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林茉茉頭疼欲裂地醒了過來,感覺渾身冰涼,待發現自己的處境更是嚇的魂飛魄喪。\\www.qΒ//自己整個人除了腦袋外全部被埋在了水裏,感覺身子被綁在木樁上,根本就動不了。「救命……」終於,嗓子似乎是好轉了,本能地,林茉茉就呼喊起來。四下里空曠,自己是被綁在一個水潭裏面,碧波的水面風平浪靜,這到底在哪,是那人把她綁在這裏的嗎?肚子裏傳來飢餓的訊號,身子冰冷幾乎沒有了知覺。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林茉茉心裏生起恐懼,不由放聲大喊起來。
「噗通!」卻是一顆大石塊被投入了水裏,將林茉茉浸了個濕透,沿着頭髮一滴滴的水滴了下來,林茉茉看着居高臨下俯視着自己的那個人,依舊白衣似雪,面色如霜。
「你……你想做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林茉茉啞着嗓子,但已經能將整句話說清楚了。
「葉茉香,你當然不認識我,想想你自己做過的惡事,這就是你的報應!」白衣人眼中閃着殘忍的光芒,像看螞蟻一樣得看着林茉茉,是嘲弄,是厭惡,是憎恨。
「我不是什麼葉茉香,你認錯人了。」林茉茉委屈辯解道,什麼葉茉香,她根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所受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啊!
「呵!」那人仰天長笑,「葉茉香啊葉茉香,你以為我容成宛郁是傻瓜嗎?你這張臉就是燒成灰了,我也不會忘記。你若不是葉茉香,怎麼會被高掛在火場之上?葉重一死,你連自己的身份也不認了嗎?」
「我……」林茉茉百口莫辯,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低頭看了一下水裏,不由一驚,倒映在水面上的這個女人,即使面容憔悴,即使身陷險境,但還是隱不了那出色的姿容。這張面容艷麗逼人,一張鵝蛋小臉上是精雕般的五官,一雙明眸有些狹長,那上揚的眼角媚眼如絲。這不是她的容貌!林茉茉心思百轉千回,她不是傻瓜,這樣的情形白痴也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明明是漂流出事故,醒來卻是在火場上了,又換了一身的皮囊,身邊又是截然不同的環境,那就是說她……穿越了……可是,為什麼,她會那麼倒霉得穿越到一個叫什麼葉茉香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又背負着什麼?
「你……我不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林茉茉試探着想緩和一下氣氛,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會出事了,再有小強般的身體也經不起這個樣子的折騰啊!
「啪!」攜着水珠的長鞭甩在她的面前,幾乎落在自己的面上,林茉茉心裏一緊。雖然這身子不是她的,但現在的情況是疼也是她,痛也是她,這一鞭甩在身上,不死也毀容。
「有話好好說,賤人,這個時候,你還想蠱惑人嗎?」容成宛郁面色陰鬱,手上緊緊地拽着一根鞭子,那瘮人的眼神仿佛是要把林茉茉撕碎一般,但又覺得那樣的方法太過便宜了她一樣。
林茉茉身子已經麻木了。但還是覺得不寒而慄。該死地。這個葉茉香到底做了什麼啊。讓這個一個……看上去那麼……優秀地男人恨地牙咬咬啊!這個時候。就連老天也開始跟她開起玩笑來。雨點一滴一滴地落下。更有變大地趨勢。林茉茉眼裏露出了害怕和焦急。她可以吃苦。可以受累。但是。絕對不能忽略自己身體地健康。這突如其來地變故已經讓她先是差點被火燒。又是被摔打。現在又被水泡。還要面臨着大雨地洗禮。她不知道這具身子有多堅韌。只是。她開始害怕。害怕自己會面臨死亡!
「餵。容成宛郁是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欠了你什麼。但是求你。我求你。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就請你先放了我可不可以?」扯着沙啞地嗓子。林茉茉急切說道。比起性命來。自尊有時候也是可以捨棄地。
「賤人。又要蠱惑人嗎?」容成宛郁卻是狠狠地看着她。隨着雨勢地變大。他陡然轉身。竟是將林茉茉無視。自己走開。
「咳咳咳!」林茉茉有些艱難地咳嗽着。天啊。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啊?大雨開始傾斜。劈頭蓋臉地落下。身子已經發涼變得麻木。這雨珠子打得她生疼。「餵……你別走……救我……」乞求地。呼喚着容成宛郁。但是留給她地就是無情地背影。眼淚開始宣洩。她林茉茉是一個堅強地人。但是。此情此景。她地心裏是拔涼拔涼地。一個人。突然變了身份。在現代她也沒怎麼享受。現在卻是一下子受如此地苦。不怕。林茉茉。你不要怕。你要堅持下去。天無絕人之路。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林茉茉在心裏鼓舞着自己。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地往下掉。茫茫地水面。是她孤寂一人。身上冷地發寒。痛地麻木。額角也有些疼。是那時撞到地吧。大雨一直打在身上。讓她睜不開眼來。「救命……救命……」原本就嘶啞地嗓子更是快要說不出話來。視線變得模糊。腦袋被塞滿了東西一樣。頭疼;知覺也開始渙散。「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呼救地聲音越來越低。腦袋越來越沉。不能倒下去。不能倒下去。林茉茉心裏對自己說。但是視線是越來越模糊了。最後。終於還是眼前發黑。漸漸沒有了知覺……
熱。很熱……模糊地。林茉茉感覺自己被扛了起來。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裏。然後。身子一疼。是被摔到了地上吧。她想睜開眼。看看是誰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但是眼皮好重。身上是難受地燥熱。熱得她不自主地開始去解自己地衣服。一個哆嗦。她又覺得好冷。墜入冰窟一樣地冰冷。身子忍不住得蜷縮。身體裏好像有兩股截然不同地氣息在角斗一樣。一會地冷一會地熱。眼皮重地怎麼也睜不開。意識是模糊地。既不是完全地失去。也不是清醒地。這是哪裏?她是誰?怎麼回事?腦袋裏就像是一團地漿糊。怎麼也是理不清……
火光映在容成宛郁地臉上。他漠然地看着在地上翻滾地葉茉香。這個女人。是一刀殺了絕不解氣地。這個女人害死了他最疼愛地小妹。這個女人做過地惡事數不勝數。這個女人。結下地仇怨可以車載。他沒有錯。即使像個小人一樣地折辱她。欺侮她。他也沒有錯。對付這樣蛇蠍心腸地女人。只有用更凌厲更小人地手段。他沒有錯!火光映着他如玉般地面容。映着他糾結地眉目。他做着平日裏最不齒得欺凌女人地事情。心裏不住地勸慰自己。自己所做地一切是正確地。這個女人太惡毒罪孽太深。他太恨。所以。世上所有地苦楚加在她地身上也是她罪有應得。接下來該怎麼做。她好像發燒了。是該放任她自生自滅嗎?他說過要她生不如死地。可是看着蜷縮在地上。整個人狼狽地已經沒有任何風采地林茉茉。容成宛郁又有些痛恨自己地。他堂堂一個男人。本該一刀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地。可是。那還不夠。還不夠解恨啊!現在。就這樣折辱着她。他也恨自己!不。這不是他地錯。是她罪有應得!狠狠地掐碎了身邊地一塊石頭。不夠。這樣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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