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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里傳來鋼琴曲,是景佳人在歌劇院彈奏的那一曲。
鮮少聽到西門龍霆彈奏,景佳人靠在門邊,並沒有立刻進去,欣賞了一陣。
忽然門被打開,威爾遜俯身:「伊麗莎白小姐,怎麼站在這裏?少爺讓你進去。」
景佳人微微詫異,她根本都沒有發出聲音,他怎麼知道她在外面?
起居室里也點了許多的花燈,連地板上都是……
一個大大的心形佔滿,讓人不能落腳。
燭光輝映着,一室溫存。
這樣的佈置顯然是在等她了……
景佳人微微揚起唇,小心地避過地上的燈走進去。
威爾遜輕聲說:「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
「好……元旦快樂。」
「元旦快樂。」威爾遜輕聲掩上門。
雖然知道了景佳人的身份,但是威爾遜還是得稱景佳人為「伊麗莎白」,以免泄露出去。
西門龍霆坐在黑色的鋼琴前,修長有力的手指仍在專心彈奏。
光亮的琴面倒映着他的側臉……
卷翹的睫毛,他的英俊的臉邪肆得囂張。
琴邊擱着一杯紅酒,他穿着黑色的浴袍,邪肆的衣襟敞着,露出健美胸膛。
景佳人靠在琴身上,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小口。
他抬頭看着她,手指未停,眼底有清淡的笑意。
一曲彈完,並未看到琴譜。
西門龍霆冷清地伸出一隻手,示意她坐到他腿上。
景佳人端着紅酒杯坐過去,他已經洗過澡了,頭髮微濕,身上有沐浴後的香氣。
「你把曲子記下來了?」
「與你有關的事,我怎麼敢忘?!」
景佳人靠在他身上:「那你剛剛在彈琴,怎麼知道我在門外?」
「心靈感應。」
「我不信!」景佳人不是鄙視他,「你如果早有這感應,怎麼會認不出伊麗莎白是我?」
西門龍霆皺皺眉:「非要揭我短?」
「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出門,傭人通知。」他言簡意賅,「我推算時間。」
景佳人恍然明白。
她走出sun的房間時,傭人就立即撥內線通知,然後西門龍霆開始彈奏?就為了給她聽?
景佳人挽起唇:「彈的很好聽,謝謝。」
「餵我喝。」他垂眸盯着她手裏的紅酒。
景佳人就要舉杯。
「用嘴餵。」
景佳人抿了下唇:「做不到……」
「還在介意?」西門龍霆騰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景佳人,想不到你也是個記仇的醋桶!」
「我就是記仇,就是醋桶……只許你們父子兩可以?」景佳人別開臉。
「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西門龍霆拿起擱在一旁的遙控器,長指一按。
大熒屏出現圖像,顯然西門龍霆早就放進去了cd,就等着景佳人到場播放給她看。
「是電影?」景佳人依偎着做好。
「自己看。」
圖像里的房間是這間起居室。不是電影,而是錄像……
「你該不會又放那種東西?」
她跟西門龍霆溫存的錄像!?
西門龍霆磁聲一笑:「比這個更精彩。」
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