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再次劇烈的晃動起來,不管在什麼裏面,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得儘快離開!
南宮苡音無奈的看了眼黑辰杳,心裏嘀咕,這人怎麼這次回來那麼容易倒下啊!
從黑辰杳剛才找的地方抓了一顆石頭,南宮苡音學着他剛才的樣子狠狠地把石頭往同一點擲出去!
「嗒!」
天空上方激起一個小小的漣漪,石頭被反彈了回來,落在地上碎成了幾瓣。
「怎麼會這樣?!」
剛才看黑辰杳做得很輕鬆的,還以為那就是這地方的弱點原來不是?!
「小丫頭,別不自量力了,沒有他那麼強大的力量是絕對打不破的!」
空中又傳來那個神秘人的聲音!看來他是一隻在看着他們的。
不過既然看到黑辰杳倒下了,身邊只有她一個沒有力量的小丫頭,為什麼他不現身呢?
不會是因為她的體質特殊,不敢貿然動手吧?等獵物疲倦以後啃食,這人一定是只野獸!
對了!動物世界好像有播,對這種生物,就該這樣……!
「黑辰杳,對不起了!」
南宮苡音顫顫巍巍的舉起一塊大石塊,對準了黑辰杳的頭就要砸下去!
「小丫頭,你想幹什麼!」
一陣颶風卷襲,撲面而來的壓力讓南宮苡音眼睛睜不開,幾要把手上的石塊忘了,鬆手就要去擋那颶風……
「轟!!」
石塊撞擊在地上,擊裂一地碎石。卻不見了黑辰杳和南宮苡音。
花園的空間瞬間扭曲,面目全非,比起剛才那咆哮的虛景更猙獰,仿佛背後之人此刻的心情。
……
古城鎮一改幾人進城之時的冷清,因為王的旨意,竟不知從哪裏湧出無數的居民,被武裝的人圍着在說什麼。
等武裝的人離開,城中的居民紛紛有序組隊結伴,四處散去。
「這樣在城中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南宮苡音小心把頭縮回來,擔心被居民或者其他什麼人發現了,又要再逃一次就不好了。
這種心提的高高的緊繃感,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了。話說,現在還不能放鬆來着。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接受這樣的委託,結果卻總是在重要關頭暈過去,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被南宮苡音這麼抱怨,身為主人公的黑辰杳卻一臉不在意,笑着說,「最後你不都化險為夷了嗎?做得好。只是那塊石頭,要是砸到我頭上,我就真的醒不來了。」
想起那塊石頭,南宮苡音明顯有點心虛……
「我,我不也是為了引那人出來,不然你想讓我在那兒待到力盡而疲,等他來攻擊你啊!」
黑辰杳笑的意味深長,看着南宮苡音,說,「你的意思是,你為了保護我,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南宮苡音聽着這話好像有點奇怪,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奇怪,臉難得紅了一片,「我!你說了那樣的話,我以後可就只能靠你了,能不保護你嗎!」
「真是狂妄的發言。」黑辰杳輕笑,「還好盧斯及時出現,不然你那一砸,除了引出那人,還真沒什麼用。」
因為她根本就沒辦法對付對方。
南宮苡音聽懂黑辰杳話里的意思,眼神不爽的看向一旁站着不說話的盧斯。既然他有本事從那些人手上逃走,怎麼不知道早點跟上來,救走他們,非要在緊要關頭才動手……
「你們兩個應該是有什麼計劃的吧?不然為什麼從家進來到現在你們的表現那麼奇怪,又像打不過,緊急時候又輕而易舉逃了出來?我們到底這次來要做什麼?只是確認就好了吧!」南宮苡音感覺自己再被他們牽着走,今天這種事一定不會少。她是不是也該學着跟上步伐,做些什麼呢?
