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的梭魚級完成了海上的搜救工作,現在是準備回航的時候了。全/本\小/說\網/在海上飄了一夜,雖然不時有小的風浪,好在沒有碰到大風惡浪的天氣。倒是那些荷蘭人的救生艇在小浪之中不十分穩定,給人的感覺時刻都有沉沒的感覺,而神州軍的那些戰車固然速度不快,可是密封良好,雖然給人的感覺很驚險,但實在是不容易沉的。
第二天的中午士兵們坐在梭魚級的上面,忍受着初春還顯的有些凌厲的海風,好在梭魚級的船艙是密封的,可以每隔一會輪流去船上做些驅動工作這種使人暖和的工作,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凍壞的。
相比之下那些荷蘭小船上的荷蘭海員們就要受罪多了,他們只是救生艇,連個船艙都沒有,一個個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可這會沒人能憐憫他們。因為慕容楚楚的失蹤,對於這些俘虜來說,將來的生命能否存活還都是一個問題。
可以說熟知岳效飛為人的慕容卓是唯一能救他們的人,雖然他也在傷心不過他到底是做「大事」的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要把這些人安然帶回去得靠自己和那於鬍子子了。這事是指望不上岳效飛了,此人打從慕容楚楚一失蹤,一直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拿着望遠鏡不停的在海面上看個不休。而且還有另一件事在他心中俳佪不去。
慕容卓背對坐着船頭坐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把自己綁在桅杆上,依然拿着望遠鏡張望的岳效飛,心裏忽然有一點感動。
初識此人的時候,覺的太過年輕,完全沒一點城府,是個難成大事之人。及至他為了一個女人攻打行宮之時,雖然也算是個性情中人,而且裏面稍稍也透出了些謀略的亮點,對他的看法有了一點點改觀,覺的此人雖不是「王候將象之種」,但也不失強梁的風采。到了以後攻打江南才發現這傢伙打仗的本事實在是不錯。
再後面一起留在船上和這個時候仍不放棄搜尋妹妹的下落,說起來此人確是個值得人信賴的傢伙,可是怎麼看他都不是個將相王候之材。不過呢,話說回來,這一向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慕容卓的心裏的觀念稍有改觀,什麼「王候將相」之才,狗屁!只有實力才是根本,要想跟着這小子爭天下,先造出火器、戰車、和這樣的新軍再說罷,歸根結底一句話,人家有的就是實力。也許這個才是得天下的根本,否則漢高祖也不用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了。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不能讓他做傻事。那樣太有損形像。
「去,把他給我弄下來,押起來再說。」
在船桅上拿着望遠鏡四處張望的岳效飛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面臨兵變的危險。
「岳小子,我鄙視你,你*真是個窩囊廢!」慕容卓趕開所有人,船尾處只留下他和被他綁起來的岳效飛,他衝着岳效飛大聲斥責。
岳效飛低着頭,仿佛完全聽不到慕容卓說的話。是的他很傷心,一個那麼好和姑娘,和她的溫存仿佛發生在剛才,身邊似乎還存在她的味道,可是這麼快就失去了她。岳效飛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不能相信。
固然所有人都因為得到而歡欣鼓舞,可這時候的岳效飛體會到的完全是失去時那揪心似的痛。隱約間他痛恨自己,恨自己為何要強留在船上,恨自己為何不下令把她綁走,恨自己為何不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真的能嗎?!面對離散、面對美好生命的凋零,自己也只能有心無力,這是什麼?不完全是個廢人麼!慕容卓真的沒有說錯!
「岳小子,你給我聽清楚,我不管你和我妹妹之間有什麼,我只想問你,傷害他的人你準備怎麼辦?」
聽了慕容卓質問他的話,他抬起頭,失神的眼中提起的是無限的恨意,他緊咬着牙,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是那些人,是那些荷蘭人,我要殺了他們。」
「好啊,你現在殺了他們,那後面指始他們的人呢?」
「好,他們的老巢在台灣,我答應你,我會拿下台灣島,殺光上面的荷蘭人……」
「這就夠了?那我妹妹的心愿呢?」
「什麼?……楚楚有什麼心愿?」
「漢人的天下,漢人可以重新平安生活的天下」
慕容卓盯着岳效飛的眼睛,那裏面已經有點生氣了。
「你騙誰呢,你的願望吧!」岳效飛有氣無力的說。
「嗯!你靈醒過來了?來喝一口,這是我從於鬍子那兒拿來的。」慕容卓知機的遞過酒葫蘆。看岳效飛不接,慕容卓乾脆也不管那許多,捏住他的鼻子強往下灌。
於鬍子的葫蘆里可不似慕容卓這有錢人灌的全是紹興頂級女兒紅,他的葫蘆里是便宜的燒刀子。
烈酒被強灌入口中,強烈的酒的味道充斥着岳效飛的喉頭,烈酒下肚後卻湧起一陣熱流,一直升起來,再衝到岳效飛的鹵門再翻回來在眼睛中形成酸澀。
閉上眼睛,岳效飛的眼淚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好了,你會哭了,沒事了。」慕容卓如釋重負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拿起酒葫蘆向口中灌了幾口再遞給岳效飛的手中。
「岳小子,我理解你,心愛的人失去的時候,當然會傷心的,我那會還不如你的,跟個死人一樣在江湖上孤身一人飄泊了大半年……你知道嗎我感觸最深的是什麼?哎,你不喝則罷,怎麼一喝起來往完喝呢!真是的」
慕容卓拿起酒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講着自己的故事「……就這樣她死了,我走了,經過那一段時間的流浪,我認識到我還是有用之身,因為我遇見了李岩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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