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羅雷忍着耐心,十個耳光都打了,罵自己一聲又算得了什麼:「羅雷是賤人,是虐待孩子的大混蛋。」
「嗯,還有你說你以後改名了。」
「改名?」
「你以後叫羅貝戔。」
「好,很好!」羅雷揉着隱隱爆痛的太陽穴,「我以後改名叫羅貝戔。」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搭錯,要救這個死女人,還要跟他談判。他應該直接補上一腳,讓她滾下去才對。
溫心暖用力吸了口氣,哇,這一招這麼好使,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奇怪,他不是一直恨不得她死嗎,這會兒為什麼……
「溫心暖,你讓我說的我也說完了,還不下來?」羅雷就要朝她走去。
「等等!」溫心暖抓着欄杆,「還有一件事,你做完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有屁快放,趕緊的!」
「你當時大冷的天,把我丟噴水池裏去,」溫心暖指着酒店前的一個人工湖,「除非你也跳湖裏,凍幾圈,嘗嘗我當時的感受。」
羅雷狠狠地捏了下十指的手關節:「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溫心暖怕怕地看着他——
可是轉念又想,他對自己什麼都做過了,她還怕他什麼?
「我讓你跳湖裏凍幾圈,否則我不原諒你!絕不原諒!」
冷麟天咳嗽了一聲,差點不優雅地把嘴裏的香檳吐出去。他拿了紙巾擦擦嘴:「所以,他真打了自己十個耳光?」
匯報的保鏢點頭,還把羅雷罵自己賤人,從此改名羅貝戔的事情都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陣。
冷麟天揚起眉頭,一陣肆笑。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是羅雷的來電:
「麟,你的人佈置好了沒有?」
「我派人去搬救生墊,還在趕來的途中。你再等等。」
「還要等多久?!」
「大概十分鐘。」冷麟天促狹地問,「怎麼,你那隻狍子又提出什麼要求了?」
羅雷哪有時間理他,匆匆掛了手機。
季子昂沒想到今天一來,就會接連看到如此盡興的好戲,懶聲問:「狍子?」
狍子是東北林區常見的野生動物,也叫「傻狍子」!
這貨跑得很快,但不用擔心捉不到它,只要喊它的名字,它就會回頭看看是誰喊它,過一會兒還自己跑回來看看剛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有經驗的獵人如果一槍沒打中狍子,不必去追,因為狍子跑一段時間會顛顛跑回原地,看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若被獵人追趕,狍子會把頭埋到雪裏,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冷麟天有趣地支着下巴:「一個羅貝戔,一個傻狍子,看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季子昂不動聲色地笑笑,眼底卻划過一絲陰鬱來。
他沒有告訴冷麟天,他要找的女人正好就是這只不知深淺的「傻狍子」。
這個春節,有了這對活寶增添了不少樂趣。
因為很快保鏢就來告訴冷麟天——羅雷要去人工湖前脫衣服,正月天跳湖裸游!
冷麟天終於起身:「看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