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正淳聊了幾句,就聽到遠處傳來吵雜聲,三人就一起向着那邊走去,如今喬峰和阿朱正好在這裏,面前還有個紫衣少女,正用漁網捆着一個大漢,看紫衣少女,長得明媚動人,巧笑嫣然的,只是動起手來,卻陰狠毒辣,絲毫不見不忍之色!
隨後就是一陣老套的劇情,紫衣少女也就算是認祖歸宗了,只不過,紫衣少女劣行難馴,用碧磷針打向了喬峰!
只是喬峰是什麼人,那可是絕頂高手,小小伎倆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裏,紫衣少女則哼道:「這碧磷針,又不是最厲害的。我還有很多暗器沒使呢!」
蕭峰冷冷的道:「你怎麼不用無形粉、逍遙散、極樂刺、穿心釘?」
那少女止臉色詫異之極,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蕭峰道:「我知道你師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這許多歹毒暗器。」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武林中人人聞之皺眉的邪派高手,此人無惡不作,殺人如麻,『化功大F』專門消人內力,更為天下學武之人的大忌,偏生他武功極高,誰也奈何他不得,總算他極少來到中原,是以沒釀成什麼大禍。
段正淳則擔憂的道:「那可如何是好?阿紫,你怎麼會拜那種邪人為師!」
自然了,這就惹來了阮星竹的一陣抱怨,說段正淳不負責任,不然女兒怎麼可能流落星宿海,成為星宿門人之類的!
「星宿老怪丁春秋已經讓我二弟除去了,你們也不必擔心!」喬峰將李易峰拉了過來說道,自從見到喬峰兩人,李易峰就客套了幾句,就在一邊不說話了!
「什麼?」眾人一驚,要知道,丁春秋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想不到被這個年輕人不聲不響的殺掉了!尤其是阿紫,看向李易峰都帶着畏懼,沒辦法,星宿老怪在她印象里,就是最厲害的了,想不到都被李易峰殺了,自然害怕李易峰!
段正淳則沒太大驚訝,他已經從段譽那裏知道了李易峰的厲害,連鳩摩智這樣的高手都能三兩招打敗,何況丁春秋!
之後,三大惡人聯手而來,首先就聽到岳老三喊道:「姓段的龜兒子,你逃不了啦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縛。老子瞧在你兒子的面上,說不定便饒了你性命。」
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饒不饒他的性命,卻也還輪不到你岳老三作主,難道老大還不會發落麼?」
蕭峰聽得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什麼『姓段的』,疑心更盛,突然之間,一隻小手伸過來握住了他手。蕭峰斜眼向身畔的阿朱瞧了一眼,只見她臉色蒼白,又覺她手心中一片冰涼,都是冷汗,低聲問道:「你身子怎樣?」
阿朱顫聲道:「我很害怕。」蕭峰微微一笑,說道:「在大哥身邊也害怕麼?」嘴巴向那段正淳一努,輕輕在她耳邊說道:「這人似乎是大理段家的。」阿朱不置可否,嘴唇微微抖動。
李易峰已經知道,喬峰是中了馬夫人的毒計,當下也不點破,而是看熱鬧!
隨後三大惡人一起出現,葉二娘笑道:「段正淳,每次見到你,你總是跟幾個風流俊俏的娘兒們在一起。你艷福不淺哪!」段正淳微笑道:「葉二娘,你也風流俊俏得很哪!」
南海鱷神怒道:「這龜兒子享福享夠了,生個兒子又不肯拜我為師,太也不會做老子。待老子剪他一下子!」從身畔抽出鱷嘴剪,便向段正淳衝來。
段正淳直接拿出青鋼劍,和岳老三打了起來,之後葉二娘也加入其中,段延慶則沒有,反而看向了李易峰,露出了沉思之色!
在一邊的褚萬里,范驊,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反應過來,就接下了段正淳的對手,段正淳看着沒有動手的段延慶,道:「我大理之事,居然要在大宋解決,真是可笑啊!」
而一邊的褚萬里似乎生有死志,出招都是兩敗俱傷的招數,讓葉二娘顧慮不已,最後段延慶看不下去了,虛空點了一拐杖!
褚萬里前胸和後背傷口中鮮血同時狂涌,他還待向葉二娘追去,但跨出一步,便再也無力舉步,迴轉身來,向段正淳道:「主公,褚萬里寧死不辱,一生對得住大理段家。」
段正淳右膝跪下,垂淚道:「褚兄弟,是我養女不教,得罪了兄弟,正淳慚愧無地。」
褚萬里向朱丹臣微笑道:「好兄弟,做哥哥的要先去了。你……你……」說了兩個『你』字,突然停語,便此氣絕而死,身子卻仍直立不倒。
眾人聽到他臨死時說『寧死不辱』四字,知他如此不顧性命的和葉二娘蠻打,乃是受阿紫漁網縛體之辱,早萌死志。
武林中人均知『強中還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武功上輸給旁人,決非奇恥大辱,苦練十年,將來未始沒有報復的日子。但褚萬里是段氏家臣,阿紫卻是段正淳的女兒,這場恥辱終身無法洗雪,是以甘願在戰陣之中將性命拚了。朱丹臣放聲大哭,傅思歸和古篤誠雖重傷未愈,都欲撐起身來,和惡人們相拼!
忽然間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這人武功很差,如此白白送了性命,那不是個大傻瓜麼?」說話的正是阿紫。
段正淳等正自悲傷,忽聽得她這句涼薄的譏嘲言語,心下都不禁大怒。范等向他怒目而視,礙於她是主公之女,不便發作。段正淳氣往上沖,反手一掌,重重向她臉上打去。
阮星竹舉手一格,嗔道:「十幾年來棄於他人、生死不知的親生女兒,今日重逢,你竟忍心打她?」
段正淳一直自覺對不起阮星竹,有愧於心,是以向來對她千依百順,更不願在下人之前爭執,這一掌將要碰到阮星竹的手臂,急忙縮回,對阿紫怒道:「褚叔叔是給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紫小嘴一扁,道:「人家叫你『主公』,那麼我便是他的小主人。殺死一兩個媽仆,又有什麼了不起了?」神色間甚是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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