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符紙只是把宋子持蓋住後,便沒了動靜,所以他只稍以法術震開,那符紙便離開了他,並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兄,你沒事吧?」年華趕緊扶起宋子持,而何武和便宜娘也是圍了過來,均是一副關切的樣子。
宋子持輕輕搖頭,並少有的自言自語道,「這難道是鎮妖符?」
年華沒聽過這號東西,只以為是尋常法器,因為畢竟是何尋之物嘛。「師兄,這鎮妖符可是件法器?」
「『十器』當中,這鎮妖符可謂久未露面,只是想不到,此時竟會在一孩童身上。」宋子持根據相關書籍記載,已確認此符紙就是『十器』之一的鎮妖符。
但年華卻覺得不像,「可這鎮妖符怎麼看起來如此的...」最後一個『弱』字仍在嘴裏,雖並未吐出,但年華確是這麼想的,因為若這鎮妖符真是『十器』之一,那麼這算是她見過的最弱的吧。
宋子持看起來並不意外年華會有如此想法,只道,「傳聞鎮妖符可鎮壓任何妖族,而且每鎮壓到一百隻妖,便可將其吸收成自己的修為,所以鎮妖符的力量亦正亦邪,就看其持有者如何使用了。」
年華本是覺得這鎮妖符不可怕,遂就想靠近它打量一番,可自宋子持這麼說後,她又立即離得它遠了些。而若如宋子持所說,那它的力量,實際還沒發揮出來,所以她的疑點在於,剛剛為何宋子持卻是如此輕易就可以把它震開了呢?
「...破!」宋子持在年華還沒反應過來時,已是讓鎮妖符『乖乖』地落到其手上。
年華「咦」了一聲,正奇怪這鎮妖符為何如此聽宋子持的話時,後者卻道,「這鎮妖符原是屬性為雷的法器。」
屬性為雷的法器,確實很獨特呀,誒,不對,這斯這麼說的意思是---難道是這鎮妖符已經選了宋子持作為其主人?她怔怔地看着他。
既然這是『十器』之一的鎮妖符,且又認他為主,所以宋子持覺得有必要和便宜娘說清楚,「這不是普通符紙,且它已經認我為主了,所以還請您能把這符紙交予我。」
便宜娘剛剛都被嚇懵了,所以也沒聽清什麼鎮妖符,只因心有餘悸而愣愣地點了點頭,就似在與宋子持說,讓其隨便拿走就好。
可有些法術底子的何武卻沒落下一句剛剛宋子持所說的話,因為他也聽說過『十器』,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而已。「侄女婿是說,這張符紙是『十器』之一?」那不是相當厲害的法器麼!
宋子持點頭,而他知道這鎮妖符原本還是戴在何武身上的,便也以為應該也要得到他的允許。只是他都還沒開口,何武就把鎮妖符給搶了過去。
&叔華看何武竟把鎮妖符給搶到自己的手中,也就立即上前。
可何武只瞪了眼年華,就似在讓其不要出聲後,這才又轉向宋子持,與其正經地說道,「侄女婿,是這樣的啊...這叫鎮妖符是吧,額,這鎮妖符呢,是阿娣的祖父,也就是我的親爹,留下來的家傳之寶,本來呢,是傳到我手上的,可後來呢,我是因為看到這小子的身子弱,所以為保其健康平安,我才又給了這小子戴着...」
&麼呀,你還不是算卦又算錯了,人家上門想討回銀子,然後你沒有,這才拿這符紙換我買菜錢...」便宜娘仍不住揭了何武的『老底』。
&嫂,你能不能別...」何武轉身向便宜娘擠眉弄眼,而後再面向宋子持時,又斂神變為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們就不要在意那些小細節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的意思是,這鎮妖符不可給你。」
年華怕宋子持會因此而生氣,本想上前勸勸,但沒想到的是,這斯竟非常順攤地點了點頭。
何武顯然也是沒料到宋子持竟就這麼把鎮妖符還給了他,因為他是想,既然這鎮妖符是『十器』之一,那麼理應是任何人都想得到它才對啊,可這宋子持卻為何看起來那麼不在乎呢?
&的還我啊?」見宋子持在給小胖子施展安魂術的時候,何武再一次確認了句。
而年華暗忖,這鎮妖符既是『十器』之一,則必定要在仙門之人手中,所以若是再讓何武拿着,是絕對不可以的,而且這鎮妖符不是已經認宋子持為主了麼?還是說...
就如她的冰弦箭一樣,這認了主人後的『十器』是一定會跟隨其主人的,所以鎮妖符也應是一樣,特別是與其建立了血盟關係之後...想不到這斯施展法術的手段如此隱蔽,年華是真沒看見他都施展了血盟!
便宜娘見自家兒子終是情緒穩定了下來,才稍稍安心了些,所以她抬起頭來與何武道,語氣中明顯偏向宋子持。「他三叔啊,這符紙既是那什麼『十器』如此厲害,那也應是可以用來對付妖怪的,所以你拿着也不會用,還不如給女婿呢。」
&說我不會用的,我去找書看看不就會啦。」何武不服氣,而且此時他已在自己家中,便說罷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還真的立即在翻箱倒櫃地找書看。
便宜爹剛從伙房回到堂中,可一見氣氛似有些不對,便問便宜娘,「這是怎麼了?」
便宜娘這才拉住便宜爹,一開口就說家裏留下了個寶貝...然後就如此說了一堆,最後則以宋子持歸還鎮妖符為結束。
便宜爹自是照顧宋子持感受,便又與宋子持說了幾句,而宋子持仍舊答得是那「無妨」二字。
到了晚飯時間,年華與宋子持可以不吃,所以他們倆一起回到了便宜娘為他們所佈置的屋子裏。
年華進門一看,隨即嚇了一跳,因為這滿眼都是紅色啊,就跟婚房無異。所以敢情這便宜娘是把他們當作是剛成親,要入洞房的新郎新娘了?
她是尷尬了,只得以隨意按按這床的柔軟度來掩飾,「娘真是的,我說隨意收拾一下,可她竟弄成這樣...」
宋子持卻是臉色不變,他本想找個椅子坐下,可這屋子也不知是不是便宜娘故意的,竟是一張椅子也無,所以他只得走到床沿坐下,可他一坐下,便又起身。
&是什麼?」他以手伸進床褥,就這麼一摸,便摸出了些東西。
年華伸過腦袋來看,這一看,這脖子與臉上都與這滿眼的紅變為一致了。我的娘啊,原來這床還不只有『外表』,原來內里還真有花生蓮子!
她尷尬之極,便只得把被褥全掀開,而後再仔仔細細地把這些花生啊,蓮子啊,紅棗啊都掃到了地上。
&還沒說這是什麼?」
年華準備找個掃帚把地上的花生等都清理掉,可沒想到宋子持竟還追問。「這全是煲湯用的材料...」年話囫圇答道。
&不是早生貴子的意思麼?」
年華這才抬眼,心道,原來您是懂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