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近午夜,靠近江海市公安局的路段上,隱約有着氣氛在凝聚。全\本//小\說//網
一輛輛的汽車來回駛過,路燈從街道兩側一字排來,這裏不算是江海的繁華路段,平日裏的人流也算不上多,然而此時漸近午夜,道路兩邊的行人卻詭異地多了起來,先是一個兩個的走來走去,目光盯着警局之中的動靜,然後是三五成群,再接着,來來往往走動的人便更多了起來,足有兩三百人的規模,看似無意地再警局附近走動,一圈圈的來回,簡直像是要將警局包圍起來一般。
在這個詭異的時間段,如此眾多的人數,看起來簡直像是暴動的前奏,不過,似乎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帶什麼傢伙,只是穿了便裝,盯着裏面看。警局門口多了幾名警察在看着,一時間卻也沒有過多的動作。這些人多是在社會上的混混,警察中許多人也是認識的,誠然可以將他們抓回去關上兩天,但是一次性動這麼多人,終究還得上面的命令。更何況,大多數底層的警員,都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怎麼搞成這樣,這些混混不想活了嗎……」拉開窗簾朝外望去,穆青青皺了皺眉頭。今年才滿二十四歲的女警司有着遠同齡女性的活力與威嚴,能夠在這個年紀就破格升到了二級警司的位置,並且在市刑偵大隊擔任副隊長的職位,除了一貫的認真與努力,她警察生涯立下的最大功勳,其實還與我們的主角家明有關——「星夢號」遊輪那次事情之前,坦克等五個人來到江海。事情暴露後,被薰抽冷子幹掉了兩個,後來這兩具屍體地功勞就等於被穆青青那一組人莫名其妙地撿到。原本案沒有破,後來還引出那樣大的麻煩,這件事應該是有過無功,但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處於怎樣地考慮,總之,穆青青等幾個人因此而升了官,算是最後結果。
「聽說跟剛才抓進來的幾個人有關,一個是呂頌為的兒子,另外一個是個越南人,聽說練泰拳的。最近電視上那什麼泰拳宗師希里旺,青姐你也知道了吧?」隊裏消息最靈通的小趙從門外走進來,聽了穆青青的問話,隨口回答道。
「希里旺?聽說很厲害啊。」穆青青點了點頭,「那怎麼來這麼多混混?我認識幾個。火雞、黑皮他們不都是沙竹幫小孟的手下嗎?平時倒還挺懂事的,這兩天古惑仔看到秀逗了?」
「打架的另一邊有沙竹幫柳老大的女兒。」
「柳老大地女兒?」穆青青笑了笑,「她我知道。叫柳懷沙吧?九五年那時我剛當上警員不算久,分在城西派出所那邊,十月三十一號生的一三一案件可是驚動全市的大案,幾十人被外國過來的殺手斬,當時牽扯在裏面的,除了有柳老大地女兒,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日本小姑娘,被打得全身上下都是傷,看了可真是悽慘……那時就是我給她們做的筆錄。」
「很漂亮地小姑娘?」小趙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剛才下去看了一眼。跟柳懷沙一道的還有兩個漂亮女學生,三個可都是漂亮女孩,是不是日本人就沒問了。」
穆青青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我可也知道,這女孩子性格潑辣。從小就是惹事王,她初中畢業那年,聽說還拿球棒到辦公室里追殺過老師……這次又是什麼事?只是打架?」
「聽說……只是打架吧,不過一邊是三個女孩,另一邊是呂頌為的兒子帶着包括那練泰拳的小子在內的七八個人,總不可能是三個女孩子先惹的事情吧?」
「七八個男孩子打三個女的?」穆青青臉上沉了下來,「這些紈絝子弟,仗着家裏有錢,真是什麼事都做,這幾年柳老大在上面有人,看外面的這副架勢,他們也算是踢到鐵板了。不過……事情鬧到人都被抓回來了,很嚴重嗎?沒死人吧?」
一般來說,這些人家裏都有背景,如果雙方只是小打小鬧,警察也不敢介入,否則豈不是讓雙方的怨氣都遷到警方頭上去。能夠讓兩方地人都被抓回警局,那事情多半是鬧得有些大了。不過穆青青這樣一問,那邊卻是搖了搖頭。
