就是去殺他,怎麼能送去讓他殺?
她的狼心狗肺以為沒人知,他怎麼知道這裏藏了一個知底的人,不會被他糊弄!
穆謙下旨讓六皇子和淑太妃回封地,攆小陶氏回了國公府,五皇子和六皇子一樣被遣回封地,小陶氏不甘心,聯合陶貴人,淑太妃發起了宮變,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連同小陶氏,淑太妃、陶貴人,盛錦玉一起被打入死囚牢,穆謙佔了上風,她們失敗了。
穆謙不能對盛錦珠怎樣,因為盛錦珠懷孕了,還是只有他一個男人的情況下懷孕,穆謙承認是自己的骨血。
盛錦珠都高興壞了,她可以垂簾聽政啊,只要一年半載的,穆謙就會煙消雲散。
穆謙覺得這個孩子沒有雜質,就封盛錦珠皇后,入主正宮。
盛錦珠的皇后夢終於實現了,她還要實現女皇夢,摸着肚皮得意的翹起嘴角,他跟了幾個男人,終究還是懷了穆謙的孩子,這就是天意嗎?她是女皇的命嗎?
這個孩子可以讓她登上皇位……
盛錦珠在天天盼這個孩子快爬出來,那是她的希望,如果把穆謙毒死,自己垂簾聽政,讓穆眠做她的男~寵,讓穆眠親手一刀一刀的把盛錦妍割了,她覺得才能解恨,不是盛錦妍跟她搶,她早就是穆眠的皇后了,有自己的謀劃,穆眠也不會丟了皇位。
穆眠才是自己的真愛,都是盛錦妍這個賤~人搶他的,盛偉岸逼她嫁穆謙,盛偉岸也別想得好!也要颳了他。
穆謙和盛錦珠的想法兒是天壤之別,穆謙在想一個人,他這輩子最讓他後悔的一個人,本來就是他的,是盛錦珠破壞了他的人生。
盛錦珠勾引他,讓她亂了方寸,盛錦珠說盛偉岸最寵的是小陶氏,最喜歡的女兒就是她,自己信了這個壞女人的話,想借盛偉岸的助力。
自己被她騙得好苦,原來,盛偉岸最喜歡的女人是大陶氏,最鍾愛的是大陶氏的一雙兒女,自己一步錯,步步錯。
穆眠搶了他心愛的女子,自己誓要捉住穆眠,得到盛錦妍的心,立她為後,讓她恨上穆眠,把穆眠一刀一刀的颳了,方消自己心頭之恨,以報他奪去自己心愛女人貞操的仇恨。
穆謙在咬牙,盛錦珠也在咬牙,穆謙知道穆眠有飛炮,他嘗到過飛炮的滋味,小陶氏得來的飛炮炸了唐元帝的軍隊,唐元帝的飛炮也是炸了他的軍隊,他道飛炮的厲害!
現在穆謙正忙着收拾異己,雖然朝堂都擁戴了他,可是他就覺得朝臣都看他的眼神怪異。
弒君篡位!弒君篡位!這個名詞在他的腦子裏轉,他狠狠地敲了幾下腦袋,想驅走這個鬼話,沒完沒了的粘着他的腦袋,讓他煩躁極致。
他在勤政殿腳步不停的轉……
奏摺……他看不下去,收拾人,他抓不住誰反對他,朝臣以前沒有針對過他,現在他殺了唐元帝,也沒有一個人吱聲,他找不到對立面,他想殺的就是穆眠一個,可是他又抓不着,穆眠是他的最大威脅,穆眠霸佔了他的女人,是最讓他恨之入骨的人,想不出辦法置他於死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