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雙 102：攤破臉了

    「歡顏，你現在的下人教育的可真好，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母親多心了，她們只不過是跟在我身邊久了，習慣性的聽我指揮。對了，母親在這裏等了我這麼時間，可有要事？」

    陳氏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歡顏，我知道你心裏怨恨過去的那些年我讓你獨居在南院，所以現在，你才會一直想盡辦法來報復我，對嗎？」

    慕歡顏拂了拂額前的髮絲，笑着說：「母親，你說這話是何意？」

    陳氏的臉色不太好看，瞪着她，「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為了陷害我，自己給自己下毒，慕歡顏，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心機竟然是如此之深。」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身為受害者都已經不計較了，母親為何還要抓着不放呢？」

    「因為這事我根本就沒有做過，憑什麼要讓我背這個黑鍋，這讓我的名聲大受損失，歡顏，我只希望你在祖母面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陳氏的聲音明顯大了幾分，洛珍站在外面都聽到了，心裏憤憤不平，恨不得衝進去保護慕歡顏。

    「母親，衣服是你送來的，上面沾了藥，又傷害到了我，既然你認定不是你做的，你大可以去查查真兇是誰，讓好讓我知道在這個府上還有誰想害我。」

    慕歡顏咬死不承認，陳氏也拿她沒轍，她現在手裏是沒有證據，要不然真想拿着證據直接砸到慕歡顏的頭上。

    陳氏氣憤不已，慕歡顏又何嘗不氣憤，她這分明就是只許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火，別人陷害她一次，她就惱羞成怒，她可曾想過，她陷害別人的時候，別人心裏是什麼滋味。

    「好。好，非常好！歡顏，我算是見識了你的本事，原來整個慕家最狡猾的人就是你。你這些年在南院總是一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樣子，又對錦歌言聽即從，我還真以為你是那樣的老實人，才給機會讓你離開南院。看着你也差不多要成年了，就想着為你尋一門好的親事。你卻是如此的恩將仇報，反而咬人一口，真是傷透了我的心。」陳氏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不過慕歡顏早已看淡了這些事情，她的臉上看不到大喜和大悲。

    「母親，我一直本本份份的做人，請母親不要再往我身上扣一些無須有的罪名，在輩份上你是我父親的繼室，出於禮貌我叫你一聲母親。如果你沒有了我父親繼室這個身份。你我之間是任何關係都沒有，更何況我現在是皇上親封的三品縣主，你是不是跟我說話要客氣一點？」

    陳氏沒有想到慕歡顏竟然會拿着她那個三品縣主的身份來壓她，心裏實在是憋屈的難受，這些年，在慕家，哪有人敢這麼瞧不起她，敢這麼跟她說話，現在一個小小的棺材仔，卻弄得她這般的難看。心裏的落差，讓陳氏越來越不舒服。

    「慕歡顏！算你狠！」

    陳氏站起來，一甩衣袖，氣呼呼的走了。

    慕歡顏知道。這一次，她們是真真正正的撕破了臉。

    陳氏一走，洛珍和四丫趕緊走到屋子裏，四丫是個老實人，一直本本份份的做工，服侍慕歡顏。進了屋也不敢說話，倒是洛珍開口說：「大小姐，夫人又在為難你？」

    慕歡顏搖了搖頭，「沒事，她只不過是發下脾氣而已。」

    「大小姐，你就是太溫柔了。」洛珍替慕歡顏打報不平。

    然而，只有慕歡顏心裏最清楚，現在不是打敗陳氏的最佳機會，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哪知，陳氏前腳剛走，慕錦歌后腳就來了。

    「長姐。」慕錦歌的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

    「錦歌，你這是？」慕歡顏眉頭輕挑。

    洛珍就覺得這對母女真是奇了怪，一個來大吼大叫，一個來哭喪着臉。

    慕錦歌走到慕歡顏的身前，神情甚是委屈。

    「我真沒有想到母親會這樣對你，剛剛我來的路上碰到母親，她跟我說是你故意冤枉她的，可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原來，又是來表現她的溫柔賢惠。

    「錦歌，你相信我就好，母親那裏可能是對我有點誤解。」

    「咱們這個家本來就是和和美美的，可最近一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太多的事，長姐，你能原諒母親嗎？其實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是真的想跟你發脾氣的。」

