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個仙門掌門都在想着如何對付這些妖族大軍之時,忽然有仙門弟子高呼,「那些妖族在撤退...」
年華也注意到瑤華山各山峰上盤踞的妖族正是逐漸退去,但仍是有妖族留守,而這個動作着實讓人產生疑惑。
此時宋鴻等人正是御劍歸來,掌門玉虛真人便立即詢問道,「如今各峰情況如何?」瑤華宮除了錦閣外,四峰中都有外門弟子,而且這些外門弟子的修為定比不得內門弟子,所以結界一破,掌門玉虛真人是怕這些外門弟子會因始料不及而傷亡慘重。
宋鴻回稟道,「掌門,各峰都有弟子受傷,但是並未出現傷亡,另外各峰結界已經重新佈置完畢。」
掌門玉虛真人這才點了點頭。而宋鴻一回到主殿,便注意到遠處各山峰上的妖族竟是退去了許多,便因奇怪而嘀咕道,「怎麼這些妖族竟是開始撤退了?」若是結界起到作用,應該也沒那麼快吧。
而大多仙門見此,卻並未想太多,只一心認為此時正是離開瑤華宮之機,遂已是紛紛與掌門玉虛真人告辭。可玉虛真人仍是覺得此時情況尚不明朗,也就想勸阻一下,但這些仙門掌門只堅持己見,而且已經有仙門準備從易機峰峰門離去。
其餘的仙門雖也在嚷嚷地要走,但也終是在觀望這仙門是否可以平安從易機峰『出去』。易機峰上也有妖族盤踞,但顯然因為已是退去了大部分兵力,而這些留下來的妖族實力又似乎一般,因此這仙門只用了幾個回合便把這易機峰上的妖族給誅殺了。
有如此成功的例子,其餘仙門也就大着膽子,紛紛往各個峰門而去。而除了易機峰外,其他峰門也有妖族留守,但這些妖族也都是只熬了幾個回合,便被這些仙門給誅殺了。
掌門玉虛真人見留下來的妖族都是些實力稍弱的,便又問宋鴻,「你剛剛去查看各峰情況的時候,可有發現不妥?」他指的不妥,主要指的是有沒有弟子的行為詭異,因為如今妖族來襲,被其所控也是有的。
宋鴻覺得秦殊外,沒覺得其他弟子有異樣行為,可他反而覺得,雖然此次妖族大軍幾乎是合所有妖族之力,但仍有一個族群引起了宋鴻的注意,那便是狐族。
狐族雖因魔君傾城滅殺一事而一下子少了許多族人,但也不可能在此次妖族大軍壓境之時會派來這麼少人,所以宋鴻是在懷疑,也許這是因魔君傾城另有任務派給狐族,所以狐族才來了這麼幾人。宋鴻沉聲道,「弟子並未發現在各峰中有何異樣,只是在觀察這些妖族中,竟沒看見幾隻狐妖…」
掌門玉虛真人聽罷,便想到一個可能,而此時秦殊正不在此,他便向臨蕖問道,「那秦殊有何動靜?」他以為,狐族長老既然認出了秦殊是妖胎,那麼他也定是會想盡辦法要利用秦殊在瑤華宮的這一點來為他所用,而且怕是此事已經為魔君傾城所知,所以他與宋鴻所擔心的一致,也就不知這妖族大軍忽然撤退會否是因其另有計劃。
臨蕖早就得掌門玉虛真人之命來監視秦殊,而剛好秦殊如今是在天鑄峰,所以臨蕖自然能更容易掌握秦殊的一舉一動,而她現在暫住在錦閣,一來確實為了躲避貞落,二來卻是因為想要藉機讓秦殊對其不設防,畢竟她此時可不常在天鑄峰。
而剛剛秦殊在對付那些魔教徒的時候,讓臨蕖有了一個錯覺,那便是雖然這秦殊知道了自己妖胎的身份,但顯然還是不承認自己是妖族,也就很可能還未被魔教所用,所以她才會去誅殺這些魔教徒。可這妖族大軍突然撤退也是讓人心生懷疑,所以她只得如實回答,「回掌門,弟子看這秦殊誅殺魔教徒有功,只是那些妖族卻突然撤退,所以弟子也不知與她是否有關。」
掌門玉虛真人點頭,但卻並不代表他就對秦殊『放心』了。
「掌門,我們是否趁此機會誅殺剩餘妖族?」沈諳卻覺得秦殊雖是妖胎身份,但其實不足為懼。他如今身為御獸峰峰主,自然是立功心切,且他看到此時各仙門從各峰峰門離開時,雖有妖族相阻,但顯然並不能形成威脅,遂覺得要一舉殲滅這些妖族並不是難事。
若是妖族大軍突然撤退將近一半的話,那定不可能是因他們放棄掠奪『十器』。所以若是就此去誅殺的話,那不就是上了妖族的當了!
宋子持與年華竟異口同聲道,「不可!」
沈紫玉見年華與宋子持兩人竟反駁其堂叔,便反問,「子持師兄和何師妹為何反對,難不成你們覺得這些妖族撤退乃是陷阱,那麼紫玉想問,這陷阱又是什麼?」
見宋子持看向她,年華便以為他的意思與她一樣,遂她斟酌了下便道,「掌門,此次妖族為魂書而來,但弟子以為,若是他們是以撤退為幌子,再以其他手段來謀取不只是魂書,還有其他『十器』呢?」
掌門玉虛真人也認為年華所說的不無道理,畢竟『十器』歸位對魔教而言並沒有一點好處,所以魔君傾城為掠奪『十器』,便會用盡一切手段,也就自然不會以只奪取一個『十器』為目標,而這分明是以退為進的策略。
「眾弟子聽令,此次妖族為『十器』而來,所以從今日起,靈藥峰,天鑄峰以及錦閣,需嚴加防備。」
靈藥峰梅老翁手中有聚芳鼎,在錦閣的年華有冰弦箭,可魂書卻暫時在玉虛真人手上啊,可為何卻要讓天鑄峰有所防備呢?但是天鑄峰峰主卻絲毫沒有異議,只與其他瑤華宮弟子一樣,齊聲稱「是。」
「掌門,那在各峰的妖族呢?」難道就不管?沈諳進而問道。
梅老翁突而笑笑,想着果然沈諳還是過於耿直,不過畢竟他是新任峰主,自然與其餘三峰峰主少了些默契,「沈峰主不必擔心,這些剩餘的妖族,既被魔教當做幌子,那我們便也可以把其當做靈獸養着啊...」
「養着?」沈諳仍是不懂,但既是掌門之意,他便也只得遵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