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小牌牌,總共也只有拇指大小,厚度不過一元硬幣那麼厚。
誰能在這么小的牌牌內雕刻上如此多的字?何況小牌牌的材質也不像是人工合成物,非玉非木更不是琉璃玻璃的工業品。
絕非凡品!
張繼明立即就對這個小牌牌下了定義。
花紋更是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倒像是自然形成。
在內部自然形成花紋,這沒什麼稀奇的,問題是,這些花紋是一個個小到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字組成的。
這么小的字,比頭髮絲更細,若不是張家明有肉眼通,放大了花紋的紋路,根本不可能發現花紋的紋路其實是一個個小字組成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小字的內容,又和張家明在破廟石碑上看到的碑文內容完全一樣。
如果僅僅如此的話,張家明頂多會感嘆一句,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但現在,北嘉怡因為佩戴了這個小牌牌,而被通界之門誤認為是十方聯盟的信徒,這就詭異了。
張家明雖然一時之間,弄不明白這個小牌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張家明知道,這個小牌牌內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而且和他的萬法歸一功有關。
很可能誰佩戴上這個小牌牌,誰就會被通界之門誤認為是十方聯盟的信徒,這樣的話,這個小牌牌豈不是等於十方聯盟下發的一個空白信徒名額?
可以隨時填上名字,又可以隨時擦掉名字的信徒名額。
張家明想到這裏,心中激動起來。
信徒在陽界壽終之後,是可以被信徒所信仰的靈界所在勢力,直接帶到靈界的!
不必再接受冥殿的審判。
前提是,信徒信仰的靈界勢力,願意為這個信徒耗費靈氣值,在靈界靈氣值對於靈界的各個勢力來說就等於錢,對靈界的修士來說,就等於提高修為的資源,就等於修士的壽命。
無論哪個靈界的勢力在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耗費靈氣值把命終的信徒直接帶進靈界,除非這個信徒生前在陽世,為自己信仰的靈界勢力,提供了足夠多的信仰力,也就是做出了足夠大的貢獻。
否則的話,靈界沒有哪個勢力願意為輕信徒耗費靈氣值,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實際上,別說是輕信徒沒有資格讓信仰的靈界勢力耗費靈氣值直接把信徒帶入靈界,就是那些忠信徒,都沒這種資格。
哪怕忠信徒生前為所信仰的靈界勢力,貢獻了足夠多的信仰力,也同樣不行。
有這種資格的信徒,一般只有教皇和聖女,以及寥寥無幾的幾個信徒長老,和那些在信徒中名氣較大,以及人氣超足的信徒,才有這個資格。
因為靈界勢力在把命終時的信徒,直接帶入靈界的時候,需要耗費大量的靈氣值,會出現異相,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神跡。
神跡的作用,又會讓更多的人產生信仰,等於是為靈界的勢力,做了一次廣告宣傳。
如果你只是狂信徒,卻沒有什麼人氣,在陽世也沒什麼影響力,一個人住在深山溝里,臨終的時候,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即使為你耗費了靈氣值,把你帶進了靈界,可對靈界需要信仰力的勢力來說,等於做了賠本的買賣。
耗費靈氣值示現神跡的廣告等於白做了。
如果以為只要有足夠的人氣和影響力,平常的信仰並不堅定,甚至剛剛才達到輕信徒的級別,就想憑藉在陽世的人氣和影響力,就讓自己所信仰的靈界勢力,耗費靈氣值,把你直接帶進靈界,那也是妄想。
這樣做,會給陽界的信徒造成一種假象,認為死後能不能飛升靈界,信仰虔誠與否,並不重要。
這樣以來,信徒可能就會忙着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和提高自己的人氣值,從而導致信徒平常提供給靈界的信仰力降低。
由於這種原因,信徒想臨終能直接飛升靈界,而不是死後被冥殿帶去審判,不僅僅需要不斷提升自己的信仰程度,而且還要參與俗世事務,努力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和人氣值。
張家明也想過,讓他的家人朋友通過信仰張家明本人,把家人朋友變成十方聯盟,或者是自己的信徒,然後當家人朋友在陽世的壽命耗盡,臨終來臨時,直接以信徒的身份,把家人朋友直接帶入靈界。