    慕歡顏苦笑了一聲，「我本就沒有生母親的氣，牙齒和舌頭一輩子都住在嘴巴里，牙齒有的時候還會不小心咬到舌頭，咱們是一家人，偶爾會鬧點小彆扭是在所難免，你也不要再為這些事情傷心難過了。」

    「我就知道長姐是最善解人意的，你從南院出來也有幾個月了，我們姐妹之間卻比以前生分了許多，長姐，你是不是不喜歡錦歌了？」慕錦歌眨巴着眼睛，望着慕歡顏，裝的跟真的一樣。

    「怎麼會？我是一直記得你曾經對我的好。」

    「現在你是京城的紅人，又在皇上跟前立了大功，當了和悅縣主，而我卻是庶民，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過去，你在南院的時候，母親不喜歡我去看你，但我還是不顧她的反對，經常去探望你，我知道我過去所做的事情也許是微不足道的，長姐不一定看得上眼。只是錦歌想求求你，看在以往我待你還算好的份上，以後能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求情，還我一個貴族的身份。也許這個要求在你看來是有點過份，可這也是我第一次求你，我已經放下了我所有的尊嚴，長姐，你能幫我嗎？」

    這得不要臉到什麼程度才能講出這番話來，慕歡顏揉了揉眉心，說：「錦歌，我是被封了太子師，可以進宮去給太子授課，卻也不能在皇上跟前隨意議論朝政，希望你能明白我也是有心無力。不過，等父親打了勝仗回來，說不定皇上會有所封賞，也許這事就過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就算你是庶民，在咱們家你依然還是嫡出的二小姐。」

    慕歡顏說的話也是實情，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跑到皇上跟前讓皇上恢復慕錦歌的身份。

    「我知道這事情說出口是給你添麻煩，不過有一件事我相信長姐肯定可以做到，你每周五天都要進宮給太子授課，我可否扮成你丫鬟隨你一起入宮。」

    「啊？這不太好吧，你可是咱們家的二小姐，怎麼能扮成我的丫鬟，這肯定不行，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慕歡顏連連搖頭。

    慕錦歌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說：「長姐，求求你，就當是幫幫我吧，你是嫡大小姐，我是你妹妹，服侍你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扮丫鬟也行，跟在你的身邊幫忙，這也說得過去，就讓洛珍留在府里，每天我陪你一起去不就成了了嗎？」

    「二小姐，你身子尊貴，照顧大小姐這樣的粗活還是由婢子來做吧。」洛珍在留在慕歡顏的身體保護她，怎麼能讓慕錦歌跟着她入宮出宮的。

    「洛珍說的沒錯，我若是這樣做了，別人肯定會說閒話的，錦歌，你就別再為難我了。」

    「長姐求求你，幫我一次吧。」慕錦歌說着眼淚又撲簌撲簌的往下掉，慕歡顏心想她到底是為什麼就這麼的想入宮，難道她有什麼陰謀？不過，慕歡顏還真的想看看慕錦歌接下來要怎麼做？

    「好吧好吧，明天你就隨我一起入宮。」

    聽到這話，慕錦歌的眼淚算是止住了，「謝謝長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洛珍的嘴巴都歪變形了，大小姐呀大小姐，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她，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誰知道背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快擦乾眼淚，別哭了，再哭明天起來眼睛都是腫的，我可怎麼帶你入宮。」

    「好，我不哭了，我一會兒回去用冰塊敷眼睛，一定不會讓眼睛紅腫的。」

    慕歡顏點點頭，慕錦歌跟她道了個別，就離開了攬月居。

    「大小姐，你確定要帶她入宮嗎？」見慕錦歌走遠了，洛珍才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話給問出來。

    「她想去就讓她去吧，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慕歡顏站起來，走到前面的花架前，拿着一把剪刀，修剪着多餘的枝條，慕錦歌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裏清楚的很，她不過是看自己現在當太子師，想趁機跟着她多見見太子罷了。只是如今太子已經是要娶杜莞月做太子妃的人了，得不到太子妃的位置，她難道還打算當個側妃不成？

    凌然，你的桃花來了，擋都擋不住……

    「大小姐，婢子心裏擔心。」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你瞧這盆景上都有枯枝和黃葉了，時間過的真快，秋天已經來了，洛珍，你幫我查查日曆，我的生辰似乎快要到了。」這一次的生辰便是她及笄的日子，上一世，她及笄後，便嫁給了凌默，開始了她那悲苦的一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