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桑切斯聯繫的醫院殯葬車,拉着冰冰棺就開到了機щww{][lā}
西方人不像東方人有那麼多的忌諱,對於運載屍體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甚至沒有讓週遊加一分錢。
當飛機降落在遊俠號的尾部直升機降落平台,楊恩全早早就等在了旁邊,見到週遊就大聲喊道:「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
週遊早就發現了,現在船上到處閒逛的都是西班牙人,自己的船員一個也不見。船上停工了,他們也閒了下來,許多人都在欄杆邊坐着釣魚,看見直升機要下降,才一個個的躲開。
飛機熄了火,週遊才說道:「我先去工作間,把余強的遺體收起來,你去讓大家再等一會兒。」
楊恩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桑切斯他們從飛機上抬下的冰棺,說道:「樓梯下不去,我去開弔機。」
週遊點了點頭,他一邊跟着週遊進了工作間,一邊撥打了查克爾的電話,跟他說了週遊要先到工作間收斂余強的屍體。
進了工作間的門,要走一段五米高的樓梯,才能下降到甲板下一層的倉庫。余強的屍體還留在原地,不過已經被蓋了起來。
週遊蹲下了身子,揭開了蓋在他身上的床單,卻發現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
活人跟死人的樣子本來就要差一點,不僅是皮膚的顏色變了,更因為各處肌肉的鬆弛度不一樣,所以會有些變形。
余強是從高空墜落的,不僅骨頭斷了好幾根,最嚴重的傷就是腦袋上。所幸碎的是後腦,雖然腦漿濺了一地,但是最起碼還留下了一張完整的臉。
週遊接過了醫生遞過來的手套,伸手將他四濺的腦漿攏集在了一起,想要塞進他的腦袋裏。
但是他腦袋雖然破了,開口卻很小,這些腦漿濺射了出來,卻塞不進去。
楊恩全看見週遊的動作,臉色慘白一片,忍耐了幾次,終於忍不住趴在了打撈口那裏開始嘔吐了起來。
他一嘔吐,桑切斯跟另一個保鏢也忍不住了,也跟了過去跟他作伴,三個人吐了個昏天黑地。就連跟進來看熱鬧的西班牙人,一個個也都看不下去,匆忙地避開了。
只有跟着過來的醫生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屍體,對週遊的動作習以為常。「要是想把他的腦漿裝回去,需要在這裏開一個口,等裝回去以後再縫上就好了。」
週遊點了點頭問道:「你有帶工具嗎?」
他笑着說道:「三百美元,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兩百美元,這並不是一件難事,如果我有工具,我就自己做了。」
「好吧,我相信你的話。」他打開了自己的工具箱問道:「你為什麼會不害怕?我見過太多的人跟他們一樣。」
週遊看了看他說道:「像你這樣的,我殺了幾十個。」
他嚇的不敢再說話了,連忙忙活了起來。
這的確是個小活,死人又不知道疼,他用手術刀切開了一個口,將腦漿裝了進去,又把開口縫住,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鐘。
週遊嘆了口氣,將他放進了裹屍袋,拉上了拉鏈,提起來放進了冰棺里。
楊恩全坐進了倉庫里的小吊機,將冰棺吊到了甲板的那一層,兩個保鏢這才連忙卸下掛鈎,推了出去。
「桑切斯,你回去了之後,將他的屍體先存放在醫院的太平間裏,然後安排一艘中型遊艇,上面要裝滿幾女,然後再來這裏。資金方面我會跟卡內羅加說,對了,我還要給這位醫生兩百美元,請等我一下,我先洗個手。」
看着直升機載着他們離去,週遊這才走向了船頭。那些跟他混的比較熟的西班牙人不時地跟他打着招呼,安慰着他,卻不知道,他絲毫不需要安慰。
羅阿一直看着週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收回了目光。沒有任何人看見,她裙子內的雙腿在顫慄着,雙腿之間濕潤一片。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親眼看到這麼殘酷的畫面,用自己的雙手去撿腦漿,這種畫面讓她恐懼無比,卻因為是發生在週遊的身上,卻又讓她激動無比,這簡直太酷了。
剛才的她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幻想着週遊那血淋淋的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卻讓她就忍不住高,潮了。
因為這個原因,她不想再等待了,她想要得到週遊的撫摸,渴望來自他的撞擊,她相信,週遊一定可以讓她體驗到靈魂出竅的美妙感覺。
可是,這個時候的週遊卻沒有注意到她,即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心裏想的卻是要跟他上床。
