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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都沒有結婚,何來的蜜月呢,況且,他們不是情侶。
看出來了顧雅桐臉上的疑惑,邵容卿把手放到她的髮絲上,撫摸着,「不要胡思亂想了,任何事情都會有答案的。」
邵容卿帶着顧雅桐逛了好些個地方,他一口流利的法語讓顧雅桐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你到底會多少種語言?」「不多,十幾種而已。」邵容卿把視線從雅桐臉上挪開,輕描淡寫地說。
十幾種而已?
喔,上帝。為何上天有時如此偏愛一個人,能讓他這般優秀?
「要不要去champselysees喝咖啡?」
顧雅桐窘,由於他說的太快,並沒聽清什麼是「champselysees」。
邵容卿見顧雅桐愣着,揪着她便去了香榭麗舍大道。
車水馬龍,兩旁種滿了法國梧桐,華麗,優雅,熱烈,置身其中,儼然是個天堂。
在小店買了一杯白咖啡,邵容卿遞給顧雅桐,「不喝就涼了。」
顧雅桐拿了根吸管,打開咖啡蓋子,騰騰的熱氣立馬冒了出來,攪了攪,見他只買了一杯,便問,「你不喝?」
邵容卿的唇抿成一道直線,「我不喜歡甜食。」
「哦,這樣啊。」顧雅桐吸了一口咖啡,白咖啡的口感十分香醇,和平時喝的咖啡截然不同,當然,顧雅桐沒有看到這杯咖啡昂貴的標價。
顧雅桐一個人喝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發出了「ju——ju」的吸咖啡聲。「好喝,好喝,你真的不喝嗎?」顧雅桐笑嘻嘻地看着邵容卿。
「讓我嘗嘗這裏的。」邵容卿捏起顧雅桐的下巴,頎長的身子一俯,用力一允,剛剛進了顧雅桐嘴裏的白咖啡便順着兩人的唇瓣一直流到了邵容卿口中。
白咖啡,甜中帶苦,苦中帶甜,因為摻和了煉奶,會有些許膩。邵容卿不喜歡甜食和甜飲,因為甜膩的感覺讓他噁心。而從顧雅桐口中喝到的咖啡,竟帶着專屬於她的芬芳清甜,讓他着迷。
慢慢地,順着自己的舌,流淌到咽喉中。他慢慢地咽,慢慢地品。
一口,不夠,還想要更多。
「喂!」顧雅桐對邵容卿的舉動詫異至極,手上喝剩一半的咖啡被人一把奪過,只見邵容卿用着顧雅桐剛剛喝過的吸管,優雅地喝着這杯白咖啡。
「你怎麼能這樣,不換根吸管……」大無賴,耍賴皮……顧雅桐憋屈地看着喝到一半被搶去的咖啡,哭笑不得,她想搶回來,卻因為身高原因被邵容卿戲弄了一翻。
顧雅桐只好抬頭,眼巴巴地看着那杯被邵爺奪取的白咖啡,哀怨極了。
傍晚,吹起一陣涼爽的風,看着他專注地喝咖啡時的容顏,顧雅桐感慨,原來,邵容卿每時每刻,隨時隨地,都可以那麼……俊美。
邵大總裁,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搶她一個小女人的咖啡喝,這事傳出去,沒有敢信呢。看着他有節奏地動着的喉嚨,此刻,顧雅桐竟覺得,那個冰冷無情的惡魔,也有可愛的一面。
但,他給她的感覺,更多的是:盡在眼前,卻更似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邵容卿並沒有太多的語言,喝完以後,把空杯子放到顧雅桐手上,顧雅桐憋屈地拿着一隻空杯子,找到垃圾桶以後,扔掉,然後跟着邵容卿,在這傍晚,漫無目的地逛香榭麗舍大街。
這算哪門子的蜜月嘛。顧雅桐喃喃。
前方有一家歌劇院,顧雅桐從小對藝術便有一種靈性。用眼神徵求了邵容卿的意見後,顧雅桐興沖沖地去了歌劇院的門前。
距離零點,只有兩場歌劇演出了,一場是曠世經典《羅密歐與朱麗葉》,一場則是《巴黎聖母院》。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顧雅桐、邵容卿,兩人相處久了,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種「眼神交流」的默契,顧雅桐水靈靈的貓眸緊盯着邵容卿狹長的鳳眸。
顧雅桐用眼神說:我想看歌劇,我想看歌劇……
邵容卿鳳眸一轉,看向別處,好似在說: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沒有這種閒情逸緻。
顧雅桐:我想看,真的好想好想看……
耐不住顧雅桐的哀求,邵容卿直接去排隊買票,也不問她要看什麼,他只選自己喜歡的,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看到他竟打算買巴黎聖母院的票,顧雅桐連忙上去,用結結巴巴的英語對售票員比劃着「no」。
「你呀。」邵容卿無奈地嘆嘆氣,換了兩張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票,被人潮推涌着,慢慢步入歌劇院。