盧斯與黑辰杳對視一眼,見他沒有表現什麼,又看向南宮苡音,木然的說,「本來我們就沒有商量過任何策略。」
「什麼?」南宮苡音又看向黑辰杳。
「的確沒有。」黑辰杳說的可是實話,「至於這次的委託……本來確實打算只是幫着看一下就走,不過現在看來,他似乎還不死心,放任下去讓他徹底醒來,又要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可不太好。」
「他醒了?!」盧斯只抓住這一點就夠了!
黑辰杳點頭。
盧斯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冷靜,眉頭緊緊皺起,問,「那要不要通知**師?!」
那個人,可不能放出來!
「我覺得摩凪大概是做不到再次封印他的。」黑辰杳的笑似嘲諷又似無奈,讓人看不懂。
南宮苡音雖然不知內情,卻好像有點明了。照花園中那人說的,摩凪是在封印了他以後一直不敢回國,這次還是感覺他醒了,才找黑辰杳去看看。既然是這樣,那摩凪是不想再踏入這裏一步的。什麼時候她對這些事反應這麼快了?唉。
「那你要怎麼做?」雖然摩凪不在,不過既然已經做過一次那種事,盧斯也不會退縮。
「喂!有沒有聽到聲音,那邊好像有人在說話!」
有一隊人注意到幾人藏匿的地方,招呼了旁邊的人,正要往這邊走過來。
黑辰杳嘆氣,「這個遊戲真不好玩。走吧,我們到海上去。」
「海?!」為什麼會扯到另一個地方去?
不過,跟着黑辰杳大概是不會錯的吧。南宮苡音幾步走向黑辰杳。
盧斯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也跟了上去。畢竟是摩凪委託的人。
……
整個城鎮的人都沒有發現三人的離開,就是一路上設置的崗哨,都看不到有可疑人的出入。
宮殿中被尊於聖殿的人似乎心情不太好,地面鑲嵌的那塊巨大的藍水晶泛着冰冷的寒芒,似有漣漪划過,光碎了一道裂痕,聖殿那人便已倒下。
有黑影閃過,識趣的把地上的人帶離聖殿,一刻也不敢多留,對聖殿帶着無限的敬畏。
帶南宮苡音和黑辰杳面見神秘人的黑衣男子看着又一個人被帶出來,看着大門緊閉的聖殿,心底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堅持不了多久嗎?就憑這些借來的弱小的軀殼。那些逃亡過來的人也所剩無幾了,若再解不開封印,不知又要等多久……
都是當年**師的錯,竟犯下如此深重的罪孽!虧他還是王唯一信任,得到與王一同踏入聖殿權利的人!
「快,去密室再帶一個過來。」正好這次那些『容器'很多,不知怎麼誤打誤撞跑來的一群正好適合王的容器,來的正是時候。
**師把王封印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這個契機。等王出來了,當年的計劃也該繼續了!
看着黑衣男子周身散發陰寒的氣息,手下的人不敢有一點遲緩,很快就退了下去。
聖殿的大門緊閉,再沒有一點氣息傳出……
a市
歐陽家近日因為未闌插手怪盜一案,被鬧得兩個主心人物疲於應付他不斷提出的刁鑽要求,各種搜查的人手也是從警局和古德手下調出,折了兩家不少力量。
「樂怡今天怎麼樣?」歐陽恆好不容易今天空下來一點,才想起已經好幾天沒下來的歐陽樂怡,正好趁着吃早餐的時間問一下歐陽豪。
歐陽豪也是帶着他的人在外面熬了好幾天,今天難得在家吃個早飯,樂怡的事,他也只是派了人看着,沒怎麼留意。
「讓林嫂叫她下來就知道了。說起來最近我們也沒怎麼在家,把她一個人關在房間,也是時候放她出來了。」歐陽豪喚來林嫂,讓她上樓去叫樂怡。
歐陽恆看着林嫂離開,又轉過頭對歐陽豪說,「豪,今天小心點,這次未闌的目的也不知是什麼,前些天的小動作說不定只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他今天能讓你出遠門,也許就是要動手了。」
歐陽豪笑,「放心吧,還不至於馬上就對我下手。樞的事才過去多久……」
大廳的氣氛忽然變得凝重。
「樞啊……」歐陽恆嘆息一般說了這個名字,想說些什麼,卻只能化為嘆息。因為想說的,實在無法用簡單的幾句話表達出來。
歐陽豪自然是知道他這麼一嘆代表了什麼。
「老爺,電話。」
一大早竟然就有電話,歐陽恆收起短暫露出的感慨,又板起了臉。
最好不是未闌又意起要做什麼……
「不好了!中央局的人在港口殺了我們不少同僚!」
歐陽恆一驚,瞳孔猛的一縮,還未從這突然的消息中回過神來。耳邊槍聲不斷,只一聲特別響亮,伴着刺耳的「嘶喇」聲,斷了通訊。看來是報告的警員也犧牲了!
