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欲言又止,還是閉上了嘴。
阿哲問:「有什麼事可以說。」
伊芙鼓起了勇氣:「我可以不洗澡就睡覺嗎?」
「……」阿哲,「這是你的自由,不必向我匯報。」
「哦,我只是擔心這樣會把你的床弄髒呢。」伊芙臉頰紅了一下,「我其實不髒的,我會好好愛護你的床。」
阿哲有些意外地問:「你平時這些都要向少爺匯報嗎?」
「嗯……」伊芙也是習慣了,「如果是少爺的話,基本不會答應我這個無禮要求耶。他通常會黑着臉說:滾去洗」
伊芙板着臉,故意學蘇離炫的強調講話。
兩人同時笑了。
「我不是因為髒才不洗哦,」伊芙生怕他誤解似的說,「只是傷口有些疼,我還不能碰水。」
「傷口?」阿哲的眼神沉下來,「那些女人弄傷了你?」
「是我本身背部就有傷啊……」伊芙搖了搖頭,又擔心地問,「真的不會弄髒你的床吧,其實我也可以睡沙發的。」
阿哲的眼中划過一絲卑憐,就像看到一隻被主人殘虐過的小貓,撿回來後已經習慣性地會小心翼翼地看別人的臉色。
「eve,在我的房子裏,你可以做你自己,想怎樣都好,不用拘束。」
伊芙抿了抿唇:「阿哲少爺真好。」
「……」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炫叫過你。」
「嗯嗯,」伊芙想起來,像個招財貓似的招手,「那你早點去睡吧,晚安哦」
「晚安。」阿哲淡笑着合。
伊芙看着門合上,這才放鬆了肩膀,老實說傷口很痛哦,她一直忍着,腳都被那些女人踩腫了哦。她雖然不洗澡,還是想把這束縛的一身換下,洗個臉和屁股什麼的……
伊芙拿起床上為她留下的浴袍,走進浴室,當然很小心不亂碰阿哲家裏的東西。
着身子背對着鏡子,看到她後背青一塊紫一塊的傷,被針扎過更疼了呢,會不會發炎啊,這裏都沒有藥。
伊芙洗漱了一下,穿上浴袍,剛走出浴室就聽到外面禮貌的叩門聲。
咦,難道是阿哲少爺吩咐傭人過來照顧她嗎?
伊芙拉開門,邱少哲端着醫藥的托盤站在外面:「我猜你也還沒睡。」
「你怎麼知道?」
「燈還亮着,」阿哲勾了勾唇,「不知道你的傷口怎麼樣,所以藥品我帶了很多種。」
伊芙有些感動,看着阿哲側身進來,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
「阿哲少爺,真的謝謝你」
「不必對我客氣,傷口在哪,我看看。」
伊芙緊張地攥着自己的浴袍:「那不好哦,傷在我的後背上,我能自己擦。」
「你怎麼擦到?」
「可以的,我會想辦法……」伊芙紅了紅臉,「平時我都是自己的擦,我是長手怪,可以從肩膀繞過去擦。」
阿哲又笑了:「那好吧,明天讓醫生再給你處理一遍。今晚先將就。」
「嗯嗯。」
邱少哲轉身要走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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