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晴揉了一把頭髮,接通了電話。
&總。」
&近忙什麼呢?」
沈雨晴調整情緒,她看着學校的方向。「工作孩子。」說完沈雨晴笑了笑,繼續道,「徐總怎麼想起我來了?」
&總喝多了,你過來一趟。」
沈雨晴一頓,劉啟?劉啟喝多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鼎城會所。」
沈雨晴還來不及說別的話,徐文軒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很鬱悶啊,這算什麼事?
沈雨晴猶豫了一會兒,劉啟和徐文軒他們一塊喝酒怎麼着也輪不到沈雨晴去救駕吧?
無論如何,喝醉酒的劉啟,沈雨晴是真不想搭理。
沈雨晴站在學校門口一會兒,才騎車回去。
孩子是她的心頭肉,母子連心。上一次和貝貝分開是在母親家,結果再見貝貝是那個模樣。如今是第二次,沈雨晴鼻子發酸。
貝貝會不會覺得沈雨晴拋棄了她?貝貝會對她失望的吧。
貝貝會對這個世界失望麼?
沈雨晴覺得自己挺精分,她選擇的路,回頭來卻又怨恨自己。
到家已經十二點,沈雨晴洗完澡躺在床上。房間裏空蕩蕩的,身邊沒有貝貝,沈雨晴把臉埋在枕頭上她特別想貝貝,想立刻去學校把貝貝接回來。
沈雨晴做業務這一行,以後肯定會回來的越來越晚,接回來怎麼辦?
事情又回到了起點,沈雨晴很是煩躁。
她抓了抓頭髮坐起來,拿起錢包轉身往外面走。
錢是萬惡之源,可人人都需要錢。
小區門口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沈雨晴拿了兩瓶白酒一盒煙拎着朝家走。她在家睡不着,明天早上去學校看貝貝,她是真放心不下。
最近幾天樓道里的聲控燈不亮了,沈雨晴跺了跺腳,拿出鑰匙開門。突然身後一個渾身酒氣的黑影撲了過來,沈雨晴措不及防被撞在門板上,瞬間全清醒了。
什麼人?
歹徒?
劫財還是劫色?
沈雨晴反身要回擊,對方力道很大,她被死死壓在門板上,後腰被一個冰冷的金屬頂着。脖子上溫熱的呼吸,酒氣撲面而來,沈雨晴不能死了,她死了貝貝怎麼辦?
在這瞬間她腦袋裏很空,空到了一種境界。
沈雨晴聽到自己的聲音,「兄弟,有話好好說。」
身上的人依舊壓着她,卻停住了動作。沈雨晴在找反攻的時機,她停止掙扎,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哥——」
低沉的笑聲在頭頂響起,沈雨晴一愣隨即氣不打一出來。
&啟!」
劉啟還壓在沈雨晴身上,「媽的,叫哥。」
哥你妹!
劉啟人高馬大,如果不是他腿斷又放水的話,沈雨晴是真的推不動他。她磨了磨牙,想把手裏的膠袋掄到劉啟的腦袋上。
&大爺!」
劉啟手從沈雨晴的衣服下擺探進去,下巴放在沈雨晴的肩膀上,「我是你大爺!來,叫大爺。」
沈雨晴狠狠踩了他一腳,劉啟的手才拿出去。
&門。」他手搭在沈雨晴的肩膀上,嗓音低沉懶散。
他喝多了。
沈雨晴腦筋轉的飛快,劉啟為什麼會來?他又哪根筋搭錯了?
他們在門口對峙許久,沈雨晴心一橫打開了門,家裏的燈沒關。沈雨晴把便利袋扔在了玄關的桌子上,剛要往裏面走,身子被推了一把,沈雨晴差點摔倒。還沒回頭,劉啟從後面把她壓在玄關處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零碎玩意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他抬起拐杖把門關上,上半身都壓在沈雨晴身上,附耳過去。「你女兒在裏面睡?」
&放開我!」沈雨晴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沈雨晴睡到一半下樓去東西,身上還穿着松垮垮的睡衣。劉啟按滅了燈,他咬着沈雨晴的脖子,身上的酒味很濃,壓低嗓音道,「聲音小點。」
沈雨晴突然翻身還沒掙脫劉啟的桎梏,劉啟動作很快的握住沈雨晴的手腕,冰涼的金屬碰觸到肌膚沈雨晴心裏一咯噔,劉啟就扣上了手銬。他把沈雨晴又翻過去壓在桌子上,嗤笑一聲,「草,和我玩你玩的過我麼?」
沈雨晴掙扎也只是增加了手腕上的疼,這個姿勢她的腳也沒辦法踹劉啟。
&啟你放開我!」沈雨晴的情緒瀕臨崩潰,「你他媽放開我,王八蛋啊!」
劉啟按着她的脖子壓下去,「噓,別叫。」
他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了沈雨晴,沈雨晴仰着脖子叫了一聲,劉啟又把她的頭壓下去,沈雨晴無處發泄,她的指甲掐進劉啟的肉里。
在劉啟眼裏,她也就是個玩意。
沈雨晴和劉啟不是第一次,沈雨晴的臉摩擦着桌面,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想什麼。
於是她什麼都沒想,劉啟在這種事上不是多話的人。房間裏只有沉重的喘息聲,沈雨晴恍恍惚惚的想,人會不會習慣了墮落,習慣了犯-賤就再也回不去了?