進了活動室,週遊卻發現許多船員仍然在進進出出的,看見週遊,臉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就連林家培,看到週遊走進,臉色也忍不住變的白了一下。
週遊看了看活動室的監控畫面,又看到了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查克爾,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你剛才把工作間的畫面個轉播過來了?」
查克爾笑了笑說道:「他們應該經歷一下這種畫面的衝擊,他們之中的許多人,膽子太小了。」
林家培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能指望我們這些人也跟你們一樣啊!」
查克爾卻得意地笑了起來。隨後卻很快臉一扳,大聲叫道:「集合!」
除了在指揮艙里守着信號的馮海軍,剩下的四十三個船員全部都很快排好了三排,等待着週遊的訓話。
週遊的目光在他們臉上看了一圈,才說道:「人活着,才有無限可能,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假如余強沒有死,他能得到什麼?首先,在上船之前,分配的去年在印尼得到獎勵三萬美元,這三個月的工資一萬三千美元,而再干兩個月,還有九千美元的工資,還有這次的獎金最低十萬美元。以後每年還有不低於十萬美元的收入,一個漂亮的老婆,一個美好的家庭。」
「但是,因為他的一時大意,他的未來戛然而止,只剩下了現在。那他又能得到什麼呢?我給你們買的保險,三十萬美元,出於人道主義補償,我會給他發十萬美元的補償金,然後還有這次的打撈酬勞,最多只能給他分配一半。這不到五十萬美元,就是他的全部了。」
「今天,他的死亡肯定給大家造成了不小的衝擊,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說沒就沒了。可是三個月以後,大家可能就會逐漸忘記他,過幾年,就只會偶爾才會想起他。等我一會兒用水槍沖洗了甲板,他的死亡留下的痕跡就會消失無蹤。」
「所以,你們到底是想擁有一個無限的未來,還是就這樣毫無聲息地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你們都認真思考一下,然後,將這種警惕時刻記在心頭。我今天能為余強收拾了腦漿,也有心理準備明天為你們拼接身體,命運是掌握在你們自己的手裏。」
為了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週遊很少對船員們長篇大論,一般的時候,都是通過查克爾,林家培和梁浩三個人傳播自己的意志。
所以,將自己的態度表達了出來,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讓查克爾出面,宣佈了後天放假一天,將會給大家安排一堆各國的女人,讓他們放鬆一下。
這個計劃也得到了所有人的熱烈響應,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那種曖昧的笑容,一掃臉上的陰翳。
當然,余強帶來的陰影不會這麼快就消散,但是只要想到等這次的打撈工作結束,每個人最少都能得到十萬美元的獎金,他們的士氣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讓船員們解散,休息三個小時,等晚飯後繼續工作,他們才一一散去。
週遊覺得身心俱疲,心裏面也感到了一陣厭煩。這種厭倦是對現在這種生活狀態的不滿,他覺得現在做的事情根本沒有開始想的那麼自由自在,處處受到制約,實在讓他有些受夠了。
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改變,最少目前這種生活狀態,還要持續最少三個月。
想要把梅賽德斯號上的寶貝全部打撈出水,能在三個月以內完成,還需要進行的很順利,否則的話還要延後。
跟着查克爾來到了餐廳,幾個小時前收拾余強腦漿的經歷絲毫沒有影響週遊的胃口,他的盤子裏還是盛滿了各種肉食。
不過其他人顯然沒有他的好胃口,今天晚上的素菜下的很快,但是肉食卻幾乎無人問津。
週遊剛走出餐廳,就看到了在甲板上吹風的羅阿。今天的她穿了一套波西米亞長裙,這種寬鬆的服飾很好地掩飾了她有些微胖的身材缺陷,讓她顯得飄逸了許多。
看到週遊的出現,她對着週遊笑了笑,用眼神發出了邀請。
週遊會意地走到了她的身邊,笑着問道:「這段時間我一直不在船上,你過的還好嗎?」
「你認為呢?」
「如果是我的存在影響到了你的心情,我會感動很榮幸。」
她斜瞥了週遊一眼,說道:「是驕傲吧!」
「隨便你怎麼說,總之你別想剝奪我的這點惡趣味。」週遊的眼神在她臉上貪婪地望了一眼,這才發現她今天似乎特別興奮,完全沒有平時的平靜。「你今天怎麼了?」
她摟住了週遊的脖子,在他身上磨蹭着。「我發,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