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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七點。
蘇宅餐廳一片忙碌,李嬸帶着兩個傭人,不時站在酒堡門口瞧瞧,看是否少爺回來了。
每天到了六點鐘,李嬸就會時刻留意着外面的動向,好在第一時間迎接他們的少爺。
七點十一分,一輛黑色的賓利衝破夜霧緩緩開到酒堡前院。
蘇世捷下車,李嬸立即迎上去,接過他手裏的大衣,司機把車開到車庫裏去。
蘇世捷單手插兜,緩緩朝前走着,李嬸追在身後向他報備今天蘇宅的情況。
一般每次都是匯報的夏奈兒的行蹤,最近溫婉柔來了以後,李嬸也會說起溫婉柔的情況>
「少奶奶今天和平時一樣,百~萬\小!說,散步,在庭院裏轉了轉。」
「溫小姐傍晚時接到一個採訪,出門了,說是晚上不能趕回來吃飯了。」
蘇世捷淡漠地頷首,朝前走。
這幾天,夏奈兒都對溫婉柔惟命是從,除了蘇世捷人感到奇怪,李嬸和傭也想不通。
平時夏奈兒性子倔強,你強她強,硬碰硬,根本討不得半點好處。
讓她忍氣吞聲、屈就尊嚴地做一切傭人可做的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蘇世捷問過溫婉柔,用了什麼辦法馴服這隻撓人的小野貓。
溫婉柔卻是神秘一笑:【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蘇世捷的眸子立即寒冷:【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談條件。】
【這麼巧?】溫婉柔挑逗地用手指在他胸口畫着圓圈,【我最討厭別人想從我這裏得到好處,卻不跟我談條件!】
蘇世捷猛地扼住她的手腕——這個女人遲早得死。
眯了眯眼:【什麼條件?】
溫婉柔踮起高跟,紅唇湊在他的耳邊,曖昧地吐出一句話。
蘇世捷的眼神立即冰凍成霜。
溫婉柔哈哈笑着退開身,似乎早料到蘇世捷會是這個神情:【沒關係,你好好思考一下,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要……還是不要?】
蘇世捷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淡漠道:【你知道,跟我談條件的人,最後都有什麼結果?】
溫婉柔眨眨眼:「蘇少你說。」
【死,或者生不如死。】
一旦被他發現這女人敢做過激的行為,下場只有一條。
……
沉思間,蘇世捷已經走到蘇宅大門口,聽到李嬸在身後試探性地叫:「少爺…」
蘇世捷淡淡停步:「怎麼?」
「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林淑慧小姐。」李嬸親自為他拿鞋,試探性地提到這個人。
李嬸很了解蘇世捷的脾氣,知道只要是被他踢掉的女人,就是禁忌,再不可提起。
蘇世捷的眸子一寒,凜冽的目光立即掃過來。
李嬸不敢再說話,幫少爺換上家居鞋。
果然不能提,但是她覺得孩子的事非同小可,還是要找機會——總不能讓蘇家的命脈流落在外。
蘇世捷走進大廳,冰冷的目光掃了四周一圈,最後落在露台的某一點上……
他冰冷的臉色消融下來,勾起薄唇。
李嬸跟一群傭人尾隨在他身後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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