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他們今天只是在車裏吃過一袋便利店的麵包,在咖啡館甚至連點的鬆餅都來不及吃就猴急回家,還做了耗體力運動,到現在早已餓昏頭,白雪累的說不出話,蹭了蹭枕頭,表示隨便吃什麼,她可以吃下一頭豬。
莫聯聖也餓了,心情很好的穿衣穿褲,給白雪蓋上棉被,出去做飯。
白松在房間裏撓牆終於等到旁邊門開了,一個箭步過去想找他妹妹被攔下,莫聯聖的脖頸連着肩膀的位置還帶着新鮮的指甲印,語氣慵懶又得意的開口:「她累了,別吵她。」
白松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哼哼着掉頭回房間,莫聯聖難得的心情好,問他:「要不要吃夜宵?」
白松砰的關上門。
夜間吃什麼食物最好?
莫美男敲兩顆蛋煎得油汪汪脆香香,放一掛麵線在熱水裏煮沸,雞湯塊拿出來融化成香濃雞湯,拌入易消化的面線,上面窩着煎蛋,幾顆碧綠青菜,撒磨碎的胡椒,一點點鹽,用小桌端到床尚,搖醒昏昏欲睡的人兒,輕掃那香味兒誘惑她,棉被裏小人兒骨溜溜爬起來,一頭亂髮睡眼迷離,要吃東西。
莫聯聖抱着她坐好,先餵一點湯暖胃,再吹涼麵線用小調羹送入嘴中,再把煎蛋用自己的牙齒咬下一塊,順勢送進白雪嘴裏。
白雪迷迷糊糊吃麵,還不忘狗腿誇獎主人:「好吃,正好吃!」
莫聯聖慢慢給她餵面,想着快要過去的一天,他甚至在今天見了一回莫樹平,卻不那麼生氣,不那麼鬱悶,身邊有個人說笑玩鬧,沖淡了他的哀傷。
第二天白老爹的電話就追來了,這是白雪從知道自己被老爹擺神壇後父女間的頭一次對話,白雪等着看老爹要怎麼跟她道歉,可白老爹卻不知錯,還得意洋洋:「要是沒有老爹我你哪裏來這麼好的男人?閨女啊,自家人就不說謝不謝了啊,我知道你感激我的。」
白雪氣的說不出話,如小獅子般狂吼:「爸爸!你真是……」
「真是太好的對不對?」白老爹嘿嘿笑,「所以我想給你老哥也擺一個,可他死活不願意,閨女啊,要不你幫幫我,趁你哥睡着了給我擠幾滴他的血就行。」
白雪問他:「什麼血?為什麼我不用?」
「男女不同,這個你不懂。」白老爹故作深奧,「讓你哥快點滾回來!他逃不過的!」
白雪一個頭兩個大,把電話直接給白松,說:「你們倆去吵吧,我保持沉默。」
可白松直接把電話掛斷了,「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我只要抓住你不幸福不開心的證據回家交給老爹,想必他就會放過我了咩哈哈哈!」
白雪瞪圓了眼睛瞧着白松,等他笑完了才掐他胳膊,把他掐的嗷嗚嗷嗚叫喚,氣沖沖的去上班。
雖然老闆給了假期陪哥哥,但白雪現在不想跟這個哥哥待在一起!
白松在家無聊呆了一天,傍晚給莫聯聖打電話說:「晚上吃什麼?我去買菜。」
莫聯聖不願意把自己最擅長的事交給別人來做,索性去接他出來吃。
還是吃的川菜,席間任勞任怨給白雪夾菜挑肉包好了青菜一定要她吃下去,一張臉本來冰涼涼看着可怕,卻在白雪聽話吃掉青菜後微微浮起笑意,再夾一筷子青菜,周而復始。
白松頭一回見妹妹如此聽話,她在家裏就算是白老爹都不能讓她好好吃菜的,小時候妹妹還有點怕老爹,會偷偷把青菜掉包全部放他碗裏,於是他就得在老爹還未發現前毀屍滅跡,等妹妹大一些了,活潑可愛的讓所有人都寵着她,她也就漸漸不怕老爹和老媽了,青菜說不吃就不吃,抱着一小碗紅燒肉可以吃下兩碗飯。
白松已經習慣這樣的妹妹了,可突然有一天,他的妹妹會如此聽另外一個男人的話,把菜包在肉里咽下去,為了多吃幾塊肉皺着小眉頭乖乖喝蔬菜湯。
這讓他很不習慣。
還有不習慣的,就是這個世上會給她夾肉的男人,又多了一個……
白雪說着:「哥哥你吃你吃,別管我。」
然後很自然的把碗退給身邊男人,說:「我要那個肉!」
白松有一種吾家有女要嫁人了趕腳,瞬間就很失落,埋頭默默吃飯。
吃飯後回家,他是習慣了洗衣服前問白雪有沒有要洗的,可卻看見莫聯聖連問都不問,直接把一堆粉嫩嫩的衣服拿去洗,他尾隨其後去偷看,還看見他用手洗妹妹的內褲內衣,搓一堆白泡泡洗的很乾淨。
心裏極度失落的哥哥,跑過去扒白雪腳上剛換的襪子,說:「快點,給我洗一個!」
白雪被撓的腳痒痒,哈哈笑起來,莫聯聖手裏拿着濕漉漉的粉色內褲要去晾台曬,一看客廳里鬧成一團的兄妹倆就皺了眉頭,指了指白雪,「過來幫我!」
白雪疑惑的看他熟練把自己的小內內掛起來後展平,心裏疑問:過來幫你做什麼?
