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就在這時,她看到幾輛車停在農戶外面,景佳人全身一僵,忙拉開窗簾,看到威爾遜率先走下來。
緊接着下來幾個保鏢,架着一個人。
是西門龍霆!
景佳人心臟亂跳着,快步往外走。遠遠看到他們攙扶着西門龍霆進來,他的衣服上有很明顯的鮮血。
他應該受傷不嚴重,否則威爾遜就會把他送去醫院了。
她自我安慰着,卻忍不住傷心難過。
每次傷害西門龍霆的都是她,是她!
「他怎麼樣了?」
「少爺胸口有傷,好在不嚴重……他醉了。」
「不嚴重?好,還好不嚴重。」景佳人有些語無倫次,「他喝了很多酒?你們在哪兒找到他的?」
「先把他送進房間再說。」
西門龍霆爛醉如泥,到毫無意識的程度,被送到臥室的床上。
他的臉消瘦,額頭上有擦傷,嘴角也破了,青青紫紫的……
看起來,他還跟誰打了一架。
幾個從中國帶來的醫生圍過來,給他看了看。
「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醫院去?」景佳人攥緊了拳,「他應該去醫院。」
威爾遜嘆了口氣:「少爺從來不喜歡上醫院,說是太冷清,沒有家的味道。」
「……」
「能夠不住院,他堅持不會住院的,就算送去醫院他也要出院,到時候折騰來去,豈不是更麻煩?」威爾遜打量了下,「何況他的傷勢也不算太嚴重。」
景佳人喉頭髮哽,她記得西門龍霆是討厭醫院的。
當初他得胃癌,怎麼也不肯治療,後來治療了也不想住院……
在她的勸說下他才勉強答應,不過那間病房被佈置得不像病房,很溫馨,而且有她。
景佳人想起曾經的畫面,他們經歷過了這麼多,幾次面臨了生死,為什麼還是這樣?
醫生解開西門龍霆的衣服,小心地打開傷口。
「傷口的確不深,但開口很大,有些炎症……」
「他發燒了嗎?」景佳人問。
「暫時還沒有跡象,不過看這情況,高燒是必然的。」
景佳人捏住拳頭:「那我,我現在能幫上什麼忙?我去給他做點薑茶水?」
威爾遜咳嗽一聲:「景小姐老實坐着,等少爺醒來,第一個見到你,安然無恙,這便是你唯一能做的。」
景佳人愣了一下,不免苦笑。
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坐在床邊,握着西門龍霆的手,發現他的無名指上一圈月牙白。
原本戴過戒指的凹痕,很清晰。
那戒指他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未曾取過。
可是現在不見了——除非是他自己取下來扔掉了。
景佳人的心一陣緊縮,看來西門龍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戒指不重要,丟了可以再找回來,找不回可以再製作……
可是有些東西掉了,或許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景佳人握住他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一下:「答應我,不要把你的心丟掉……」
她不希望他變回那個冷漠無情,把自己關在黑暗世界的男人。
醫生熟練地給主人的傷口做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