只不過這樣做,張家明總感覺怪怪的,讓他的父母親人信仰自己,張家明心理上很難接受。
畢竟當信徒的信仰程度越來越高之後,信徒對所信仰的對象,會產生一種膜拜的敬畏感,甚至是全身心的祈禱和跪拜。
這一點是張家明無法接受的。
如果家人親人和張家明的關係,真變成了這樣的話,張家明就等於失去了親人。
因此,張家明寧願走一條更難走的路,努力提高自己在靈界的地位權利,來庇護家人,也不願意把家人朋友變成自己的信徒。
現在張家明忽然發現北嘉怡佩戴的這個小牌牌,竟然可以讓原本不是信徒的人,被通界之門誤認為信徒,張家明立即想到了也許可以通過另一種方法,讓家人朋友既不是自己的信徒,又可以享受信徒的待遇,臨終直接飛升靈界。
雖然這樣做,依然需要張家明額外付出數額巨大的靈氣值,可是和努力提高在靈界的地位、權利相比,要容易的多。
畢竟後者,只需要拼命掙錢。
想在靈界短短几十年的時間,就把地位權利和修為實力,提高到可以在整個靈界,都呼風喚雨的地步,太難了。
在靈界,無論哪一位可以在整個靈界都能呼風喚雨,庇護家人的修士,無不是經過了幾萬年,甚至是幾十萬上千萬年的拼搏才換來的。
張家明自己其實也明白,想要憑藉他自己的拼搏,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內,就能在靈界登臨絕頂,擁有庇護陽世家人的權利和修為實力,那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只是張家明一直不願意面對現實,一直在自我欺騙,一直在安慰他自己,自己一定可以的。
之所以自我欺騙,自我催眠,張家明不就是不想把家人朋友變成自己的信徒嗎?
現在張家明看到了一個,既不需要把家人朋友變成自己的信徒,又可以讓家人朋友臨終直接飛升靈界的辦法,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張家明從北嘉怡佩戴的這個小牌牌,又想到了那個破廟前的爛石碑。
不知道那個爛石碑是不是和北嘉怡佩戴的這個小牌牌有同樣的作用?
張家明決定有機會就再去一趟那個破廟,試試破廟前的那個爛石碑,是不是同樣可以讓擁有石碑的人,被通界之門誤認為是十方聯盟的信徒。
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樣,石碑真的也能起到北嘉怡這個小牌牌類似作用的話,那麼地球陽界還有沒有類似石碑和這個小牌牌的東東呢?
不管有沒有,張家明都決定以後主要的目標,就是搜尋和石碑以及北嘉怡這個小牌牌類似物品。
從北嘉怡佩戴的小牌牌和石碑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形式來看,張家明估計,地球陽界即使還有類似的物品,可出現的形式,絕不會相同。
這就更增加了搜找的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即使是北嘉怡佩戴的這個小牌牌,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下,正好被張家明發現,那麼張家明可以肯定,這世上再不可能有人發現石碑和這個小牌牌的秘密。
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張家明的猜想,還需要一步步去證實。
理清了腦子中的思緒,張家明貪婪的最後看了一眼小牌牌,就立即回到了連通兩界的中轉站空間內。
一進入中轉站的空間,張家明一刻都不敢耽誤,直接走到空間邊緣地帶,在背景內開始尋找代表北嘉怡的那個信徒光點。
代表北嘉怡的那個信徒光點消失了。
張家明數了數背景內的信徒光點,確確實實少了一個。
所有的信徒光點,張家明都一一點開查看,沒有任何一個光點顯示出來的信徒名字叫北嘉怡。
張家明立即就意識到,這個小牌牌只有在有人佩戴的時候,才會被通界之門誤認為是信徒,當小牌牌恢復到無主之物狀態的時候,通界之門就不再把小牌牌判定為信徒坐標。
沒了代表北嘉怡的信徒光點坐標,現在張家明就無法再次降臨到北嘉怡身邊,更不用說謀劃北嘉怡佩戴的小牌牌了。
張家明焦急的在空間內來回踱步,幾乎是一秒一秒的數着時間過去了多久。
每隔一分鐘,張家明就要查一次空間邊緣背景內,是不是多出了一個信徒光點坐標。
該死的!這個北嘉怡怎麼洗個澡洗這麼長時間?
就在張家明等的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空間邊緣存放信徒坐標的背景圖中,忽然憑空誕生了一個新的信徒光點坐標。
新信徒光點坐標甚至還沒穩定,張家明就急忙伸出手指點了上去。
果然,新出現的信徒光點坐標點開後,上面顯示的信徒資料是北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