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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暢上輩子農村出身,見多了大黃們。讀爸爸 m.dubaba.cc
一般情況下,一條大黃意味着和善或者兇猛的大狗,搖着尾巴或者呲着牙,愛圍着廚房打轉悠或者嚴肅的蹲在大門口。
而此時,於暢只想衝過去抽葛爾丹兩巴掌。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給老虎起個狗名?你在逗我嗎?
只見一隻野生東北虎背部和體側具有多條橫列黑色窄條紋,兩條靠近呈柳葉狀。頭大而圓,前額上的數條黑色橫紋,中間被串通,極似「王」字。體長約為2米,肩高1.1米左右,尾長1.3米左右。
棕黃色的眼睛懶懶的打量着四周。突然張大嘴巴,看的於暢渾身毛髮一緊。而這隻叫大黃的東北虎,只是慵懶的打了個呵欠。可那尖銳的獠牙,在大殿中閃閃發光。
於暢大腦近乎一片空白。貓的天性讓他的腿並沒有抖,也沒有軟。背拱成了橋,毛髮豎了起來,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使勁穩定了下心神,於暢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心裏猛的咯噔一下,忙扭頭往最角落的沈婉方向看去。
果然!只見沈婉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
「該怎麼辦?!」於暢急的忘了眼前的東北虎,緊繃起來的毛髮放鬆了下來,眼裏只剩下了焦急。
現在的情況是,整個大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這裏。角落裏的沈婉緩緩站起暫時還沒被注意到。
自己如果沖沈婉示意不要亂動的話,沈婉隨意站起就被大殿的所有人注意到,一定是要被處罰!
可是,放任沈婉不管,讓她站起來求情,後果更嚴重。
兩相比較取其輕!
於暢正準備跳起往沈婉那裏跑,只見藍齊兒刷的一聲站了起來!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准奏!」康熙帝睿智威嚴的眼神中,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慈愛的表情。自己的這個小女兒,聰慧不失天真,像是一眨眼的時間,一晃成了個大姑娘。而她襁褓中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也是該給她找個夫婿的時候了。可是,又有哪個青年才俊配得上朕的格格?像是碧藍的天空忽然飄過一絲陰雲,康熙帝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陰霾。康熙帝想起,年初自己的影子曾經稟報過,有些青年大臣試圖接近自己的藍齊兒,想要一步登天。
「啟奏父皇,兒臣以為這場比試一點都不公平!這個大鬍子派出的可是一隻兇猛的老虎,父皇的勇士可以赤手搏老虎。可是雪球只是只小貓啊!大鬍子這是勝之不武!」藍齊兒瞪着眼睛看向葛爾丹,清脆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葛爾丹卻只是饒偶興趣的打量着藍齊兒,急脾氣的他罕見的沒有咆哮。眼前的小姑娘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挺翹的瓊鼻和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像是一副最美的畫,最是那左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那一定是長生天最好的饋贈。
見葛爾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藍齊兒彎彎的眉毛一挑,像極了自己的十四哥,眼看就要發火,康熙帝眯眼看了葛爾丹一眼,也並不理會藍齊兒,溫聲道:「菀貴人,以弱敵強,你意下如何?」
大殿裏的目光再次齊齊的注視向了西南角,沈婉俏臉發白,心神大亂,咬破舌尖,定了定心神,正準備開口說話,突然聽到蒙古武士驚疑的聲音。
