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鳴潞迷糊着眼,對身邊的刑狼問道:「魔輪上不准鬥毆,那瞬間秒殺應該影響不到其他人,這算不算破壞兩會的規矩?」
刑狼愣了一會,「這也算是一個漏洞,等到植魔國分部後,我讓他們將規章條例再改一下。」
藍鳴潞會意的點了點頭,「那就是說現在可以殺了這老東西了?你去吧!」
「為什麼是我?憑你的實力,也可以殺了他的。」
「我想殺他是不難,但我做不到一招秒殺,難道你想我破壞會裏的規矩,你就不想快點喝酒吃肉了?」
「趁魔輪還沒有啟動,你自己跳下去,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刑狼瞪了藍鳴潞一眼,很不耐煩的對老法聖冷喝道。
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將老法聖的用意透露的一清二楚,他以為自己能瞬間秒殺牛頭人,從而在魔輪上樹立自己的威信,再來敲打敢藐視自己的無知後輩,卻不料自己的意圖,被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他們居然言稱有斬殺聖級強者的實力,讓老法聖頓時為難起來。
在茫茫海域上遇到魔獸很正常,但一般都是聖階以下的魔獸,而擁有一定的智慧的聖階魔獸,一般都會離開內海,前往更為龐大的海域歷練,至於那些沒有開啟靈智的聖階魔獸,都已經被強大修者撲殺的七七八八了,像這樣的內海,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就算運氣再好,不遇上未開啟靈智的聖階魔獸,可一個人漂流在海上,也架不住成群魔獸攻擊,那後果依舊是死的連渣都不剩,老法聖很想服軟認錯,可這魔輪上近乎全是年輕修者,自己一旦低頭,那今後絕對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老法聖還在猶豫不定,藍鳴潞收回念力躺在甲板上,有氣無力的嘟喃道:「《德行》已經傳遍五域,其中有言:人老則為尊,應以己所能,教化後生,若不行善者,受眾唾之,人輕則易斷,縱亡焉有憐乎?蒂薩麥侖·藍鳴潞若是在這裏,這老東西早就死於劍下了。」
看着刑狼似懂非懂沉思的模樣,藍鳴潞也是沒有脾氣,「您老人家雖然輩分高,但現在依舊年輕,不要裝深沉,擺出一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出來,小輩我一心想醉夢紅塵,可你這長輩卻讓我餓得逍遙不起來。」
刑狼惡狠狠的瞪了藍鳴潞一眼,知道這傢伙慫恿自己殺人,自己反倒在這裝可憐,心中可是又氣又怒,但又無可奈何,只得充當一回打手了。
刑狼身影消失,老法聖撲捉不到他的氣息,臉色頓時驚變,施展瞬移到處躲藏,但無論如何,他都感受到自己被對方鎖定,無奈之下,老法聖只能撲向藍鳴潞,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自己一命。
藍鳴潞愜意的喝了口酒,對着眼前被刑狼擒住的老法聖笑道:「白痴,他一直都在我身邊晃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刑狼詫異的看了藍鳴潞一眼,「你什麼時候能突破到法聖境界?」
刑狼的話無疑證明了藍鳴潞的話,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因為連真正的法聖,都不能撲捉到刑狼的氣息,藍鳴潞居然能夠這麼清楚,說明藍鳴潞的念力強橫層度高於初級法聖,可能是初級法聖巔峰,也有可能是中級法聖念力強度,這未免有些太令人震驚。
其實眾人震驚,遠不如刑狼心裏的震驚來的強悍,法聖想捕捉到黃金聖戰師的氣息,必須是中級法聖中的至強,不然就只有被屠宰的份,除非身邊有青銅聖師級別的守護騎士在,中級法聖才有機會威脅到黃金聖戰師。
念力的強橫與否跟靈魂有直接的關係,藍鳴潞能在前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從初具聖威的靈魂強度增長到現在的境界,完全是五行太極磨練靈魂的成果,當然還有耶蒂斯·雅蘭的精血和雷霆意志的融合。
