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烏古論長壽在嘴中念叨一下,帶着懷疑看着眼前女孩。
的確,之前一擊斬殺竇寇的招式,可不是尋常武者能夠具備的。
小龍女微微抬起下巴,頗為自豪的說:「當然!要不是我師傅厲害,如何能夠教出我這麼聰明伶俐的徒兒?」末了,她又對着身後蕭星說:「不要緊吧,有沒有跌傷?」
「還好,只是屁股有點疼!」
勉強站直了身體,蕭星看着周圍圍上來的一群人,兩條小腿開始發顫了,五指扣着小龍女衣衫,努力的將身貼緊。
只有抓住身邊師傅時候,她才會稍微放鬆下來。
旁邊另一人卻面有狠色,一把抽過一柄長刀撲了過來,口中猶自帶着猙獰:「管你師傅是誰,今天怎麼能讓你活下去?」
「刷」的一劍,小龍女只將韶月劍挽出一個劍花,劍光自長刀一繞就將其整個砍斷,隨後就直刺而出正好在其脖頸之處輕輕一划。
那人整個人頓時萎頓在地,脖頸之處好似噴泉一樣,噴濺出數丈高的血液,看樣子和那竇寇一樣,都活不了多長時間。
「哪裏來的野狗!難道你就不知道在我說話的時候安靜一下嗎?」罵罵咧咧,小龍女卻渾未在意自己形象在周圍人眼中究竟是如何可怕。
不過九歲,談笑間就取走兩人性命!
可以說,無論是膽識還是武功,俱是超過一流水準。
「好!好俊的英雌!」
旁邊烏古論長壽拍着手掌,啪啪的聲音讓周圍被小龍女驚住的人總算是回過神來,俱是暗想:「這女娃果然厲害!可不是那些只會嚎啕哭泣的小傢伙。」於地面上兩具死屍並未多做關注,他卻為小龍女實力感到驚訝,又道:「但是你可知道他兩人是誰?」
「兩個自以為是聰明人的白痴罷了!」小龍女回道。
「好!說的很好!裏通外國、陰謀叛逆,似這般人殺了最好。」烏古論長壽卻哈哈大笑,又道:「若是我沒猜錯,當日救下那四人的,應當是你吧。」
「囉哩囉嗦那麼多話,你想說啥?」小龍女有些不快,目光隨着旁邊士兵轉動着,早已在心中估摸着彼此距離,以便待會兒徹底滅掉對方。
見到對方小心謹慎的樣子,烏古論長壽退了幾步,說:「無甚要事!只想要看看閣下是誰罷了。還有,若是你不介意的話,這些糧食可否讓我帶回去?」
「隨你便。」
小龍女也沒在意,雖對興元府出了奸細而感覺震驚,但亦為目前狀況感覺糟糕。
這般情況,她一人自然可以保住自己,然而若是那蕭星,只怕就有性命安危!
小龍女並非薄情寡恩之徒,自然無法做出丟棄自家弟子的無恥行徑。
「好,很好!」
烏古論長壽微微點頭,當即示意周圍士兵收起勁弩,推着那裝滿糧食的小車準備離開這。
聽着車軲轆碾着山岩的咯吱聲,小龍女鬆了一口氣,暗想:「總算將對方支走了,否則被對方圍住的話,可就徹底糟糕了。」
旁邊蕭星卻終於沒有忍住,一顆顆淚珠落下,嗚咽着聲:「對不起,因為我……差點就……讓你……」蕭月也自松樹之上跳下,翻身站定之後連忙將蕭星抱住,安慰道:「妹妹別哭了!我會保護好你的。」對那些來襲的金兵更是厭惡三分。
自當日衙門一役之後,她們就曉得對方兇殘,如今遇見了若非彼此實力懸殊,不打起來那才是怪事。
小龍女卻曉得此時並非聊天時刻,她就趕緊拍了一下蕭月、蕭星的背,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要不然對方隨時隨地都會返回來的。」說着,就要施展輕功,離開這裏。
「好!」應了聲,蕭月卻面帶狠厲:「總有一天,我會像師傅你當日殺死那個謀克一樣,將他們通通殺了!」
小龍女在旁瞧着她那倔強小臉,勸道:「雖是如此,但若是總是沉迷於殺戮之內,總是不好的。」正值遊戲玩耍時候,所思所想也不過書今時今日又遇見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然而這蕭月卻因太早見到那血腥場景變成如此狠厲,卻不知未來是福是禍!
幾人正說着話,小龍女卻忽的聽見身後聲音,當即運掌將兩人推到一邊巨石後面,轉過身就見遠處「咻咻咻」射來數十隻利箭。
遠處,烏古論長壽卻一臉冰冷,道:「果然,我那兄弟是被你給殺掉的嗎?」身邊幾十位弓弩手立刻張弓,勁滿如月將手中長箭再次射出。
「終日打雁沒想到卻被大雁給啄了眼。」
小龍女暗罵着,當即催動全身力量,經由不動明王真言咒強化的心游萬仞之法立刻生效,將撲面射來的上百隻長箭定在空中,仿佛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住一樣,絲毫沒有傷到她。
烏古論長生叫道:「好傢夥,果然有些手段。既然如此,今日裏更是留你不得!」自身後拔出長刀,一個箭步飛竄而出,好似猛虎下山一般,竟然分毫不管對方不過九歲稚童,就親自下場擊殺對方。
這般狠辣,果然不愧是戰場悍將!
小龍女立時一驚,眼見對方尚在十數丈之外就已經一刀揮出。
那烏古論長壽本就暗懷殺意,更兼,早有準備,如今一擊之下自然竭盡全力。而他手中那柄足有一人高的碩大開山刀再被其沛然巨力推動下,正如一頭正在衝鋒的戰艦一樣,將巨量的空氣不斷壓縮、推壓,隨着一聲慘烈至極的巨獸咆哮,無邊的狂風應聲而出。
罡氣撲面,周遭樹木應聲而裂,就連原本長滿青草的地面也被全數吹去,只留下一片崎嶇坎坷的山岩,其上亦是裂開無數裂紋。
一擊之下,十丈俱滅!
小龍女一時不慎,整個人立刻被捲入其中,嬌小身軀更似在狂風暴雨中悽厲鳴啼的雨燕,上下來回根本穩不住身體,胸口之處更似被小轎車撞了一樣生疼生疼的。
幸好她苦練石像煉體法門已有數月根基紮實;身體強韌,更兼及時以諸般手段護住周身要害,才僥倖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勢。
繞是如此,她也覺得氣血翻湧,呼吸稍微有些不暢,望向遠處那人,亦是惱恨起來:「好個混蛋,真以為老娘不發威,你就以為我是hellokittly?」