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兔女郎 第38章

    莫聯聖被邵雲拉去談心，雖然真的很想揍這小子一頓，想把他拿煙的那隻手剁了餵狗，可當真的聽見他的煩惱時，莫聯聖也就算了，只是伸手抽走他的煙，用鞋底捻滅。

    邵雲說：「阿聖，我那天喝多了，跟甜甜……」

    莫聯聖覺得邵雲腦子一定有問題才會從小到大都默默守着莫甜甜那丫頭不挪窩，現在幹了壞事還自責的不行，找他來喝酒？是篤定他不會以哥哥的身份揍他一頓麼？

    可他就真的還覺得這麼個好兄弟被莫甜甜給啃了，怪可惜的。

    他拍拍邵雲，變扭的安慰了一句：「你現在想撤還來得及。」

    立馬，遭到邵雲通紅眼珠子的憤怒直視。

    「敢瞪我？邵雲你是忘記還欠我一頓揍是不是？」

    「滾開！我要不是為了想幫你，用得着騙你回去嗎？你爸不就是抓着我這點才用甜甜威脅我嗎？他說我不打這個電話就把甜甜送出國我能怎麼辦？阿聖我喜歡甜甜很多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家要是沒那麼些事我早就……」

    「我知道。」莫聯聖打斷他的話。

    「你知道？我以為只有阿凱知道。」邵雲喝多了，說出一個不能提的人。

    莫聯聖狠狠敲了他的腦袋吼：「我哥當然會告訴我你個傻子！」

    蔣峰一直一言不發，他是大學才認識莫聯聖的，然後又認識了邵雲，他不如他們倆，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所以他從不在莫聯聖面前提莫聯凱。

    聽到這裏，也大概懂了，心裏澀澀的，仰頭灌自己兩杯。

    邵雲醉了又嘿嘿笑，「那天你在咖啡館堵到甜甜了吧？就是那天，甜甜找我喝酒，她怎麼從小到大都那麼漂亮？我說帶她去看小狗她還打我……」

    「你給我閉嘴。」莫聯聖一點都不想聽自己兄弟跟妹妹是怎樣共度的浪漫夜晚，他現在只想回家抱他的兔紙。

    可沒等他回家，莫甜甜就哆哆嗦嗦打電話來了，雖然他從來不想理她，可她的電話號碼也就這樣一直在他手機里，隨時可以打通。

    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麼，只是，他一直做着哥哥會做的事。

    莫甜甜一看白雪被帶走了，一開始是給莫樹平打電話的，可電話里，莫樹平對她說：「甜甜，這件事如果你不說，你哥就不會知道，如果你說了，我也不阻止你，只是，他會更討厭你，你自己想想吧，你也長大了。」

    莫甜甜只覺得腦子轟一聲，她只是對外人霸道慣了，卻從來玩不過家裏人，爸爸說的話，很淺顯，命中要門。

    她害怕原本就討厭她的哥哥會更加討厭她，他們剛剛還一起吃過一頓飯，氣氛隨不熱鬧，但還算溫馨，可轉眼間，她就要面對這樣的選擇，她拿不定注意，偏偏以往很好用的邵顧問卻因為他們倆只見某些質的變化而不能用了，甜甜着急上火，跑便利店買了瓶二鍋頭仰頭幹掉後，終於做了決定。

    她說：「哥，白雪被爸帶走了，我，我沒法攔住。」

    那端，莫聯聖皮笑肉不笑的說出了事實：「莫甜甜，你是根本沒敢攔吧？」

    剛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從胃裏翻起來，湧上喉頭時辣得她兩眼刷刷往下掉眼淚，輕輕的，恩了一聲。

    莫聯聖不知道去哪兒找白雪，他發現這麼些年過去，他依然沒辦法保護好身邊的人，大哥是在車禍中走的，如果那天，大哥的車開在他後面，那麼，今天活着的，緬懷死去的，就會是莫聯凱。

    他打白雪的電話，意料之中的關機，他不願打莫樹平的電話，他拿走蔣峰的車鑰匙，這個慌張的夜，註定是要打破什麼，他已許久沒有碰過方向盤，當年的車禍埋下很深的心理陰影，他從不開車，這就是原因。

    蔣峰追出來，搶着車鑰匙，他不放心莫聯聖，可他也喝多了，勉強能站直。

    莫聯聖拉開他的手，問他：「你也想死嗎？被撞死會很難看。」

    蔣峰只好收了手，叮囑他：「小心點。」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可以說是沒有那個時間讓他來適應，莫聯聖做出一連串動作，把車開出去，幸好路上不太堵，他回了大院，只有林偉在家，看起來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他又去了幾個地方，正急的發瘋，白雪的電話就來了。

    是莫甜甜的號碼，莫聯聖驚訝於這人居然還有膽子打來？張口就罵：「能不能要點臉？是真的要被我揍才死心嗎？」

    回應他的，是白雪的聲音，小兔紙說：「阿聖我回來了，你快回家。」

    當莫甜甜親眼看見她哥從駕駛室里跳出來，跑過來從她手裏帶走白雪時，她簡直不敢相信。

    「哥……」莫甜甜指着那輛車，又指了指莫聯聖。

    莫聯聖轉身時對她說：「最後一遍，給我滾。」

    才說完，白雪就打了他一下，他瞪大了眼睛要凶她，可一想到這姑娘剛剛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瞬間心疼的要命，表情變了變，摟住她的腰。