可下一秒,嘴唇就被偷襲,她哦一聲,原來是過來幫你親嘴麼?
莫聯聖揉揉她頭髮,「你都多大了還跟哥哥鬧?以後不許這樣了。」
想了想,補充:「要鬧就跟我鬧。」
白雪噗一下笑出來,卻被男人嚴肅的臉盯得不敢笑,躲廁所里去笑了。
白松見莫聯聖洗完衣服又開始拖地,用毛巾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擦,這樣費力的擦了兩遍,再拿吸塵器怒刷地毯和腳墊,然後又去擦家具沙發和玻璃,等一切弄完都快十點,見家裏一塵不染才去洗澡,從頭到尾他妹妹都坐在電腦前看動畫片吃零食。
白松癟癟嘴,跟妹妹道晚安,去睡了。
莫聯聖看白松今晚沒怎麼折騰就關門了,擦到一半的頭髮還滴着水,就往白雪身上撲,拿走筆記本電腦帶上床,迫不及待咬住她耳垂往嘴裏西,嘖嘖作響。
白雪推了推他,呢喃:「昨天才……」
「不管,天天都要!」
說着,去拉白雪褲頭,看見她洗完澡換上的蕾絲內褲,瞬間獸性大發,直接用牙齒咬住一邊蝴蝶結往下扯,下巴帶着扎人的鬍子蹭紅了她的腿。
白雪不肯,拉住另一邊蝴蝶結做賊似的說:「昨天我忍得好辛苦,不來了不來了,哥哥會聽到的。」
可莫聯聖怎麼會同意,他最好隔壁那傢伙能快點識時務的回老家去別妨礙他做運動。
先是放開那條可憐的內褲,抬手把白雪身上那條睡褲扔下床,然後是上衣,再然後是攻佔了這姑娘最銘感的地帶,各種吮西添咬,各種哄騙讚美,聲音沙啞低沉的性感到爆表,說自己想要,說自己很想要,說自己漲的難受。
白雪面紅耳赤,又一次咬着自己的唇到了高槽,口腔里溢滿血腥味,她忍着身上的酥麻酸軟,狠狠咬住莫聯聖的唇,哼哼哈哈不依不饒。
莫聯聖吃飽喝足,抱着人不放手,低語:「你再這樣蹭我,我們就再來一次。」
小白兔瞬間安靜下來,轉過身背對他。
他笑着抱住她,把她轉過來,白雪腰酸腿軟,大腿肌肉還在一抽一抽的,抬手去掐莫聯聖腰測的軟肉泄憤,男人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哄着她睡覺。
這樣的日子白雪是忍不下去了,既然莫聯聖不聽話,那她就找個聽話的下手。
白松無辜被波及,早晨一吃完飯就聽妹妹讓他搬出去住酒店。
白雪對付白松非常有經驗,半威脅半哄騙的,說晚上會過去跟他講悄悄話。
卻沒想白松切一聲,拍拍妹妹腦袋,「不用去什麼酒店,我今天要回家啦!」
「哥我不是趕你走!我……」白雪心裏流淚,妹子我是有不能說的苦衷啊哥哥!
莫聯聖在總裁室一聽這位大哥要回家去了,開心得不行,讓玫瑰給白松定動車票,還買了路上吃的水果零食,再帶了各種小吃特產禮盒,馬不停蹄往家趕,要送白松去車站。
白松在候車室里對莫聯聖說:「我本來是來找找你們倆不幸福的證據,可我找不到,你們倆還真是不分晝夜的性福啊,我想了想,或許可以試試看讓我老爸給我也找一個。」
莫聯聖臉皮厚的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
白松清了清嗓子,對他說了句抱歉。
莫聯聖抬起頭,弄不懂他什麼意思。
白松解釋說:「有一次我趁我爸不在,故意忘記給神壇換蠟燭,有一隻滅了好一會,我聽白雪說那天她沒及時變回去,你找了她好久吧?」
莫聯聖這才想起來,那天他和邵雲一通好找,很晚了才在樓下草叢裏找到正在尿尿的白球球。
這種奇妙的緣分,說出來都很難有人相信,可白松如此鎮定自若的說着這些,讓莫聯聖終於找回一點真實。
一件事,信的人多了,也就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