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名想過林牧報復的辦法,票房擠兌、挖人抹黑,圈裏常見的手段,有的沒的他都想過。 .
但他並不怕,自己現在幾年不出一部電影,也從不靠一時的輿論來確定票房,銷售渠道的過硬,讓他從來沒擔心過這些問題,畢竟自己不是郭四娘。
至於平日裏自己公司其他小製作的電影和藝人商演、廣告,那就更不用擔心了,零零碎碎,想堵都沒地方堵。
讓保安堵下蕭語純,也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讓他認識到現實而已,從來沒想過林牧今天就過來,還是以這樣一種姿態,來到自己面前!
輕描淡寫,嘴角似笑非笑,就好像從來沒把這件事看在眼裏,只是當成一個上街買菜般的小事……
林牧搖過辦公桌前的軟墊老闆椅,隨意地坐到上面,往身後一看,只見一群公司員工,正在門外悄悄看着,當下笑道:「蕭美人,別站着啊,我這費勁開車過來,你不給我倒杯水麼?都到十一了還這麼熱!」
蕭語純臉色紅潤得厲害,小跑着旁邊接過杯冷水,放到林牧手裏。
越是好整以遐,越是毫不在意,對面的蔣名心裏壓力就越大。
林牧功夫厲害,他知道,以前聽到時也只是淡淡一笑,覺得一個上等人,學功夫根本就是沒用的事情,勞心者哪個需要自己動手?
可到了現在,真當他面對林牧的時候,卻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輕鬆,就好像自己坐在一個人走在山林中,被老虎盯上了一般,一瞬間,腦子裏就閃出林牧種種肆無忌憚、無法無天的新聞來。
想到這裏,蔣名強自鎮定:「一頁書你怎麼來了?遠來是客,我作為地主,有些招待不周,見笑了……」
林牧搖着杯子笑道:「這可和你電話里說得不一樣?怎麼着?敢把手伸到我林牧的朋友身上,你膽子可真不小!圈裏人喊你聲蔣叔,就真覺得自己超脫物外,處處高人一等了?」
半隻腳都要進棺材的人了,還整天這麼禍害人,林牧想想就覺得噁心,尤其當他想起前世那個收穫了「上帝的禮物」的人時,心裏就更是煩躁與噁心了。
……
臉上虛假的笑容斂去,蔣名皺眉道:「行有行規!進娛樂圈,就得遵守娛樂圈的規矩!一頁書,你今天是想來越界壞規矩的麼?」
「規矩?」
林牧不屑地笑了一下:「明明就是霸權,還非要說是規矩,哪家的規矩讓你男盜女娼了?你現在給我講起道理了,剛才蕭語純講道理的時候,你怎麼又一副耍流氓的姿態?
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耍流氓。
和你耍流氓的時候,你又在這講規矩!
蔣名,這一套『規矩』,在我林牧跟前,就和你這一副老臉一樣,全都是垃圾筒里的東西,臭不可聞!」
囂張的話!
囂張的人!
林牧今天,從來都沒想過要靠講道理來達成目的!
這世上,總有些地方是沒有天理公道,也總有些地方,是只能靠比對方更凶更狠,才能自保的!
更有一些小小的世界,真就是整個世界都荒謬可笑,習慣它的存在,就如同把自己浸入污水中一樣地讓人痛苦!
「一頁書!」
蔣名勐地一拍桌子:「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今天不想和你說話,你現在就出去!」
他已經決定,只等今天過後,就聯絡圈裏熟識的朋友,聯合抑制一頁書,雖然林牧現在儼然就是影視圈裏票房和品質的領軍人物,但他們還真不擔心,前世厲害如星星,不照樣被毫不客氣地「倒周」?
他也不擔心別人會不支持他,林牧現在的做法,無疑是在砸大家的利益飯碗,一群習慣了躺着賺錢的人,讓他們站着賺錢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一頁書你想把大家的金飯碗換成個瓷飯碗,想多了吧你!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就因為不跟一個老不死的睡……」林牧信手把旁邊的蕭語純拉到懷裏,手指拈着她光滑的下巴,「就被這樣的對待,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話說完,旁的人還沒什麼反應,林牧先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所以我最煩你們這群人了,沒心沒臉且不說,連最基本的眼色都沒有,連我林牧認識的朋友,你都敢起心思……蔣名,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在找死?!」
右手裏的杯子,順手潑了蔣名一臉冷水,林牧就這樣仰躺在軟椅上,收回的手掌,撫在懷裏蕭語純的臉上,食指撫弄着蕭語純紅艷艷的嘴唇,那種柔膩感覺,讓林牧食指大動。
懷裏美人的體溫,迅速升高,只是一瞬的功夫,就如一團火一樣的火熱,整個人都軟倒在林牧懷裏,對於林牧的小動作,蕭語純只感覺全身麻酥酥的,暈頭暈腦地不知道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私下裏對林牧了解極深,幾乎一瞬間,就想到林牧這是在給自己找一個理由,找一個霸道蠻橫、但能夠在情理上佔住腳的理由,免得一下子把那些中立的人也推到對立面,所以才這樣突然地轉變,把自己視為禁臠一般地抱在懷裏。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想這樣一直場景,已經幻想了多少次,又期待了多少夜,能體會到一刻被林牧摟在懷裏的感覺,蕭語純就覺得自己先前的反抗值了。
……
旁邊門口邊上的一群藝人、員工、保安已經驚呆了,眼前這樣的場景,太那什麼了吧?
就見林牧懶懶散散躺在椅子裏,懷裏逗弄着個千嬌百媚,皮膚軟滑香膩、星眸如火的美人,一派放蕩不羈的樣子。
而在對面,蔣名臉上、西裝上,儘是散落的冷水,憤怒到極致的一雙眼睛,仿佛想要殺人一般!
「一頁書!」
面對這樣的羞辱,蔣名已經憤怒到了極致,騰地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旁邊,顫巍巍的手指指着林牧:「保安!保安!幹什麼吃的?還不……你,你幹什麼!」
話沒說完,卻是林牧隨意一腳點在腿上麻筋,不自主地倒在地上,被林牧隨意踩在背上。
林牧賞玩着懷裏這兩片嬌嫩的嘴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蔣名。
「蕭美人,你說,蔣叔現在有多恨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