歐陽豪沒聽到電話里說了什麼,不過從歐陽恆頓時凝重、佈滿不可抑制怒氣的臉色就知道,絕不是小事!
「爸,怎麼回事?」
「他們欺人太甚!」歐陽恆一怒,手上的電話被狠狠摔到遠處牆上,爛成一團廢鐵。
歐陽豪一個眼神下去,立馬有人跑了出去探聽消息。
林嫂這時也從樓上下來,卻是一臉驚慌失措,「老爺,小姐……小姐不見了!」
「!」
歐陽豪這下也皺起了眉頭,這都什麼事?!怎麼都聚在了今天?……該不會跟今日他的行程……!
「爸,是不是又是未闌?!」
一定是那些人不放心樞的事,那天看出他們不放心樂怡,所以這些天都在轉移他們注意力,趁機製造混亂,劫走樂怡,利用她!
不過那些人的手下,就算他們多不願意相信,樞也不可能還能活着逃出來吧!就連古德這樣和樞相熟的朋友都不相信,那些人,果然是欺人太甚!
「豪!今天不要跟着他們出海!港口已經出事了,你再過去……歐陽家再經不起損失一人了!」歐陽恆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把那怒火壓下去。現在可不是生氣的時候!
聽他這麼說,歐陽豪也猜得到早上的電話說的大概是些什麼,冷靜下來再思考,卻是反對歐陽恆的提議,「他做得那麼明顯,一定是不怕我知道的。現在我也想明白了為什麼他還是做了,大概就是想用樂怡威脅我的。這樣,我還能不去嗎?」
歐陽恆只覺自己胸口那團火越燒越旺,他們歐陽家到底做了什麼孽,已經夠沉默了,卻還是要被趕盡殺絕!哪個為人做事的不知道點什麼?真要封絕知情者的嘴巴,還有多少人能活下!
畢竟是父子,歐陽恆的想法,歐陽豪也是深能了解。只是歐陽恆更偏重的是家族,而他,卻能從整體分析。也許,並不只是為了把知情者滅口,還有更大的陰謀隱藏在這次的事中。
「不管怎麼說,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爸,我先走了,你……保重。」
這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港口
惹起騷亂的始作俑者未闌卻沒有現身。
混亂的槍戰地,本來熱鬧的港口變得血腥,一般居民都不敢出來走動,這一處就只剩下兩隊人。
不明所以被打得狼狽的一方,還有就是面無表情忽然對身邊隊友下狠手的中央局一方。
「嘀……」
刺耳的響笛鳴了兩遍,眼看港口漸漸只剩下中央局的人,艦船就要離港。
古德帶人趕到的時候,艦船早已離開好遠。
看着滿地赤紅,滿目蒼夷,古德也只能在心中暗罵一聲。早知道未闌手段不尋常,他就不該被未闌查案這種騙術迷了眼。
只是不知道未闌這麼公然在港口殺了那麼多警局和他的人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