「還早,我想試試傳說中的魔武極壁,看它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禁忌,沒有強者的指點,我能否也能將它沖開。」藍鳴潞拿出一枚金幣,貼在老法聖的額頭上笑道。
「小瘋子!」刑狼很無語,他一直以為藍鳴潞想要追上自己,還得需要幾年的時間,現在看來植魔國一行,就會拉進很大的一段距離,甚至等他到達黃金劍聖時,就有實力斬殺青銅聖戰師和中級法聖了,那年輕一輩的浪潮,可就得更加洶湧澎湃了。
植魔國是聖級以下修者歷練的小天堂,而大天堂則是在五域連接精靈之森外圍的無垠地域,其中有連天的丘陵山脈地帶,和一望無際的森林海洋,蘊育着無數奇珍異寶和強大魔獸生存,是聖級強者的冒險尋寶之地。
植魔國雖然也屬於莫蘭大陸中的一個王國,但其繁榮程度毫不比皇城遜色,有時比皇城還要熱鬧,因為這裏是五域眾天才和聖級以下傭兵的聚集之地,有莫大的機遇成就聖級強者,就連一些初入聖級的強者,也會過去碰碰運氣。
藍鳴潞前往植魔國,一是尋找契機進入聖級,二是斬殺歇歷雅、富爾浩、赫爾摹、尤利爾四大家族的年輕天才子弟,讓四大家族無法安穩度日,時刻謹記着自己還活着,隨時都會殺入聖地報仇。
鎖魂咒再次失敗,老法聖死在一枚充滿靈魂氣息的金幣上,讓藍鳴潞鬱悶不已,卻讓周圍的人震驚疑惑不已,震驚藍鳴潞的靈魂能量比初級法聖還強大,疑惑一枚普通的金幣,居然也能成為殺人利器,但沒有人去問清其中的緣由,因為關係不熟,隨便問會死的很慘。
「在下植魔國三王子安德烈亞·靈天,還請問閣下尊姓大名,解惑剛才所說的那些《德行》聖言。」
藍鳴潞醉眼靜觀這安德烈亞·靈天很久,發現自己不說話,這植魔國三王子就一直只手貼胸,恭敬的彎身站在自己面前等待,「都說好了,咱們邊喝邊聊。」
將蝠魚肉蹼送出去一些後,藍鳴潞便開始解釋剛才說的那些話,而這三王子則是拿出自己的魔法筆記,開始認真的記錄起來,讓藍鳴潞苦笑不已,暗中希望這三王子不是迂腐之人,不然這德行也是害人不淺。
眾人知道他叫雷鳴,是藍鳴潞引薦給傭兵工會的,曾受過藍鳴潞在武學和德行上的指點,算是對德行有些皮毛了解。
雷鳴期間也開口笑罵藍鳴潞是在裝樣子,讓所有人皺眉不解,他則笑着為眾人解釋,說要想真正參透德行的真意,就必須親身親為的去體會,只有這樣才能慢慢領悟真諦,所以說藍鳴潞是在裝樣子毫不為過,惹得眾人搖頭苦笑無法否認。
兩天兩夜的路程,魔輪上沒有再舉行酒會晚宴,都坐在甲板上聽雷鳴講解德行要義,他們將雷鳴的講解都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同時也享受雷鳴無賴般的解釋笑話,眾人也跟着樂呵,知道他是在告訴眾人,有一些道理不要去認死理,能夠理會便已足夠···
魔輪靜靜地停靠碼頭,一些準備離開的修者或是商客,都驚訝無比的看到,整個魔輪上的人,在對一年輕的酒鬼行禮,態度都非常恭敬誠懇,讓他們詫異不已。
一一婉絕眾人的熱情邀請後,藍鳴潞正式踏上植魔國領土,與刑狼帶着牛頭人向傭兵工會走去,同時魔輪上的消息也瞬間傳開,一些準備離開的修者都停下了腳步,因為這雷鳴是青銅榜榜首蒂薩麥侖·藍鳴潞的替身,不日藍鳴潞也將降臨植魔國。
「難怪他平日裏瘋瘋癲癲,原來是藍鳴潞的替身,白天收集情報惹事,晚上真身降臨屠殺一方,那藍鳴潞也實在可憐,這麼多仇家等着他一一去報復,將自己化身為惡魔,讓別人去完成他的善念,真是可敬可悲。」艾比克·埃達聽完護衛傳達的消息後唏噓不已。
沉凝片刻後,艾比克·埃達再次下令,「這雷鳴若是不來找麻煩,就讓他獨自去逍遙吧,如果他敢來尋仇,就連藍鳴潞一起殺。」
······
藍鳴潞將牛頭人牛男扔在傭兵工會後,獨自一人向魔法師工會晃去,因為傭兵工會關於植魔國的介紹,都是以書籍的形式記載的,不像魔法師工會,用魔法記憶水晶來記載,對此他當着刑狼的面,將分會的會長鄙夷了一番,讓會長大人只能無奈搖頭,暗道誰叫這傢伙是兩會力保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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