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難度?」
莊釋文瞪了一眼,有些冷冷的說道。
潘俊混身一寒,哪裏還敢不答應?而且他哪裏是不敢答應,他是驚喜啊,在這裏只要能做事,那就代表他還有希望,更何況這還是幫莊釋文做事?而且在這個地方,莊釋文是誰?是這裏的老大啊。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一個共識,那就是,只要被莊釋文看中的人,日子都會過得非常好的啊。
就比如,猥瑣男江龍,那這傢伙有什麼本事?膽小怕事就不說了,手裏還一點兒技術含量的技能都沒有,可偏偏莊釋文看中他了啊,所以江龍現在的實力漲了,職位漲了,甚至還可以跟隨陳凡做事兒了。
「沒難度啊,真沒難度,團長,哪啥,要不您現在就去休息,您交待我的事兒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這樣吧,啊~。」
一個哈欠打出,莊釋文伸着懶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屋外的事情,就交給潘俊了。
躺到床上,莊釋文卻並沒有立刻睡着,他的腦袋裏,依然想着如何處理洗禮之液,現在在他手裏的洗禮之液,至少能讓他現在的那支三百人隊伍全都得到覺醒,可是,那有必要麼?
若是人人都覺醒了,那他的絕對掌控力度就會下降於極點,因為,沒有人會願意在自己有能力和有實力的時候,還被別人給壓着,儘管那個人是莊釋文,是帶給他們無盡潛力的人。
除非,這些人對莊釋文的親密度全都達到一百點滿值,否則,給他們所有人都覺醒的事兒,莊釋文根本連想都不會去想。
但是,這並不代表莊釋文就不使用了,洗禮之液,若是不去使用,那它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水而已,只有使用了,它才能體現出它應有的價值。
而眼下何靜萱和孫祥是肯定不用去想了,何靜萱已經成為了進化者,她已經失去了成為覺醒者的機會了,而孫祥則更加不可能使用了,他本身就是一名覺醒者,另外他還成為了智囊位,擁有了『希望』系統的庇護,根本就不需要使用洗禮之液。
剩下的就只有陳凡,大虎小虎,江龍以及謝曉冰了,當然,還有一個依然處於昏迷中的可愛女孩兒李夢星,這幾個人才是莊釋文敢完全去信任的人,可是他卻需要認真的考慮使用的人員。
全都考慮,那也不現實,因為這些人全都是元老級別的人,如果一下子全都成為了覺醒者,那其他人怎麼想?
當然了,或許有人說,這完全可以有啊,為什麼不能有?這些人本身是元老級別的人,這就是理由啊?可是,真的是那樣的嗎?用,肯定可以用,但不能亂用,至少,得需要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信服的理由。
元老級別?
或話在少部份人的眼裏會覺得那是極為正常與合理的事情,可是更多的人肯定只會想到的不公平,憑什麼他們在外面與喪屍戰鬥,而那些人就只負責指揮,就可以成為覺醒者?
憑什麼?
就好比在太平時期里,很多人就會去責怪別人,憑什麼別人的職位比他高?憑什麼別人的工資比他拿得多?憑什麼別人一生下來就是富貴人家?憑什麼別人可以睡好幾個女人,還一天換一個?而他只能打開電腦看看片兒?
其實,這就是現實,這世上本就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但是,這個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夠明白?
而莊釋文所擔心的,正是這些不明白這種道理的人,現在他需要的是穩定,需要的是發展和壯大,所以他不得不將這些因素全都考慮進去,並且越是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中,他就越需要去創造出一個看似公平的競爭環境。
原因在於,他還不夠強大。
漸漸的,在這些思想中,莊釋文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莊釋文就被人給叫醒了,潘俊帶着一份厚厚的記錄手冊跑了進來,開始匯報昨天他統計的東西。
東環路已經拿下,但北環路因為人手不夠,並沒有進行推進,而川祥大道那裏人流量比較少,所以喪屍的數量根本就不足以破壞那裏的據點,只需要五十個人就可以很好的守下來。
至於那些新加入的倖存者,已經被潘俊安排到了樓上,與之前的那些倖存者放在一起,並給予了足夠的食物讓他們進行調理。
腦核則被潘俊放在了三樓的一間屋子裏,數量全都被記錄下來了,一共是一萬七千三百,數量非常大,足足裝了半個房間。
而念到最後,潘俊卻是頓了頓,因為這是昨天接到的唯一一個非好事的戰報,那就是,德明小區。
德明小區距離東環路非常近,而昨天快臨進傍晚的時候,由大虎小虎帶領的整整二百五十個人,剛剛將東環路拿下,就遇見了德明小區的人,這個小區的人,竟然打算搶劫,而且搶劫的目標,正是大虎小虎他們。
沒錯,搶劫。
潘俊念到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莊釋文,似乎是害怕莊釋文生氣。
可是當他看向莊釋文的時候,卻發現莊釋文並沒有生氣,而是,莊釋文的嘲笑。
嘲笑什麼?
自己的人被別的勢力的人當成了肥羊,他還笑得出來?而且還是嘲笑?
潘俊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問道:「團長,您……您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
莊釋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有什麼看法?既然那群人找死,那就讓他們都死去吧。」
說着,莊釋文站起身來,朝着門外叫道:「來人。」
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兩名戰士,而這兩名戰士竟然齊齊的將槍口對準了潘俊,嚇得潘俊連忙舉起了手來,口中大聲的叫道:「團長,您這是想幹什麼?我可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嘿嘿,別緊張,那啥,你們倆去給兩位副團長說一聲,就說我說的,反抗的人全都殺掉,不聽話的人殺掉,我不需要俘虜。」
「是!」
兩名戰士這才收好了武器,並朝着外面跑去,這時,潘俊才放下了雙手,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全都濕了,而且看向莊釋文的眼神中,帶滿了驚懼。
反抗的人全都殺掉,不聽話的人殺掉,我不需要俘虜?
這……是怎樣霸氣的話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