結束的時候沈雨晴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劉啟扶了她一把。沈雨晴手被拷着沒辦法給自己穿衣服。她依靠着桌子而站,等喘勻了氣,才開口。「把我的手放開。」
劉啟打開了燈,驟然的亮光讓沈雨晴睜不開眼。
&我的手打開。」沈雨晴又重複了一遍,劉啟系好皮帶架着拐杖往臥室走,他沒理會沈雨晴的話。
臥室的門開着,劉啟到門口就看到裏面空着的床,回頭靠在門邊從口袋裏摸出煙盒點燃一支,悠哉哉的吐出個煙圈,「你女兒不在家?」
&把我的手打開。」
&求人麼?」
&你媽。」沈雨晴的髒話都是跟着劉啟學的,她咬牙切齒。「你把我的手打開。」
她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劉變態叼着煙又走過來打量她,揚起濃眉踢了沈雨晴一下,「連句軟話都不會說,欠操了。」
沈雨晴看準時機朝着劉啟的傷腿就踹了過去,劉啟疼的臉都變形了,架着拐杖後退兩步,「你想死麼?」
&我的手放開!」沈雨晴眼睛都紅了,她死死盯着劉啟,「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給我上手銬?你這是違法!」
劉啟吐掉煙頭,「那你去告我。」
沈雨晴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劉啟架着拐杖冷眼看着她。「還不會求人?」
沈雨晴吸了吸鼻子,沒手擋着很容易流淚。
&手銬打開。」她固執的說着這一句話,「劉啟,我不欠你什麼,你不能這麼糟踐我。」
漫長的對峙,劉啟走過去把她的手打開,沈雨晴甩手就是一耳光。劉啟一把扯過她按在桌子上,沈雨晴踹了他一腳。劉啟低頭堵住沈雨晴的嘴唇,吻的凶神惡煞。
激烈瘋狂的吻,劉啟本來想趁機再做一次,碰到沈雨晴的臉。他頓住動作盯着沈雨晴看,燈光下沈雨晴水洗的眸子看着他。劉啟擦了一把她的臉,蹙眉。
&人的臉能隨便打?」
沈雨晴推開他去撿地上的衣服,睡衣撕壞了,穿上模樣十分滑稽,她一瘸一拐的往臥室走。剛剛膝蓋撞在柜子上,骨頭都快碎了。
劉啟在客廳抽了一根煙,靠在沙發上看着頭頂的燈。
沈雨晴一夜沒睡,劉啟是凌晨五點離開,沈雨晴聽到門關上。她抬手蓋在臉上,特別的累。
累的她不想活了。
劉啟就是閒的蛋疼。
沈雨晴實在睡不着,起身去洗澡,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抽紙盒裏插滿了煙頭。沈雨晴不抽煙,她家沒有煙灰缸,沈雨晴看了一眼抬腳就把垃圾桶給踹翻,垃圾散了一地,一個用過的安全套就滾到了沈雨晴的腳邊。
沈雨晴頭疼的不行,沖了個涼水澡又縮回被子裏去。
沈雨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來是被電話鈴吵醒。沈雨晴迷迷糊糊從床頭摸出手機,放在耳朵邊餵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沒接通,重新接通喂了一聲。
&雨晴,今天是正常工作日,你為什麼沒來公司?」
沈雨晴暈了一會兒才回神,要坐起來身子一軟就順着床邊跌到了地板上,摔的她尾骨都要斷了。
&一會兒就去公司。」
&事吧?」
沈雨晴出聲才發現自己嗓音啞的很,她搖搖頭,「沒事,我馬上就過去。」
&吧。」
掛斷電話,沈雨晴靠在床邊咳嗽了一會兒,頭重腳輕的站起來往洗手間去。
鏡子裏的她眼眶發黑,臉色慘白。
沈雨晴可能有些發燒,她翻到體溫表塞在胳膊下面,身上一直抖着,她去翻出一件牛仔外套穿上。沈雨晴窩在沙發上抖成了篩子,五分鐘還沒到,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沈雨晴佝僂着身子往臥室去,拿到手機看到來電是貝貝的老師,連忙接通,「喂,貝貝怎麼了?」
&貝發燒,你趕快來一趟學校。」
沈雨晴放下手機,連忙換衣服,忘記了體溫表這回事。體溫表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截,沈雨晴拍了下腦門懊惱的不行。可現在來不及想別的,沈雨晴換上衣服把頭髮隨便抓起來扎住,拿過要是就往外面跑。
貝貝的事情要緊,一會兒她再去醫院看吧。
下樓的時候沈雨晴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踩空栽下樓梯。
劉啟真是太孫子了,沈雨晴去車庫拿電動車的時候想,那孫子不是人,屬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