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熊貓的異樣,林牧沒有太注意。
他最近的注意力,幾乎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體的感覺上,那種蠢蠢欲動的攻擊心態,讓他無時無刻不在受到影響。
在蘇澈她們看來,林牧就是個悶騷怪,結完婚後,就顯現了真面目,找個機會就各種折騰她們,動不動就幾個小時地胡鬧。
但林牧可以拍着良心說:自己是純潔的,那樣的胡鬧,純粹就是在發泄內心的攻擊衝動!
發泄、消泯!
平靜的生活,林牧很喜歡,喜歡那種平靜的心情,那樣能讓自己內心的暴力傾向慢慢消除,一如古時候那些行醫四方的名醫,心態平和,如同道家。
現實,似乎要給林牧一個更大的驚喜。
就在飯桌上,原本一切正常的蘇桃花,突然……
望着因為反胃,而跑出去的蘇桃花,整個屋子一片安靜。
林母騰地一下就小步快跑了出去,一臉欣喜若狂的模樣,看得林牧都有些嫉妒,當初一年回來見一次,都沒見自己老娘這麼興奮過……
林父與老人反應慢了點,隨即也是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哈哈一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泯了一口後,就把剩餘的酒,連着身上的煙,都鎖到了柜子裏。
看樣子,接下來的這一年時間,他們兩個是不準備再喝酒抽煙了。
蘇澈三女,雙眼發亮,心裏暗中計算着自己走親戚的日期,發現同樣有了異常之後,從心裏泛起一種歡喜來,仿佛要大喊大叫兩聲,才能壓抑下心裏的歡快。
性子活潑的蘇澈,還只是抱着林牧右臂輕搖,許靜柔已經是咬着下唇,低聲問林牧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了。
「哪還用去醫院?!」
林牧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情,充塞胸口的衝動,讓他還是強按下心裏的顫抖心情,把手搭在許靜柔的手腕上。
手一搭上,就感覺手指上突地一跳,宛如一顆小圓珠突然彈到自己手指上一般,整個脈相,給林牧一種極為流利的感覺。
手指上,小豆突突直跳,正是滑脈脈象;眼中,許靜柔整個人仿佛都籠罩一層瑩光,正是血氣充沛,氣血旺盛,養胎之象!
「怎麼樣怎麼樣?」
許靜柔急問道。
林父、老人也滿臉紅光,看向林牧,只有小蘿莉,還傻傻地抱着小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遲疑地點了點頭,林牧道:「脈象是有了,明天再去醫院查查確定一下好了……」
「給我看給我看!」路一菲也急了,把手伸到了林牧手邊。
從外面回來的蘇桃花見了,更是心裏忐忑得厲害,坐到了林牧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滿頭大汗,林牧從來不知道把這幾個脈,竟是這麼心驚肉跳的感覺,給四女一一把脈之後,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出來。
難怪杏林有「醫者不自醫」的說法,給自家人號脈,太刺激了!
向蘇桃花、許靜柔、路一菲一一點頭,確定對方的想法,到了蘇澈那裏,林牧把脈把了十多分鐘,再三確定之後,面色就有些古怪了。
見心上人這個表情,蘇澈眼裏的光芒一黯,低頭咬着唇,聲音都有些哭腔了:「你說吧,我不哭!」
林牧兩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說話:「你就厲害了!雙黃蛋!怎麼咱們家有生雙胞胎的基因麼?」
雙胞胎?
林母臉上的紅光,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雖然想忍着,就是忍不住地笑,把蘇澈的手手握到手裏,心裏的喜意,如漫天紅霞一般地遍染雲天。
小蘿莉睜大一眼睛,鑽到蘇澈懷裏:「姐姐,你要生的小寶寶,也像二哥哥和小姐姐那樣,長得一模一樣嗎?」
蘇澈呆呆地看着林牧,表情簡直和林牧的一模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渾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天大的驚喜,在等着自己。
乍如寒冬結束,那平原上盛開的一朵燦爛小花,反應過來後的蘇澈,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抓着林牧的胳膊,又跳又叫,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直到被林母心驚肉跳地按在椅子上不讓她跳,這才安靜了下來。
「等什麼明天?今天就去!」林父直接做了決斷,「你小姨就在附近醫院工作,我給她打電話,請她幫忙找醫生檢查!」
這話一說,晚飯根本就沒法吃了,暈頭暈腦的林牧,直接就被林母揪着,喊上陳少飛的車,一塊往醫院趕去。
……
京城。
「剛檢查完,嗯,有了……」
「沒查男女……嗯,林牧說現在就是在抽獎,到生了再揭獎才有意思……」
「對了,爸爸媽媽,我的是雙胞胎……」
聽着電話里,蘇澈有些傲嬌,又有些小得意地賣乖話,蘇爸蘇媽的臉上,幾乎都笑得看不到眼睛,嘴上只知道說着「好好好好……」,都不知道說些別的話了。
為人父母,眼看着自己的兒女成婚後,最大的心愿就是抱孫子了。
先前還擔心林牧年青貪玩,一時不想要小孩,沒想到這結婚才不到兩月的功夫,自家女兒就懷上了雙胞胎!
雙胞胎!
蘇媽的眼裏一亮,心裏像抹了蜜一樣:「肯定是小野和琳琳帶來的好福氣!我就說一看見他們倆就高興得緊,果然現在小澈也懷上了雙胞胎!不行,你快給他們倆打電話,我要給他們做桌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他們!」
蘇爸搓着手,來回度步,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知道點頭傻笑。
「對了,先前我還跟觀音許了願,咱們明天去還願去!真好!雙胞胎!雙胞胎……要是龍鳳胎就最好了……」
……
五個家庭,因為這樣一個好消息,一起陷入了狂喜之中。
直到半夜回到家,坐到了床上,林牧看着毫無睡意的四個老婆,依舊是沒有反應過來。
自己,這就要當父親了?
那種狂喜,那種全身暈乎乎的感覺,一下子就衝散心裏鬱積的情緒,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傻笑的狀態之中。
這一夜,林牧沒有進入《天地》,而是抱着四個同樣睡不着的老婆,說了一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