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來了一頭肥羊啊!」
一個嘍羅牽住了小妖的馬頭,另一個嘍羅用刀架住「他」的脖子。\www。qВ5、c0m\\迎親的隊伍停了下來。
「好細皮嫩肉的小子,看他穿得這麼光鮮,必定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不如綁了勒索一票,今年也可以讓弟兄們過個肚子飽飽的冬天了。」
嘍羅們正在吵吵嚷嚷,鎖吶聲也停了,那些扛轎子的,敲鑼的,打鼓的,紛紛從轎子底下,腰間褲帶處抽出了兵器,有的是鈀子,有的是砍刀,有的是菜刀,還有的鐵錘、棍子,烤叉,拿在手上舞來舞去,大聲吆喝,一看就不是專業的匪。
「啊呀呀,大叔,你的刀子拿反了,怎麼當的匪呀?」小妖感到十分失望,捉住刀背把抵住她脖子的刀反過來刀鋒對着她的脖子。「瞧,這才對。」
不多時隊伍最後面有個身穿獸皮的光頭大漢罵罵咧咧地趕上來,劈頭就賞了兩個嘍羅大耳刮子,扇得嘍羅眼冒金光:「吵什麼吵什麼?今日是我妹妹大喜之日,說好了不做買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存心觸我楣頭是不是?都看什麼?還不快趕路,沒吃飯是不是?都給我吹起來。熱鬧一點!喜興一點「是的大當家!」
嘍羅依依不捨地把刀從華服美少年的脖上來移開來,眼光留連在他鼓囊囊的腰包。那些吹瑣吶的,抬轎子地。收起打劫的工具,又吹吹打打地上路了。轎子裏伸出一雙手。往外招了招,一個聲音道:「大哥,你過來一下。」
光頭大漢忙趕上去挨近大轎,隔着帘子一陣耳語。
「什麼?你要換新郎?」大漢搖着頭叫起來,「新郎怎麼能隨便換呢?不吉利的。不行不行!」
「大哥!爹娘死得早。你別忘了只有我一個妹妹呀!」裏面地人生氣起來。
「好吧好吧,小的們,把那個小子抓起來,」說完他迅速拍了一下嘴巴,「不對不對,把新姑爺給請回來。」小妖剛被放行,往前走了兩步,又被人揪住馬尾巴拉了回來。
「幹什麼?請喝喜酒嗎?」她茫然地回過頭來。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美少年!」那頂大轎子裏面傳來興奮地呼聲,一陣風沙在此時忽然來襲。吹得人東倒西歪。喀嚓一聲,什麼東西裂了,轎夫們面面相覷。砰一聲,眾人四散而逃。巨大的轎子落在地上穿了一個洞。有雙腳從裏面喀一聲踏破轎底,穿了出來。灰塵滾滾中。一個龐大的東西從轎子裏踏了出來,叫道:「大哥,我就要嫁給他了!」
「小的們,把那個瘦猴子放了,把咱們的新姑爺請回山上去。」土匪老大叫道。
綁在馬背上地新郎趁機從馬上滾下來,手還被綁在背後,撒丫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飛揚的風沙漸漸平息下來,小妖唯恐天下不亂地喊了一噪子,「不好啦!強盜搶老公啦!」
「閉嘴!」兩把大砍刀同時架上她伸長的脖子。
兩分鐘後,小妖被人五花大綁,找粽子一樣扛上了山寨。
小妖一想也好,走了半天,腳怪麻的↓正好想上草冠山,這群人想必就是佔山為王的土匪了,由他們帶路倒可以省去很多時間。因此她睜着眼,一路悠哉悠哉地賞着山景。像一包貨物被扛上了茅草叢生,險峻異常的草寇山。
隊伍長長的,鑼鼓吹吹打打,沒有底的大紅花轎底下露出兩隻腳,十二個壯漢土匪抬着沒有分量的花轎,喜氣洋洋,一路吆喝着返回匪窩匪們唱着山歌,扛着戰利品,一路呦喝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攀山越嶺,往草寇山上飄揚着骷髏旗地山寨而去。
大部隊浩浩浩蕩蕩,開進深山老林,越過了一片瘴氣沼澤,才進入了一片竹林,竹林後的山坡上蓋着起落有致,連綿的茅草屋,屋頂高高飄揚骷髏旗。黑旗上寫着狗扒似地幾個白字——「搶劫寨。」
小妖一看大為失望,原本以為她可以反打劫一票作為路費,沒想到做匪也窮得這樣叮噹響,別說油水,油沫星子也沒↓搖了搖頭,打消了準備「劫富濟貧」的念頭。這些人與其說是匪,不如說是普通老百姓更加恰當,看樣子稍稍過得比流民地生活要強,一個個也是衣服打滿補丁,面有飢黃之色。
小妖一見,準備捉弄這群匪地念頭也打消了。
聽到鎖吶聲無數的男女老幼從崖上探出了頭,寨子裏張燈結綵,桌上擺着魚肉野菜。大人小孩仿佛過年一樣興高采烈。
由於小妖地表現不是很好,為了防止「他」逃跑,便被關在一間石室里等待良辰吉時完婚。石室內異常陰暗,忽然,有一道光從草寇山後山的懸崖間透了上來↓感到那裏傳來強大的魔氣。小妖吃了一驚,顧不得在此逗留,便自行解開繩索,人影一晃,在牢裏消失不見。
看守着他的兩個匪張大了嘴巴,寨子外面忽然傳來響動,男女老幼全都跑出來,望着天空中天馬張開巨大的翅膀,馱着白衣飛揚的少年飛上了雲端。「天神啊!」
「天神——」
寨中老小匍匐在地,對着天空膜拜不止。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