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爭不論不明白,尤其是和親人的時候,很多時候我們都在遵循不爭這樣一個教條,實則事怕後回想起來只怕覺得自己似是有點太過自私,倘若再因此受些損失,想想對不對得起親人!
當夜再次降臨時,稍稍有些喝多了的房必正回到了自己家中。/www.yibigЕ.com一進門也不管桌旁坐和姜正希和房遠亭,一把抓住桌上的茶壺。胸中火熱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真沒想到神州城的酒聞起來香,喝起來爽口,可這後勁來的也太猛了些。自問酒量不算差的房必正差一點就掛了。
「啊!噗……」誰知這一壺居然是才泡上的新茶,好玄沒把姜必正的嗓子,一口熱茶就噴向桌子上。
「賢侄……你……」
一直躲在房外探聽情形的房彩玉,一看哥哥這個模樣,忙進來收拾。「彩玉,你去弄杯姜勇拿來綠豆茶來喝罷!」
姜正希和房遠亭看着房必正打開一桶綠豆茶來,他們才知道這桶桶里是喝的,不然姜必正不說只怕他們都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房必正將一桶綠豆茶飲而進,才長長舒了口氣算是平靜下來。臉上訕訕的,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神州城的『透瓶香』後勁也是讓人受不起。」
「呵呵,倒是難為賢侄了,不知你今日所問你勇兄弟是如何答的?」姜正希撇見房遠亭一臉不高興的樣兒,忙出言把話引開。
房必正如何不知姜正希的好心,忙將今天所談一一道來。聽得兩個「家長」面面相覷,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兒。
「賢侄,你勇兄弟的酒量我知道,你能陪下來實在是不易,你快去休息吧!」
房正希滿懷感激的向姜必正和他爹行了禮,問了安才出得門來。
「大哥……大哥……」
聽得叫聲,醉眼已經有些朦朧的房必正扭過頭去,見是自己妹妹,心下一凜頗犯斟酌:「我……我該如何答她啊!」
房彩玉手中拿着小團扇,另一手中拿着一瓶綠豆茶,一邊照着他哥的手法打開,一邊殷勤的給他哥扇着扇子。
「大哥,你……你們今天都說了些什麼呀?」
「彩玉,哥知道你和他青梅竹馬,可是……」
「瞧你,大哥你說些什麼啊!」房彩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彩玉,聽哥的話!還是,還是算了吧,不然……不然哥能讓你到人家家裏去作妾麼?」這時候的妾十有出自青樓或是貧家的女兒,如同房家這種官宦人家的女兒自然不會考慮走這條路的!
房彩玉聽了房必正的話「嚶嚶」的哭了起來,她帶着哭腔輕聲道:「哥,你如何說出這等話來,你……你知道……知道的嗎!這件事如何說放得下便可放下呢?」
房必正嘆了口氣道:「可是他全忘了呀,難道你還能一直就這麼等下去麼?妹妹聽哥的話,還是算了吧!」
書房之中,姜正希和房遠亭兩個還在為了將來的打算商量。
「唉!望山兄,你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放着家裏的大好基來不來執掌,偏偏要去聽人家的號令,給他人賣命,真是,真是……唉!」姜正希深深的一聲嘆息,
「兄長,也不必過於介懷,所謂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那神州城的城主我看也是有些門道呢,孩子們年紀小,還不懂他的手段。我看此人只怕深不可測呢!你來看這個……」
房遠亭自書房的抽匣之中,拿出為一張印滿字的紙。「這是小兒那日自勇兒處回來之之時,勇兒用來給他包東西用的,你看看……」
這是一張「神州真理報」的殘片,正是次為了外籍傭兵的事方方以智寫文章彈劾岳效飛的那一段。
「這個……」姜正希看着手中的殘片,不明就裏的搖搖。
「據我聽小兒講,他也問過他勇兄弟這件事,你知道他說什麼?他說在神州城這神州真理報只怕比城主都大,這上面就沒有不敢說的話,連他們的城主是照樣罵,姜兄你想,這該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是個什麼地方!是個沒王法的地方,連自己的主子都照罵的地方你說能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兄長此言差矣,據愚弟所想,神州城走得只怕是當年大秦所重的法家那一套東西,否則一套神州律就定得了乾坤?不但民眾都受管,連他們的頭領也不例外呢!」
姜正希顯是有聽沒有懂,瞪着眼睛道:「那又如何,暴秦不是照樣被漢高祖覆滅……」
「話雖是如此說,可是據弟所看,他們所作所為又似與法家的說法有所不同。據此弟只有一人看法,那個岳城主實在不是個等閒之輩,就咱們現在守城用的效飛神弩正是此人所制,此人的能耐如此可見一斑!」
姜正希撓撓頭道:「望山,你知道為兄甚是粗豪,字又不如你認得深,湊合看着文書還罷了,你再繞下去為兄可真是要暈了呢!」
房遠亭湊近他面前輕聲道:「如此,咱們就去延平,但有一條,那就是要神州軍做保,保證將來皇家第一師不動這裏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將來如若仗打完了咱們還回汀州,而且咱們也不全去,這汀州咱得放上兩千人馬看家,萬一鄭家對地方上有個什麼動作,咱們也能先知先覺。」說到這他一笑又道:「而且他鄭家要在這裏做些事情,可得看看神州軍的臉色,如若勇兒所言不錯,我想鄭家是沒那個膽子惹神州城這些混世魔王的,就算受利所誘,到時神州軍放不放他一馬還在兩可呢,指不定一言不和提兵滅了他甚至皇上那兒也會歡喜的緊呢!
姜正希有些將信將疑的拈着鬍子「真的,如果閩地沒了鄭家……!」
若論實力,這汀州總兵手下的兵馬實在是閩地的第二無疑,雖然比有海外生意的鄭家要差許多。可是,鄭家真要一不小心惹了什麼厲害角色,實力大損之下汀州總兵未必就沒有一爭之力。這也算是即是聽了皇上的調,同時賣了神州城的面子,又揚了自己的名將來皇上那兒論功行賞也少不了自己一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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