「好像也不算大啊,聽說雙方都還沒打起來呢,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小趙這樣一說,辦公室里的人或苦笑或搖頭:「那是誰把他們全抓回來地?剛畢業的菜
」這傢伙得罪了兩邊,多半要倒霉了。
「不認識啊,一幫穿便衣地人,反正我剛剛在大廳,看見副局長是剛剛坐車過來,慌慌張張的衣服都沒整理好,局長早就到了,現在在應付呂頌為和那個打泰拳的,好像沒我們的人插手的地方。」
聽他這樣一說,辦公室里倒是安靜了下來,眾人對望一眼,隱隱嗅出了某些不尋常的氣息,這次介入這件事的人的級別,絕對有夠高……
就在警察局內部因為這件事而展開討論的時候,警察局中的一個房間裏,某些人也正為着同樣的事情而頭疼,在律師的陪同下,呂頌為陰沉着一張臉,在兒子面前走過來走過去,一遍又一遍……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收斂一點,別練了些半桶水的什麼功夫脾氣就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炸,這次的事情你以為是你拿阿姆雷當擋箭牌,實際上你也一樣是韓剛成他們的棋子。現在好了?我打了電話給盧副局長,剛才他趕過來說,這件事他都擺不平,現在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更何況……在校門口堵三個女孩子,你……你到底要幹嘛,這件事抖出去誰也不會覺得那三個女孩子有任何錯吧!」
呂放滿臉脹得通紅:「可是……我們根本沒打人啊,老實說,阿姆雷說要跟月池薰挑戰,我們可從沒想過要動葉靈靜和柳懷沙……」
「那個月池薰是日本人,倒是沒怎麼聽說過,叫葉什麼的來之前查了下,好像也沒什麼背景,只有那個柳懷沙,她是柳正的女兒,現在他們叫來的人都把外面給圍滿了,不過應該也不敢做什麼……你到底怎麼着她們了!?」
「我真的沒怎麼啊!」見父親一臉憤怒不相信的樣子,呂放坐在那兒幾乎要哭出來了,「她們出校門,那個阿姆雷就直接走上去,雙方看着是要打起來,月池薰讓她的兩個朋友走開,柳懷沙不願意,葉靈靜好像是想去打電話找人幫忙,我們還在商量該不該擋住她呢,誰知到阿姆雷和月池薰才互相碰了一下,就有那**個人從旁邊走了出來,全都掏出手槍,拿出警員證把我們帶這裏來了……」
呂放委屈地想了一會兒:「哦,她們沒受傷,倒是阿姆雷一個人被打了,那些人走出來的時候,他立刻就準備打人,當時幾個人中間有一個個子比較矮的,雙手都吊着繃帶呢,槍拿得都不怎麼好的樣子。阿姆雷對着那個人動手,身體還在半空中,被那個人側着身體撞飛出去了。我見陳老師表演過一次,好像是八極拳的鐵山靠,但我還沒看見斷了手還能這麼用的……」
「那個人我也看到了,就在外面。」呂頌為點了點頭,「不過姜局長對他們好像也沒什麼辦法,照你這麼說起來,他們根本就是在等着你們犯錯,而在這之前,你只去找過那個黃家小子的麻煩……」
「顧家明在黃家沒什麼地位的,而且黃炳翔都已經下台了……」
「誰知道他又有些什麼關係呢。」平復下心情,呂頌為整理了一下衣服,「以後少做這種事情,我再出去跟姜局長說說。希里旺大師已經通過泰國領事館提出抗議了,待會應該可以領你們出去……」
呂家在公安局姜富貴局長這裏關係不算太好,與副局長盧建華倒算得上是死黨,方才盧建華沒有過來,姜局長對他也一直有些打哈哈的意思,作出絕不偏袒意思的同時也暗示了一下上面有人壓這件事。這回盧建華過來,領着他跟姜局長在辦公室里關起門來說了一陣,姜富貴方才嘆了口氣,說出實話。
「不是我不幫你,老呂——你是老盧的朋友,我就叫你老呂了,你是江海有名的企業家,這些年來為江海市做的貢獻不少,我也就不瞞你了。一來七八個男同學對付三個女同學真的說不過去;二來希里旺大師那邊通過泰國領事館說話了吧,這個我知道,可是日本那邊也說話了,先是排名日本第三的川崎財團那邊的抗議直接到政府部門,然後領事館的照會也來了……老呂,你說,這種事情,小孩子的小打小鬧,難道大家也非要弄到外交部雞飛狗跳嗎,而且這件事的確是你兒子挑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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