「你不會是第一次看歌劇吧?」顧雅桐看着邵容卿不自然的神情,脫口而出。
邵容卿眉頭皺的更深。的確,他喜靜,從小到大都鮮少到過這種人群多而雜的地方,若不是第一次看她這麼開心,鬼才願意去看那歌劇呢。
神態表現出無限的煩與悶,手卻死死握住雅桐,生怕這麼多人,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她弄丟。
歌劇開場,第一幕是在凱普萊特家中,歌劇先是講述了兩人如何相愛,後來,悲慘開始,家族、愛恨的糾纏,導致朱麗葉喝毒藥佯裝假死,而羅密歐卻誤以為朱麗葉已死,遂喝下毒藥自盡,最後,相愛卻不能相守。
演員的表演惟妙惟肖,看着舞台上倒下的男演員與女演員,一開始便知道結局是如此,但顧雅桐的淚還是不自禁地奪眶而出,被這一場悽美的愛情而觸動。
邵容卿看完這一出歌劇,看着哭的稀里嘩啦的雅桐,「你看,羅密歐多傻。」
「不,他這不叫傻,而是對愛情的忠貞。」顧雅桐反駁。
「那,所謂的忠貞,就是一個女人死了,也跟着去死?」邵容卿口吻變得有些冷,不知為何,在這一話題上與顧雅桐槓上了。
歌劇還有序幕,二人卻無心觀看。顧雅桐道,「忠貞,是指永不相離,無論是羅密歐還是朱麗葉,他們都願意追隨彼此,無論何時何地。」
「不值得。」
「可能是我們的觀念不一樣,我覺得,值得。」
「你太過感性了。」邵容卿翹起雙腿,話語中還帶着漫不經心的釁意,美眸盯了她一會兒,「為一個女人去死,在我眼中,是天大的愚昧。」
「邵容卿,你侮//辱了他們的愛情!」不說還好,一說,顧雅桐便較起真來,「如果你真正愛過人,你一定能體會到羅密歐當時的心情!」
邵容卿幾欲哈哈大笑,「我沒體會過,」頓了頓,「那麼顧小姐,你難道體會過?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才不是!」顧雅桐打住他的話,「我不會愛上你的,你,真是夠自戀的。」
「是呵,我自戀,不是一般的自戀。」邵容卿自嘲。
「好了,我辯論不過你,我投降!街也逛完了,歌劇也看完了,大少爺,我們去哪,請指示!」顧雅桐兩手叉腰,很不淑女地站在歌劇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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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ks酒店,提着行李箱,邵容卿拿出一張無限透支額的黑卡給前台的小姐刷,接過黑卡的小姐明顯動作有些遲疑,不知是因為他冰冷的氣質,還是他如天人般的容顏。
「先生,這是您要的最頂層蜜月套房的鑰匙。」前台小姐用法語說道。
酒店的最頂層。
不愧是法國最大的酒店,站在玻璃板旁,幾乎能鳥瞰到整個巴黎。
中央空調開到了最低溫度,高處不勝寒,顧雅桐感到有些不適,手抖了抖,衣服裹的更緊了些。
「為什麼,要選在最高層……」顧雅桐覺得邵容卿有些心懷叵測。
「風景好。」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足矣讓顧雅桐無話可說。
邵容卿把鞋子擺在一邊,西裝、褲、襪、皮帶,隨手地拋擲在床//上,只穿了一條打底的褲子便進了浴室。
見顧雅桐傻傻地看着他,邵容卿在浴室門前停下了腳步,「想一起洗?」
顧雅桐的臉迅速漲紅,「沒有這回事!」
「哦,這樣啊。」邵容卿一個箭步跨過了地毯,進了浴室,把裏面所有的燈都打開,關上門,顧雅桐這才發現——浴室的門,竟然是透明的,裏面如果有人洗澡,站在門外,便一覽無餘!
邵容卿,實在是太無賴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邵容卿從浴室里出來,沒有穿任何的衣服。墨黑色的頭髮自然地披落,冰晶一般深黑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矯健的身材,一塊塊傲人的肌肉,就算是天使,也無法與他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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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終於寫到期待已久的蜜月旅行章節了。度蜜月的幾章會特別的甜,打字打得我手都酥啦。求打賞,求票票,大家快砸給衣衣吧,感激不盡,衣衣一定用加更作為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