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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
牧蘭璽白側身站着,凝神望着窗外,似乎在看什麼。睍蓴璩曉
半晌,他才道:「你一定要去嗎?」
「不然怎樣?我們都坐下來等死嗎?」
「鳳兒答應過我會領蘭若國援兵過來。」
鳳兒?冷茗衣心裡冷笑,叫的好親熱。這麼一想,她的語氣也變得刻薄起來。
「那好,你就等着你的鳳兒借兵吧。但是,我可不會等,也不會相信那個女人。」一想起被那個女人暗算,她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牧蘭璽白側身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這是在嫉妒?」
冷茗衣好笑極了,放大了聲音:「哈,哪門子的嫉妒?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嫂子。而且,聽說,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過的極為激烈不是嗎?」
聽到這話,牧蘭璽白莫名其妙的心情突然好起來,好笑的問:「你聽誰說的?」天地良心,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洞房花燭好不好?這個婚姻,充其量只是一個交易和籌碼。
「還用得着人說嗎?想都想得到。」她不願意他知道她牢牢的記住了蘭若鳳當初說那句話時的那個曖昧和眼神,想想她就氣瘋了。
牧蘭璽白眸光閃了閃,突然欺身過來,茗衣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他一直逼近,冷茗衣只好往後退,一直靠到了牆邊。
他的手臂撐在了牆上,將她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們靠的那麼近,幾乎氣息相聞。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鼻息直接噴在她的臉上。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愛我?」花開夫貴
冷茗衣蒙住了,她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沒有。」
她有些底氣不足。
「那就讓行動證明一切。」
話語落下,他低頭,吻住了她。
窒息,她完全沒辦法呼吸了,心跳的難以遏制,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仿佛一顆靈藥,慰藉她長久以來乾涸的心靈。
她完全沉浸進來,想要抗拒卻難以推開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她曾經深深愛過,或者現在仍然難以抗拒的男人。
好半天,他放開了她,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嘆道:「你果然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洞房花燭夜,除了那個月夜的晚上,你認為如何?」
她震驚了,定定的望着他,怎麼會?難道蘭若鳳是在做戲?是在騙她?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肌膚親近?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是個美人不是嗎?」她嘆道,「你何必。」
牧蘭璽白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還有回頭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不自覺的,眼淚緩緩湧出了她的眼眶。
「你為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她無力的滑下牆壁,蹲坐在地上雙手蒙着臉,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丟人。
牧蘭璽白半跪在她的跟前,把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說:「別哭了,乖。」
這麼一說,她卻哭的更厲害了。
「你走開,」她突然用力推他,「你明知道,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為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為什麼?」天下無「爺」
牧蘭璽白惱怒了,他緊緊攥着她的手,吼道:「就是你成了他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她,她從來都沒有成為牧蘭逐月的女人不是嗎?就衝着這一點,她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而且,現在逐月身體已經殘了,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背叛他,對不起他?
她一想到這裏,猛的推開了牧蘭璽白,叫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可是我不在乎!就算你已經和他……」
「我……」她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可是我在乎!因為……我已經壞了他的孩子!」
這一句話,猶如晴空霹靂,讓牧蘭璽白半天做聲不得。
他愣愣的看着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麼努力的守護着他的愛情,可是她竟然已經走的那麼遠。
「孩子……」他如夢初醒,破鏡重圓原來從來只是他一個人的夢。他頹然的站了起來,他不可能叫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讓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離開他的父親,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的。
「好,你好……」
他走了,只留下這三個字。
冷茗衣的手顫抖着,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她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從此以後,他和她真的是橋歸橋路歸路了嗎?也許是吧。
但是,自從嫁個牧蘭逐月以後,她就覺得已經回不去了,儘管她心裏依然只有他一個人的位置。可是……
現實,她現在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矛盾而痛苦的現實。
她不可以哭,不可以軟弱,她摸幹了眼淚,直直的站了起來。奸相要逼婚之朕本佳人
「咯吱——」門推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他又回來了?
進來的人是杜耀廷,他驚訝的看着冷茗衣,方才他站在門外都聽見了,聽的他目瞪口呆。雖然他以前也喜歡過冷茗衣,但是沒想到她和王爺竟然有這樣難解的糾纏。
何況,她現在懷了孩子,他怎麼能讓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上戰場?
「茗衣,你別去了。」他果斷的說。
「什麼?」冷茗衣眼睛紅紅的看着他,「為什麼?」
「你……你有孩子。」杜耀廷說這話覺得酸溜溜的。
冷茗衣急忙道:「我騙他的,你別告訴他,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
杜耀廷一愣,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藥拿來了嗎?」
「嗯。」
遞過藥,冷茗衣一口吞下。
杜耀廷解釋道:「這藥可以讓人出現中劇毒的症狀,但是吃了沒有生命危險,頂多會有一些不舒服而已。」
「好,太好了。」
杜耀廷看着她,嘆了一口氣,道:「你如果現在退出,可以不用去。」
「不,我去。」
「那好,我們已經和龍鑫國的使者聯繫上了,一個時辰以後你就可以出發。可是,茗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
冷茗衣緊緊握着杜耀廷的手,道:「相信我吧,不管成還是不成,我都不會有事的。不管怎樣,我們儘管一試,只要我拖延他一日的時間,你們就多一日等到援軍的機會,不是嗎?百利而無一害,何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