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林撒,以目前的局勢來說,能讓林洛有如此反應的也只有林撒一個人,林撒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林洛陰沉的臉色一般,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這一次的事情那麼嚴重,事關所有人的性命,我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他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但林洛卻根本不會這樣想,他實在是太了解林撒了,的確撒旦生來就為了統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這整個世界都被毀滅,那麼他的統治也就毫無意義,但是這必須得建立在沒有人願意為之而犧牲這個基礎上,現在不僅僅林洛原意這麼做,世界各地的能人異士都紛紛站了出來,那麼林撒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現身的,沒有誰不願意做漁翁,坐享其成絕對是以逸待勞絕好的方法。
林洛不是林撒肚子裏的蛔蟲,當然不可能準確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在這種場合之中,即便他再怎麼和林撒有不共戴天的恩怨,此時也不能將其表現出來,他深深看了林撒一眼,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林撒顯然很樂意看到林洛現在這副模樣,他臉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覺加深了幾分,帶着姬瑤和林夜兩人,在會議室的角落坐了下來,同時還給了主位上的隼一個繼續的手勢,示意他不必因為己方的到來而中斷會議。
隼當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不過由於林撒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極大地影響到了他的情緒,冉冥和他雖為朋友,實則卻是師徒關係,而害死冉冥的兇手就出現在自己面前,隼無法完全冷靜下來,絕對是情有可原的。
由於仍然還有一部分成員未到,會議接下來的內容只是針對這一次的事情提出一個初步的想法,到了晚上十點,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拍了拍手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裏,酒店我們已經為各位準備好,等會兒會有專人來帶大家過去。」
他的這句話剛剛說完,其他組織的成員便陸續走出會議室,林洛幾人卻還坐在椅子上,隼並沒有給過讓他們留下來的暗示,但是因為林撒的到來,讓得林洛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隼談一談。
不僅僅是他,留在會議室里的還有林撒一行三人,他眨了眨眼睛,先林洛一步說道:「他們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難不成你還有其它見不得人的事?」
現在無關的人已經離開,林洛身旁的空氣變得有些扭曲,那是他即將出手的徵兆,他冷哼一聲道:「見不得人的事?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才對……」他的雙眼蒙上一層漆黑的冥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林撒嗤笑一聲:「你是把自己想得太強大還是把我想得太軟弱?要想知道我來的真正目的,很簡單,打敗我,我便將一切都告訴你。」
林洛當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準確來說是目前他身處的環境讓他無法完成林撒的那番話,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當中,各國代表開會的地址都是觀測站,而且一旦這裏因為他們的打鬥而出現儀器設備上的損壞,短時間內他們便無法實時掌握月球上的情況,偌大一個中國當然不僅僅只杭州有觀測站,可是這樣會涉及到許多非常麻煩的東西,林洛心中雖然恨不得林撒在下一秒就死在自己面前,但卻不代表他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看到自己的挑釁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林撒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如果林洛連這點程度的挑釁都忍受不了的話,那才會真正讓他覺得失望,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原地伸了一個懶腰道:「我在這裏,終究會妨礙到你們,也罷,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向着會議室大門走去。
面對着大門,林撒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林洛道:「你不用送我,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我當然也不會介意,上一次冉冥救了你們,我倒要看看,下一次還有沒有人可以這樣。」他的嘴角帶着耐人尋味的笑容,一把推開大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就這麼讓他走了?」李不凡雙眼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他死死盯着林撒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僅僅是他如此,隼的臉色也無比陰沉,冉冥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極為重要,林撒最後面的那一番話,已經成功地將他們心中的怒火完全點燃起來。
「他出現得太突然了……」林洛有些頹然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布下陷阱,他說得沒錯,冉冥已經因此而犧牲,我們不能再貿然行事……」他看到李不凡有想說話的想法,先一步說道:「就算你已經突破到了王級,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個損失是我們絕對承受不起的。」
林撒現在還不知道林洛已經突破到高階,但是李不凡王級的實力他卻能感知得一清二楚,這當然不是林洛想看到的,但是對此他卻完全無能為力,王級和和玄級高階雖然只有一階之差,但是二者卻完全是完全不相同的層次,哪怕是李不凡,要想隱瞞住自己的實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這恰恰是林洛所在意的一點,他完全可以確定林撒三人當中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在實力上和李不凡一較高下,但是林撒還是出現在己方的眼前,這無異於自投羅網,林撒絕對不是傻子,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做出如此決定,足以說明他有相當的依仗。
隼不是亡靈,他當然不清楚亡靈當中的實力劃分,但就目前來說,這裏絕對可以算是己方的大本營,然而就是這樣,林撒也還敢這樣做,也可以說明他為此有了相當的準備。
林洛和隼看問題的方向不同,但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卻完全一致,那就是如果己方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那剛好就中了他的圈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