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湖裏流動,底部風暴般的漩渦,無所聲息的在吞噬,若人站在遠方,朝着那裏一眼,倒能看到水裏,帶着斑斕的魚影,彼岸之下的湖泊里,遊動着。
彼岸所在,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源,那裏四周空蕩蕩的,唯有中央的位置,有着一個木屋,此刻,木屋裏有着青煙升起。
&小子命倒也算大,要是沒有遇到老夫,必是必死無疑,但現在···」
那說話之人,模樣上是個老者,但衣着上卻穿的雍容華貴,整個人顯的一副年輕的狀態,與他那模樣上,顯然是存在了很大的不同。
老者坐在屋子裏,屋子的床上,辛嵐臉蒼白的躺在那裏,他身上的青劍已經被老者拔出,在一旁的盆子上,滿是血液,看去很是無法入目,其旁,放着一把帶血之劍。
那劍,正是夜無城之劍。
&紀輕輕,竟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只差一絲,便會斷絕性命,好在他性子剛毅,要不然恐怕已經死去。」
老者感嘆一聲,目光又落在那把青劍身上,神色裏帶着一些沉疑。
時間過去很快,在老者的治療之下,辛嵐身上傷勢恢復了大半,臉色也從蒼白轉為了紅潤,沒有先前那麼難看了。
但,他仍舊不見好轉。
老者幾天下來,時而外出採取草藥,時而坐在屋外,盯着遠方的光亮,目光里有了遲疑,但他身上的氣息,竟在不知不覺中,顯的蒼老了很多。
至到這天。
&無城!」
輕喚聲從屋子裏傳出,其內帶着虛弱,聲音很輕、很輕。
這聲音,正是辛嵐醒來。
他睜開雙眼睛,看到了眼前一幕,神色里有了迷茫,他記得自己還在根夜無城一戰,最終自己還是不敵夜無城,被擊飛下湖,後面的事情,就記不清楚了。
&這裏究竟是那裏?」
辛嵐帶着疑惑,手想按着床邊,想起來出去看看,卻發現自己一碰到床邊,渾身便發出了一股噼里啪啦的聲音,隨即就有一種很強烈的痛苦從身體裏傳來。
痛!
這是一種他很少感受到的痛苦,相比之前受到的傷,要來的強烈的太多了,他渾身仿佛被打碎了一般,一動便痛的不行,無奈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一躺就覺得無聊,辛嵐便想運轉功法,卻發現體內的經脈已經虛弱了很多,若是自己一運轉功法,便會感受到一種極致的痛苦,漸漸地,在他強行運轉之下。
經脈已經有了破碎的痕跡,其內血液在不斷流出,他連忙停止下來,自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血液的流出。
辛嵐神識一掃,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偏僻的地方,附近都是草原,令他感覺奇怪的是,就方圓百里的範圍是草原,至於其他的地方,與尋常地方一模一樣,有山有林有人有村落。
當辛嵐看到旁邊,那帶血的青劍時,他的臉色變的陰沉起來,那是夜無城的至寶,他便是被這青劍,一劍刺入身體,才落得現在這副模樣,身體裏的痛苦,還在不斷的發生着···
他對夜無城的恨意,有了濃郁,但以他洞玄境八重的修為,還是無法及過夜無城,但就從與夜無城那一戰,他也感受到了很多東西,雖說對修為什麼幫助,但往後與人交戰,卻是有着極大的用處。
修士相鬥,要是就是一個快字,誰先出手便是佔了上風,只要不是修為差距太大,那麼都有用,若是像自己與夜無城一戰,自己就有些不明智了。
要是他能穩一些,當時轉身就離開,等修為足夠了,再殺回去,夜無城也就有着很大的把握,但像自己對夜無城的作法,就顯的有些心急了,而且還是在修為有所差距的情況下。
當時或許覺得沒什麼,頭腦一熱,就想着越級殺人,但想法是挺好的,可實際上卻是很難做到的事情,畢竟相差一個境界還好說,若是相差兩個,就有了一些很大的距離。
要是差上一個大境界,直接衝上去,就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了。
就在這時,屋子的屋門被打開,屋外走進來一個老人,老人帶着一個隨從,左右看了一會,見沒人,正要離去,一轉眼卻看到辛嵐,他一頓,朝着辛嵐走了過去。
&是何人,怎會出現在何前輩的屋子裏?」
那老人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看上去不似老人,而他的隨從,目光打量着辛嵐,神情里有了不屑。
辛嵐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帶着老人。
他感受不到老人的修為,在老人的身上,只有一股正常的氣息,那是如凡人一般的氣息,但跟隨在老人身畫的隨從,其修為他也看不透,但老人顯然不是凡人。
從他們老人的言行隨從上,都能看出,兩人是來在這屋子的主人,至於事情他不清楚,但他也不知道老人是好是壞,若他說成了話,以他不能動彈的情況,根本就無法反抗。
老人見辛嵐沒有說話,皺了皺眉頭。
&來是受了些小傷,小事,老夫替你治了就是!」
老人看了一眼辛嵐,輕描淡寫的說道。
緊接着,老人便將辛嵐的被子掀開,將辛嵐一提起來,整個人處於了盤膝的狀況,一掌便拍在了辛嵐的背後。
辛嵐整個人一震,渾身都在顫抖着,但其內卻有一股力量,在不斷的湧入,使得它體內的傷,竟在一剎那之間,快速的恢復着,那幾乎要破碎的經脈,驀然間尖強了起來。
&
他整個人往前一傾,吐出一口黑血,面色也紅潤物了很多,整個人精神了起來,他坐在床上,不顧兩人的存在,直接盤膝打坐。
這時,辛嵐才感受到體內的傷已經幾乎全部恢復,離洞玄境九重的層次也寫差不遠,只要再修行一些時間,應該就能順利的突破到洞玄境九重。
只要他修為到洞玄境九重,修為鞏固好之後,便會去天方城,去找夜無城報仇雪恨,這是恥辱,他一定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