    白雪見莫甜甜喝多了，執意要帶回家醒酒。

    莫甜甜還算有理智，連連後退搖頭擺手想逃，她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哥哥會是有多不情願。

    可白雪什麼都不管，一手抓住要逃跑的甜甜，一邊仰起臉很委屈的模樣望着莫聯聖。

    莫聯聖一見她這表情，她這么小這麼瘦的個小姑娘，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聽了什麼廢話連篇，他就想好好寵着她，因為他感到抱歉。

    於是，莫甜甜破天荒的進了莫聯聖的家，這是她從前做夢都不敢想的。偶爾敢幻想一次，也就是能跟哥哥一張桌子上好好吃個飯。

    當然，這個願望今天已經實現了。

    於是甜甜發現，邵雲在她身邊出了這麼多年的小主意，都頂不上她認識白雪半個月。

    果然，有對比就有差距，甜甜現在更不想理那個獸醫了！

    莫甜甜是一個知道分寸的好孩子，她也不敢在哥哥家呆太久，生怕一個不小心下次就進不來了，所以等酒醒了，就打算告辭。

    莫聯聖一臉你早就應該滾了的表情，白雪也不敢太囂張，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偷偷給甜甜一個小眼神，像是小姐妹倆知心的小秘密。

    甜甜離開前，對白雪說：「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就算要了我的命都會保護好你的。」

    莫聯聖嗤之以鼻：「用不着你的命，我會讓莫樹平知道厲害的。」

    甜甜實在是不想看見哥哥和爸爸這樣弩拔弓張，兩人都是她的至親，但她說的話顯然沒什麼分量。

    並且，在親眼看見莫聯聖又能開車後，她隱約，看見了未來的結局。

    白雪在送走莫甜甜後拿出了那張卡，才放到莫美男桌前，就看見他心疼的表情。

    她哎呀一聲拍拍自己的小肩膀，「不收白不收，對不對？」

    莫聯聖被逗笑了，以為這姑娘會回來哭鼻子的，可她看起來好得不得了，還美滋滋在得意什麼，果然，是沒心沒肺才好啊！

    但白雪不是沒心沒肺，這點他最知道，所以，他驕傲啊，得意啊，恨不得能把這姑娘再變回兔紙走哪兒都帶着。

    他抱住她壓在書桌上，弄亂了上面的圖紙，他俯下生用鼻尖蹭她鼻尖，親了親她的唇，低聲喟嘆：「他凶你沒有？」

    白雪搖搖頭，黑髮鋪散在桌上，兩眼炯炯有神，「我沒多呆，拿了卡就走！」

    「這麼聰明？」

    「當然！不能給我老闆丟人！」

    莫聯聖終於放下心來，笑的更有誠意一些，他說：「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這是多麼巨大的讚美啊，特別是因為這是偶像說出口的讚美，白雪瞬間就找不着邊了，美的不行，兩腿抬起來纏住了男人的腰，抬起頭主動吻上了他。

    情人間的親昵在書房裏持續了片刻，莫聯聖稍稍拉開一些距離，看白雪小臉嫣紅漂亮的一塌糊塗，刮她的鼻樑說：「明天帶你去花錢。」

    第二天是個好天，太陽暖烘烘的，老闆說今天不用去公司，於是白雪睡到太陽照屁股才肯起床，梳洗一番就被領出去逛街，她先去查了查那張卡里到底有多少錢，可atm機顯出好多零，她數了兩遍才確定自己昨天真是聰明的一塌糊塗。

    莫聯聖從墨鏡後看見那個數字，再看看白雪的一臉得意，嗤笑：「這麼便宜就把你賣了，還特美是吧？」

    白雪哼了哼，「很多錢了！」

    莫聯聖搖搖頭，「以後我給你更多。」

    這句話的含義白雪沒有聽懂，她被帶到最貴最燒錢的店，掃一堆衣服鞋子包包，在vip室換上當季新款，因為穿不慣細高跟，莫聯聖給她挑了雙柔軟好走的長靴，然後又去剪了頭髮。

    兩人並排坐，白雪從不知道剪頭髮可以這麼貴，也不知道原來男人剪頭髮比女人更費時間。

    她的一頭長髮被修剪得層次分明，服帖又柔順，造型師一直誇她發質好氣質好，指着她手邊剛剛才買的包包羨慕不已說：「比雜誌上的照片還漂亮！」

    白雪嘿嘿笑，她也不懂這些，就是聽出了別人的羨慕，而她更讓人羨慕的是，她有一個非常惹眼的男朋友。

    莫聯聖原本整齊定在後面的背頭被剪成利落的寸頭，他再也沒有長頭髮能遮蓋住優柔的目光，他也不用把自己白天與黑夜分開。

    此時的他，笑的那麼好看，迷倒了所有人。

    白雪深陷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