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萱收回目光,再看周圍的人,尤其是那班少年兒郎一個個露出魂相授手的模樣,直勾勾地看着台上,紀甘二人一個個是酒也喝的少了,話也沒有了,只顧着捧着手中的大口酒杯發愣。\www.yibigЕ.com/
紀敏萱咳嗽兩聲,咳回身旁諸人的魂魄道:「方公子,甘公子各船坊的東家,明日正是賽龍舟之日,這神州城四海坊明日也要來參加,我只是擔心明日他們使出什麼古怪手段來,萬一被他們撥了頭籌卻如何是好?」
「哼!你四海坊打的什麼主意我們卻是清楚,現在還在那兒腥腥做態,太也教人冷齒,你說呢?」
冷言如此刺耳,紀敏萱扭頭看去,發現身側說話之人正是鑫源船坊的孫璞孫掌柜。孫掌柜的兒子孫明揚同時一臉不屑的樣子。紀敏萱自問這樣的事還沒人敢跟自己叫板,講到說理,船坊時的東家、掌柜、公子千金沒一個是對手。當下按捺不住還待反駁之時,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爹說話了。
「那又如何,我們與神州坊合為神州四海坊之事萱兒還不知道,才有此一說,如今即然要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妨就說個明白。有道是識實務者為俊傑,再說我與洪家老哥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又有何不妥。我看現下也不需多說,只是明日手底下見真章罷了。」
「哼!怕紀兄已然拿到金筷子罷!」孫掌柜陰陽怪氣道。
「你當現在還是以前麼?告訴你岳城主已放下話來,明日卻是在青天白日下賽個真章出來,誰人要使些手段,只怕逃不了他那句『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話去,在下還是奉勸各位好好準備才是正理。」
聽了她爹的話,紀敏萱徹底愣了,因為午後他爹還是立主十三家船坊合力阻止神州城參賽,甚至不惜以停賽相脅,怎麼這麼快就變了呢!其餘十一家船坊的掌柜也都是議論紛紛。
「諸位、諸位大家知道,方某是不贊成十三家船坊合併的,即然如此諸位還是回去準備才好,明日定不會有黑道人物出面維持,只怕要亮出些本事才好。」說罷,方以智坐下不再說話。總體來說,他清楚岳效飛又擺了這十三家船坊一道,不過他也清楚過去賽龍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誰家贏早就已經定好了的。若明日真是公平比賽的這個自然深得方以智心思,他認為讓岳效飛敗上一敗,也好挫挫他收了十三家船坊的心思,說來如此也不是壞事。
既然領頭的四海坊都降了,方以智又說出這番話來,眾人都覺得他所言極是,心中都想:「誰家沒些壓箱底的本事,既然是在真本事上見真章,誰又怕得誰來。」
當下這些船坊的東家掌柜一個個都告辭走了,孫氏父子表情狠辣的橫了一眼,也跟着眾人下船。以往他家一直倚仗財力,常常將最好的生意弄到手,如今既然長樂幫已經沒有了,看那架勢鄭家似對這個神州城也沒什麼更多的辦法,好在兒子在賽龍舟上還有些本事,諒來明日大賽也無大礙,只不過今夜好好準備卻是少不了的。
洪四海陪同岳效飛來到船上,還沒上船就聽到船上在議論紛紛,岳效飛還有心聽上一聽呢,卻被背後的呼聲破壞。
「岳城主……岳城主,那邊白三爺讓你快着點,要不他可要去了呢!」
「噢,這邊忙完了我就去,你讓他再多等一會。」
岳效飛有點無奈的應了一嗓子,洪四海在他背後無聲的笑了,「這個城主這麼大個男人學人家聽牆根。」
當岳效飛邁步走進船倉里,整個船倉已變做鴉雀無聲。
看情形紀展文的神情稍稍稍有些尷尬,而他的女兒那個惡女人紀敏萱則鼓着腮幫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岳效飛清楚她是為了她爹突然變卦的事情。若說紀敏萱這個臭丫頭還着實令他頭痛。若是個男的,這樣找麻煩法,早給他弄到「絕對寂寞」里去給他關上兩三天,不然讓他死了也很容易,只是紀敏萱這丫頭這麼傲氣,不堂堂正正折服了她,顯不出自己手段。
洪四海上來扣為岳效飛一一介紹各家船坊的老闆、掌柜,餘下的這幾家都是船坊之中技不如人,又或是財力不足的。岳效飛對於他們就沒那麼重視了,先收服了這兩個,殺雞給猴看,如此去做只怕明日的競爭又會少上幾家。
方以智料到岳效飛在台上作完了秀,定然會來這裏,早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話來責問岳效飛這「神州真理報」為何變成這般下作模樣,如此豈不有辱斯文。甘浩文因為岳效飛先前的叮囑,也想問問他找自己倒底何事。
眼看方以智就要暴走,岳效飛跟那些船坊老闆、掌柜告了個罪,轉過身來有模有樣的向方以智一揖,沒頭沒腦的問道:「吃了嗎?」
這一句還真把方以智給問住了,愣了一下回答:「吃過了。」
岳效飛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再來一句「吃飽了嗎?」
這下方以智不幹了,這不明擺着消遣人來了麼!「岳老闆,你什麼意思,只管明白說來,你……」
「哎!不要動怒嗎!有話咱們坐下說,坐……都坐。」岳效飛擺出一付大哥的模樣,安撫方以智坐下,然後接着對方以智道:「方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先……這人若要斷了五穀會如何,這個問題不用你方公子答,你說了不算,我說了可也不算,還是問神醫罷。」
甘浩文不明白岳效飛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據實而答:「人若辟穀,雖然古書有雲『辟穀為陸地神仙』,我卻是不信,我以為人之不食必死無疑。」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