只見那隻小白貓此時正趴在老虎兩隻爪子上,一隻雪白的小爪子還探着去撩老虎的鬍鬚。而那隻平日裏眼露凶光的兇猛東北虎,此刻卻一幅寵溺中帶着絲絲無奈的看着那隻雪球般的小傢伙盡情的撩撥自己的鬍子,帶着股子有恃無恐的架勢。如果非要問大黃這是為了什麼,大黃可能腦子也不是多麼靈光,只是覺得這是小傢伙像是與自己剛剛分開的調皮機靈的小黃。
卻是於暢趁着大家焦點集中在了藍齊兒以及沈婉身上,打量開了自己將要面對的大老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於暢心裏實在是沒什麼底。翻遍二十五史,看完所有動物世界,於暢也沒見過一隻和老虎打架的貓。更不要說打贏了。而大家提問的問題也是老虎和獅子打架,誰會贏?雖然這個問題也及其不現實,畢竟,老虎和獅子生活的區域並不相同。排除掉人為作用,獅子和老虎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
經過觀察,於暢驚異的發現,這隻老虎對自己並沒有敵意!相反,本來威嚴的老虎在看到自己後,眼神變得很寵溺。原因是什麼暫時不明確,但是於暢知道自己和沈婉都躲過了這一劫。
當康熙帝問沈婉話的時候,於暢毫不猶豫的竄進了籠子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臥在了大黃的爪子上,白了康熙帝一眼。
千古一帝名不虛傳,這麼快就能搞清楚自己能聽懂人話了。問沈婉,其實就是問自己,到底有沒有信心贏得這場比試。於暢心裏也暗暗警醒,今後要更加小心點,表現的要像上輩子隔壁老王家的咪咪一樣,做一隻比較有靈性的一般貓。實在是貓怕出名豬怕壯。
其實於暢完全是以現代人的心理來揣測康熙帝。清朝國教便是薩滿教,認為動物天生是有靈性的。所以於暢大可不必擔心,自己會被當做妖孽給處理了。
如果這個時代眼鏡可以普及,這樣的畫面產生的衝擊波足以碎一地的眼鏡了。於暢心裏揣測着,乃至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康熙帝朗聲笑道,「葛爾丹,朕看着這隻畜生都能臣服於王化,不如你再將它帶回准格爾,教化下臣民吧!哈哈哈哈!」
葛爾丹陰沉着臉,鷹鈎鼻尖卻通紅着,沉聲道:「長生天保佑我准格爾忠誠的臣民,卑劣的叛徒是沒有好下場的!這樣的畜生已經不配留在大草原,就讓它留在它該留的地方吧。」
「連畜生都知道禮教之道,當然是留在我大清。更何況教化蠻荒,是我輩義不容辭的使命和指責!」只聽十四阿哥聲音清朗,義正言辭。
「十四哥說的好,這草原上來的就是不講禮數。我皇奶奶過壽,都不安什麼好心。明着說是來過壽的吧,其實就是存着壞心眼兒的給人添堵來了。而且還一點都不善良。我們雪球兒多麼可愛乖巧的一隻小貓,得虧你能想出來讓它去跟老虎去比試。你們草原上來的人不是經常比喻着說什麼雄鷹啊野狼啊什麼的嗎?我也比喻下,爐子上咕嚕嚕開的熱水冒出的泡,都沒有你肚子裏的壞心眼和壞水冒的多還有壞!」
藍齊兒銀鈴般的數落着葛爾丹的不是,惹的大殿裏的人忍俊不禁,康熙皇帝清雅威嚴的臉上也不禁溢出了一絲笑意。明眼人迅速捕捉到這一抹笑,更是放聲大笑起來。
本來正在擔心小雪球兒的老太太,知道這是自己皇帝兒子在和准格爾部的較量,一直沒開口。見現在小貓怡然自得的在大老虎那兒摸老虎鬍鬚,自己孫子孫女又把這來自己壽宴搗亂的葛爾丹給明着暗着的給說了一通,這會兒也是露出了笑容。
滿殿的人喜氣洋洋的,除了葛爾丹。
連被於暢摸鬍子的大黃,都是表情無比糾結,眼睛裏卻是欣喜與慈愛。那那是失而復得的欣喜,那是
葛爾丹臉色陰晴不定,看着正得意洋洋沖自己揮舞着雪白小拳頭的藍齊兒,心裏的一根弦「嘣」的響了一聲。滿殿的鬨笑聲與自己仿佛不存在,葛爾丹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樣,大殿裏堅實的大理石地磚此刻偏生像是雲端,像棉花,軟軟的站不穩當。
到底是草原上的一代天驕,葛爾丹迅速恢復了平日冷靜沉穩的性子,朝藍齊兒看最後一眼,絕決扭頭看向了康熙帝,「草原上的狼群都在爭相傳頌來自東北的老虎是如何的以禮待人,依我看也不過如此了。准格爾部今日受教了,來日必會相報!告辭!」
說罷,面不改色的葛爾丹拱拱手轉身離開大殿。康熙帝眼睛微微一咪,正抬頭觀察康熙帝表情的於暢,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殺意,不禁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